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饭桌上,简母看着对面与昨天画风完全不同的三人心里浮想联翩。
简单左边尧墨右边简一,沈博阳则坐在尧墨的旁边。
尧墨还向以往一样照顾着简单,但是简单却没有了昨天的拘谨,小脸粉扑扑的,心里的甜蜜藏都藏不住,管不住的嘴角总是上扬着,眼睛也时刻关注着左边的任何举动。沈博阳亦是喜上眉梢,比起昨天的礼貌,今天则是发自内心的在笑,眼中没有了忧郁和阴霾,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久违的容光焕发的感觉。
“小阳在根特还能呆多久?”喜不自胜的简单边吃边问,就像是回到六年前一样随意。
沈博阳稍显失落,“今明两天还有工作,后天会有一天休假,之后就得回去了。”
“那后天我们一起去市区逛逛吧?好不好墨?”依旧兴奋中的简单望向左边,问沈博阳的同时也在问尧墨。
可不等两人回答,“啪”地一声,愤怒的简一率先把筷子拍在了桌上,“你吃饭的时候哪来那么多话?你把口水都喷菜里了。”
简单惊吓回头,看着怒瞪自己的简一本能的就想怼回去,可现在毕竟已经不同以往了,病人最大,简单忍了忍,随即微笑着安抚,“哥,今天的圣女果好甜,你多吃一点。”
简一皱眉看着她讨好的样子倍感失落,少了那份和他争的亲密感,心里没来由的就害怕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我吃饱了,谁都跟你一样吃那么多!”说完便先离席了。
简单扭头就想回嘴,可经过昨天一整晚的奋战,她的身体虽然十分疲惫,但是心情简直都要好上天了,上学时间快到了她才没工夫搭理他呢,再一转头也就忘了简一刚说了什么。
两天的时间匆匆,可对简单来说却是她溺在幸福甜蜜中无法自拔的开始。沈博阳每晚都会和尧墨一起疼爱她,而总想搅局的简一却被库恩下了安眠药一觉到天亮。
这天简母终于抓到了空档,将尧墨单独叫到了一边,“小墨,阿姨之前一直想好好谢谢你的,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早见到单单,或者说没有你,我也许再也见不到单单了,我们能有这样轻松的生活都是因为有了你,尤其是看到现在阳阳也能和你们一起愉快相处,我真的真的非常谢谢你,你为单单做的所有付出,阿姨全都记在心里。”
简母说的激动,随即打开了手中的小盒子,“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谢谢你,这个给你,这是简单爸爸当年送我的项链,我带了很多年,虽然有些年份,但却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东西。”说是项链,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银戒指,也是简单爷爷奶奶的定情之物。
简父已经不在了,简父留下的东西对简母来说何其珍贵,尧墨第一反应就是拒绝,“阿姨,这项链对你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收。”
而简母却是笑着硬塞到了他的手中,“拿上,这是阿姨的心意。我把它送给你,同时也把简单交给你,希望她可以让你越来越幸福,你们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对简母来说,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就像她从不向简单提起上一辈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会刻意去追问他们小辈之间又都发生了什么。只要每个人都平安健康快乐,就是她做长辈的最大责任。沈博阳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对他的关爱自然少不了,可尧墨的付出她都看在眼中,如果简单只能选择一人的时候,简母也在心里默默认定了尧墨。
沈博阳休假的这天,简一硬是拉上了简母和吴晋一同出行,他一再地将简单圈禁在自己的身旁,搞的沈博阳和尧墨也是毫无办法,病人最大病人最大!
在简单及简母这半年的照顾下,简一的精神状态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他不会一再忘记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一些痛苦的回忆也因为简单的陪伴而很少再想起。除了不能长时间离开简单这点以外,他的心里已经慢慢可以接受尧墨、库恩、吴晋这样的陌生人的存在。虽然他还没有记起尧墨就是他的表哥,但对于简单喜欢尧墨这个事实他却已经完全认知到了,再加上沈博阳这两日的出现,简一的精神世界中也被掀起了一阵新的波澜。
‘简单会被抢走!’这个意识不断在他的内心中产生,只要简单一亲近尧墨和沈博阳把他忘了的时候,他就会变的特别易怒。
终于,在简单忍无可忍的时候,站在大街上就和他吵了起来,“你够了!我哪点又不顺着你了,你说话用不着这么带刺。”
简一更气,“你为什么要顺着我?你不是最讨厌我吗,我不用你顺!”
“你是欠骂吗?因为我没有怼你所以不高兴?”简单回的飞快,以前兄妹两人的日常吵架都像是机关枪一样,简母早都已经习惯了,劝着身旁的尧墨和沈博阳他们从小就这样。
简一也口无遮拦,“那你是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和两个男人亲亲我我,你知不知道检点是什么意思?”
“你!要你管!”简单气愤到跺脚,“我就是喜欢他们,我就是要和他们呆在一起,我还要和墨结婚呢!”
简一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