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直打颤,齐折每走一步路后面就好似撕裂开来的疼。就算一步步地挪,也不减分毫。
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受罪。
薛斐看见齐折佝偻着腰,极费劲地小步走着,心中隐约不是滋味。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齐折又回来了,他手里抱了一床干净的褥子放在边上。
薛斐皱眉,他路都走不了,腰都弯不下,还在那操劳。
齐折看床上留下的痕迹,实在没脸见,说:“你去出去洗个脸罢。”
薛斐道:“你都这样了,就别弄了。”
“太脏了??????”顿了顿,又说:“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床褥上湿了的那几块地方全然在昭示着先前的激烈,薛斐实在不敢多瞧,便急忙走出去用井水洗了洗手。
对于自己最近反常的举动,他是不解的。就算是重活一回,对同性有了兴趣,喜欢上了男人。那也不可能是齐折这般的。
齐折不好吗?其实也不尽然。
清爽干净的凉风也吹不灭心底的燥火,沉如水的黑夜也无法让他平静。他深吸了两口气,还是回房去了。
齐折的动作是快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弄好了大半。只是下半身实在使不上力气,站久了腿还隐隐打颤,无奈只能用手撑着床板慢慢来。
而且老是感觉有东西从后面要流出来??????
薛斐一进去,就看到齐折半湿的发垂落在肩上,脱力似的半撑着修长坚韧的身躯。两块饱满的胸肌上留有他刚咬下的牙印,脖颈下颌的线条流畅优美,再往上的那张脸是剑眉入鬓,相貌堂堂。
薛斐暗自纳闷,这长相怎么看也不是他的喜好啊。
他该喜欢什么样的?
在脑里想了许久,还是作罢。
算了,那些人,应该都没有齐折这般好。
他极自然地在床边坐下,一把拉过站着揉腰的齐折,往怀里圈,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轻浮放荡,齐折莫名其妙,可还是僵着身子顺应他的动作。
??????
“还是起来罢。”
太重了,压得腿疼。
齐折失笑,只道:“换好了,早些睡吧。”
言毕怀里满满地抱着一床被褥,极缓地走着。
薛斐看他的背影,有些犹豫,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睡了一夜,也该冷静下来了。
薛斐在房里琢磨,心说该以什么样的神色去面对他。可惜他肚子饿得直叫唤,也想不出来。
昨儿耗了精气,薛斐如是安慰自己道。
他推开房门,入眼便是井栏旁,跪着的那个人影。
齐折挺直腰板,跪坐着费劲地搓洗。木盆很大,可那厚重的床褥把盆占得满当当,差些就放不下了。
看见薛斐起了,便拿手撑着井栏想站起来,却半天使不上劲儿。
只无奈浅笑:“饭食在锅里热着呢,端出来就能吃了。”
“不要洗了??????”
齐折愣了愣,努力找合适的措辞:“那个东西,干了就粘起来,很难弄??????所以要??????”
薛斐在那木盆旁边搬了个凳子,自己坐下,说道:“那我来洗。”
说罢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就要往水伸。
齐折忙握住他的手,有些急:“很快就好了,你快去吃饭。”
薛斐手转了个方向,朝他的腰间轻轻一碰,只见人轻轻地颤抖,抑制不住地就要往后仰。
他把人扶起来,却发现齐折的下半身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路更是走不了。
薛斐皱眉:“这么严重?”
齐折讪讪说:“就是腿麻了。”
其实今早起来就这样了,再加上晚上睡得也不好,所以走不了路也是正常的。第一回完事以后也是这么疼,只不过这次刚巧被阿斐撞见了。
他又补了一句:“过两天就好了,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