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大少爷今天没来上班,但是不知道他去哪了”陈衡的电话打进来,语气也带上了焦急。
事情似乎一步步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莫煊已经回到了车里,砸了一下方向盘。
“我在想这会不会跟之前大少爷联系郑执有关系,毕竟若是真的绑架,没有外力帮助,他自己一个人做不到,反倒是郑执,稍微动动嘴皮,底下就有人能办。”陈衡说着自己的猜想。
这些莫煊自然也想到了,可越是这样,才越让人觉得不安,要全都是莫唐一手而为,以他的了解,兴许还能找到别的线索,甚至猜测出大概的位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甚至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陈衡还在那边考虑着可能,一条短信跳了出来,发件人显示未知,莫煊皱着眉点开,眼睛冷冷的扫过几行字。
看过后,莫煊松了口气,但神情并未放松。
“我知道栖栖在哪了。”莫煊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副驾驶上,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排风口哗啦啦的电扇声,奏响了付栖惜幽幽转醒的前奏,被扇叶切割的一条条的阳光正好折射在付栖惜脸上。
下意识的动弹了一下,双手被绑在凳子后,固定的结结实实。
得,电影都没拍的这么标准的绑架场景。
付栖惜也是宽心的调笑了自己一波,要是谋财,那他们可真的是绑错人了。
致昏气体的味道似乎还缠绕在鼻尖,脑子也混沌不堪,付栖惜生理性地打了一个喷嚏,并没有预想中灰尘飞扬,这里被收拾的还挺干净的。
这个姿势似乎保持很久了,肩膀和手腕无法弯曲,肌肉酸胀,没穿内裤的感觉还是让人万分羞耻。
小心翼翼的试探周围的环境,付栖惜只能判断的出来这是一个仓库,他的视线根本够不到排风口外面的景色,也无法判断位置。
嘴唇有点微微的起皮,昨晚流汗射精后自己还没来得及补充水份,喉咙也是预料之中的干哑:“咳有,有人吗?”
半响,付栖惜还是决定发出一点声音,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
听到他的声响,竟立刻有人打开门进来查看,意料之外的,进来的人并没有付栖惜想象绑匪该有的,穷凶恶极的狠样,反倒眉宇之间有股凛然之气,一身腱子肉裹在迷彩制服里。
还没等付栖惜来得及开口问什么,那人又转身离开。
“报告!目标人物已苏醒!”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门并没有关,似乎一点不担心付栖惜跑掉,于是付栖惜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现在绑匪都弄得这么训练有素了吗?付栖惜又用力挣了挣,绳结依旧纹丝不动。
“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付栖惜试探的喊了一嗓子,这次回应他的是关门声了。
这种封闭的环境会让人失去时间概念,付栖惜一开始还能脱线的自我调笑,但后来脑子什么都想不下去了,只能侧着脖子,数着风扇转了几转。
虽然现在还没明显的危及到他的安全,但这种未知的不安更让人恐惧。
无谓的挣扎只是浪费体力,弄不好还会激怒对方,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付栖惜感觉自己的眼球转动都有点迟缓了。
再一次的开门声是异常粗暴的,付栖惜转过头,看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没系领带,暗紫色的衬衫领子敞开着,一边走一边抱怨:“弄得这么偏,我从家里开车过来找了好久。”
两个人的视线蓦的对上了。
“你就是付付啥来的?”进来的男人几步上前,似乎挺有兴趣的样子。
“付栖惜。”
“哦对,是叫这名儿来的。”男人点点头。
男人不难看,眉眼都有点上挑,再加上这一身打扮,总给人风流不羁的印象,但不知道怎么的,付栖惜觉得男人有点面熟,尤其是下颌的弧度和轮廓,他当年素描人物写生的时候,就对骨骼有点偏执的敏感。可是这种长相,只要是见过,就应该不会忘记的啊。
“你知道我谁吗?”男人一笑,似乎很得意,左侧的嘴角似乎更上扬,一口白牙毫不吝啬的露出来,犬牙锋利,张扬放肆。
付栖惜诚实的摇摇头。
“一开始小蔡跟我说他喜欢的是个男人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可算见到本尊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吗。”
付栖惜心下一惊,他终于想起来,这份相似感不就来自莫煊吗!凭借着依稀的记忆,他记得莫煊跟他说过,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是莫先生的哥”
“还行,不笨。”莫唐打断了付栖惜的猜测,但随即又皱了皱眉,开始仔细审视付栖惜。“叫莫先生?怎么,你们之间的情趣吗?”
付栖惜被来来回回的目光盯得不自然,双腿紧张地微微磨蹭,生怕自己外裤下没有内裤的秘密呼之欲出。
“说真的,我还不知道干男人什么滋味呢。”莫唐突然凑近,着实吓了付栖惜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