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跑来求抱抱的样子,咽了口口水,问:“你认识他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这话本来只是晏珩随口一问,不过下一秒他竟然从胡竺脸上看见了一丝窘迫。
晏珩的语气立马变得刻薄起来:“该不会是想着怎么诱拐他吧?”
“怎么可能!”胡竺轻咳一声,语焉不详又带着无比愤怒:“就是那个……不小心在遭天劫的时候被袁家老贼暗算,最后被封印起来了。”
晏珩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然后朝他投去一束怜悯、鄙夷与欲言又止糅杂在一起的目光。
胡竺瞬间产生一种被菜鸡质疑的愤慨:“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告诉你,要不是那个姓袁的老头趁我遭天劫的时候耍阴招偷袭,我也不会被封印在袁家锁妖岗两百余年……”
像胡竺这样的精怪都算是逆天而生,每隔几百年就会遭个天劫什么的简直太平常不过了,能挨过去修为便会大增,挨不过去那就只能灰飞烟灭了,所以胡竺能活几千年,除了他本身是个强大的妖精,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袁家?”不过晏珩在听见这两个字时注意力已然不在胡竺到底是太弱了被封印还是遭偷袭被封印上了,他打断胡竺的辩解,问:“你说的袁家是那个驱魔大族袁家吗?”
“是呀。”胡竺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你还知道袁家?梓榆告诉你的?”
“不是。”晏珩摇摇头:“我小时候特别容易招惹邪祟,我家里给我从袁家求过一道平安符。”
“哦……”胡竺一脸了然的应了一声,突然想到刚才晏珩挡住穷奇的事,开口到:“那你刚才挡住穷奇并把他胳膊变成了烂木头,也是因为带着那张平安符?”
“我也不知道,不过梓榆说过平安符已经没有作用了。”晏珩答道。
“是么?”胡竺朝他伸出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于是晏珩便把取下来后一直放在钱包里的玉筒拿出来递给他。
胡竺接过玉筒,只看了一眼就又还给了晏珩:“梓榆说的没错,我从这里面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灵力了——既然如此,那你又怎么能挡住穷奇呢,要知道他可是上古凶兽,连天雷都不敢劈他,你居然还能让他受伤,而且还能那么轻松的破了四象阵……”
“我怎么知道。”晏珩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当时他速度那么快,我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伸手抓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这件事回去你可以跟梓榆好好说说。”胡竺若有所思地说。
晏珩点点头,又问:“对了,刚才你说被封印在袁家锁妖岗,那梓榆也是袁家人?”
“是呀,他曾经还是袁家下任家主呢。”说着胡竺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我离开前他还是。”
“曾经?”晏珩敏锐地抓住了胡竺话里的重点。
“他可是现任家主袁宁生的亲儿子,一出生就拥有袁家三百年以来从未有人有过的灵力,当然是做袁家家主的不二人选。”胡竺不屑道:“什么驱魔大族,除了他之外都是一群草包,要不是看在梓榆的份上我早就把他们连锅端了!”
可他为什么几乎从不提及自己的姓氏,甚至连从别人口中听见都会露出那么明显的排斥呢?
晏珩再一次想到袁梓榆看见平安符的样子,心里的疑惑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那后来呢?”晏珩打断胡竺越跑越远的话题,继续问。
胡竺清了清嗓子:“锁妖岗是袁家禁地,除了家主一般不准他人进入,而我被封印的地方则是整个锁妖岗风景最好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总喜欢在授课和训练结束后跑到锁妖岗,在我封印前的草地上坐着发呆,一来二去,我也闲得无聊,就开始找他说话……”
起初的时候小梓榆并不搭理胡竺,有时候胡竺话太多惹他烦了,他也会画个引雷符什么的给胡竺来个“电疗SPA”来强迫他闭嘴。
胡竺被封印了两百多年,早就无聊透了,眼珠一转,干脆学穷奇开始给小梓榆讲自己几千年间经历过的一些有趣的小故事。
袁梓榆毕竟还是个孩子,长这么大都从未出过袁家地界,很快便被胡竺绘声绘色的故事中五彩斑斓的世界所吸引。
从那以后,授课结束后去听那只狐狸讲故事就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事。
这样的日子过了数月,从暮春到孟秋,就在胡竺不知道脑子突然抽了什么风,把自己和纣王的事也当故事跟小梓榆说了之后,一切迎来了终结。
小梓榆听完他的故事,突然眨着眼睛问他:“妲己是你吗?”
胡竺愣住了,他瞬间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太小看这个十岁孩子的智商了,这个从小就被袁家倾注了巨大希望与压力的孩子其实比一般孩子要聪明成熟得多。
半晌,没等到胡竺回答的小梓榆从草地上站起来,走向胡竺被封印的山洞,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要干什么?!”胡竺猛然回神,只见他将小手伸向了贴在洞口封印自己的符箓。
这是胡竺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