滑过大片青苔的手掌令她整条手臂起了讨厌的鸡皮疙瘩,潮溼的空气中亦带着同样讨厌的感觉灌入体内。
咬紧牙关、拖着无法走动的身体来到半敞房门前,送饭的海盗将她的早餐递过来,顺便给了她一条半边完全被压扁的药膏,然后面带浅笑地锁上门。从背后洒上的阳光因此有了温暖的感觉。海蒂在心里向好心的海盗道谢,便将疲惫的身体倚在冰冷铁门上。没有足够的力气爬回四公尺远的休息处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仍是在于──此处的青苔并无其它角落来得多。
光是看到就不舒服。加上嗅觉和触觉的刺激,更会令她宛如置身地狱般痛苦。对海蒂而言,青苔就是这幺令她厌恶的存在。若非可恨的下半身失去知觉,她绝对不会任由麻痺的双腿摊在那种噁心的东西上。
劣质素盘上装的是冷掉不晓得多久的水煮麵。比起手掌要小上一圈,没有调过味,没有任何赏心悦目或美味可口的点缀,麵条也因为放久了显得乾硬。麵盘旁边的小碟子上躺着一颗小小的鸡蛋,同样也没有鸡蛋以外的任何东西。
一盘麵、一颗蛋。这就是红海豚四号头等牢房的标準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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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将碟子搁到一旁,只吃下淡而无味的麵条。
几天下来,除了刚到此处的那一天之外,她都待在这种鬼地方,直到所谓的交易日到来为止。不过这也不是什幺坏事。与其记录帕美拉那变态的性癖,被关起来说不定还比较好。
负责「照顾」她的安特会在正午及凌晨踏入牢房,强暴麻痺几乎退去的她之后再给予新的麻药。正午时候比较痛苦。宛如一种例行公事,安特以机械性的动作重覆几种模式玩弄她到高潮,便不再对她感兴趣。凌晨,也就是安特自帕美拉那儿归来不久后,或不满或发情的安特会虐待她、拥抱她。海蒂每晚都在她的体臭下陷入恍惚,并且迷失于被虐者那股特别的满足慾。然而完事以后,她又得接受新的注射,欢愉的下半身没多久便失去了知觉。
比起在上一个地方受到的待遇其实差不了多少。可是,她已不再对现况做出微渺的反抗。
没有任何人在乎的自己,只是病态地期待着施虐者的到来。沉溺在名为绝望的肉慾中,已经无可救药地堕落了。
除此之外,一整天都得被关在只有青苔和餐盘的牢房里。所幸这间牢房并不像其它间一样位于楼下,海风取代了沉闷的空气,不至于空虚到令人发疯。石砖砌成的墙壁只有薄薄一层,似乎由于某种因素而削薄。一边紧邻升降梯,每当海盗或安特上到二楼时,升降梯运作的声音都会刺得她脑袋发疼。阴暗的天花板角落垂着半截水管,细流沿着石壁无声地落至底下的小沟渠,再笔直从二楼牢房流入大海。一天的饮用水就从这儿取得。排泄也得尽量靠在小小的排水孔上,否则会将这间牢房搞的臭气薰天。虽然现在已经够臭了。而牢房的另一边则是类似休息室,或会议室的地方。虽然没办法亲眼目睹,只要有人转开隔壁那扇门的门把,细微的脚步声便接着传来。将耳朵贴上湿冷又滑润的石壁,就可以听见隔壁的对话声了。即使耳朵必须接触到青苔也无可奈何。这毕竟是她在此的唯一消遣。
一天下来大约有三到六次的机会可以偷听。大部分的情况都只是无关紧要的闲聊。独自抱怨着的海盗、一同互诉某个上司的海盗、趁休息时间抽烟打牌的海盗,只差没在那儿吃饭或喝个大醉的海盗。根本没有长官或首领级的重要人物会进去那里。但是,偶尔也会听见某个人正在空蕩蕩的房间里轻声娇喘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一共出现两次,都在接近正午的时候,不是同一人,叫声也不怎幺好听。海蒂仍然藉由那笨拙的呻吟幻想着,并抚摸起麻药退去的下体。
偷听行为迈入苦闷的第三次时,总算被发现了。
这天,安特罕见地替她带来午餐,正好撞见了脱个精光、靠在墙上自慰的海蒂。并未因此产生了性慾,只是想要欺负她一番,安特将门紧闭以后放下了冷清的餐盘,整个身体紧密地把海蒂压到墙壁上。她咬住她白透的耳朵,将併拢的食指与中指插入她湿润的私密处,接着以令她发痛的力道开始抽插。由于安特的手指本来就比海蒂要粗得多,刺入阴道的感觉也显得更加强烈与不适。
既然从这边可以听见隔壁的声音,那幺反过来应该也通吧。海蒂压低音量喘息着。当安特剧烈的动作令她难过地鬆开按摩阴蒂的手指,痛楚与快感不成比例地迅速攀升,撒娇的喘息也变成痛苦的呻吟。
「哇啊啊、啊啊!停下……停下来啊!」
安特再次提升速度,闲着的另一只手则捏紧她的右乳。如此一来,即使痛到脱力也不会从安特结实的身体前滑落了。安特对待她乳房的力道将其嗜虐的个性毫无遗漏地展现出来。粗勇的手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胸部下,平滑的指甲则因过度施力抓破了肌肤,海蒂哭叫着。
「不要、不要、不要!好痛、好痛啊!不要用抓……的……呜……呜呃……!」
对这种反应不甚满意的安特加深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