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折拿先前买的五彩丝线做了几个小穗子,没想到做出来效果还挺好的。精巧别致,晃动起来时又炫彩夺目,只不过实在找不着地方挂。最后放在了刚做好的伞架子上,在伞骨外各扎一个小穗子。
转动起来是流光溢彩,灵动好似翩飞的蝴蝶。漂亮得连薛斐也忍不住惋惜道:“哪里舍得用它。”
“等贴了伞面,上好熟桐油,就可以直接拿来用了。要是舍不得,大不了再做一柄就是了。”
薛斐沉思:“可以换白穗子,伞面画黑底红梅。”
齐折不太同意,哪能挂这个颜色呢,总归是不吉利的。还是红的好,到时候再给偷偷换下来。
夜深难寐,反复翻身还没有睡意。薛斐做贼似的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小册子,珍而重之地捧在掌心里细细翻阅。
主要是来学习一下人体的多角度画法。
这回没有像白天那样丢人,只堪堪瞧了两幅图就缴枪投降。薛斐红着面孔,大致翻了一遍,深呼吸了几下。
又接着细致地揣摩每一幅小图。
他一边抑制住呼吸的同时又忍不住惊叹画图之人的技艺高超,简单勾勒几笔,人的形就有了。
再细细润色些许,交欢时男子的神韵立显于薄薄的一方纸上。
看着看着,就出问题了。
薛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无论是线条里落笔时的个人习惯还是某些地方流露出的小细节,都感觉有迹可循且像极了他所熟知的一位故人。
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薛斐呆愣了片刻,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后像烫手山芋似的一把扔到床脚。
真是什么都敢想!
没一会儿,又默默地爬去床脚给捡起来,胡乱地塞在枕头底下。
这时齐折突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块核桃酥,问他要不要吃。
薛斐莫名脸有些燥,好容易才压下去,道:“今儿不想吃。这每晚都吃这几样,早该腻了。”
齐折道:“也就这些糕点吃了不涨肚,换别些容易积食,晚上就睡不着了。”
糕点是先前做好胚的,他洗澡之前先上锅蒸着。等一洗好就拿来了,现下那核桃酥还冒着热气。不过齐折倒是希望薛斐不要吃,毕竟晚上吃东西算是一个坏习惯。
见薛斐如此,齐折本打算拿回去。不过转头的时候看见他的枕头歪斜地不像话,随手便把那盘点心放在旁边的木凳上,想去帮他重新理一下。
手才刚碰到,哪曾想薛斐反应奇快地抱住那枕头,随后迅速翻了个身躺好:“这便睡了,齐大哥也早些休息。”
齐折哂笑,去床脚压好被子,才端了那盘点心打算走。不过看见薛斐脸上突然泛起的潮红,不免又有些担心:“脸怎么这么红,可是生病了?”
薛斐转头不吭声,心说他衣冠不整地跑来他房间,头发还滴着水。方才弯腰时又大半个胸膛裸露在外,刚才看的那几幅画全不可控地跑他脑里,不免血气上涌,心火难耐。
薛斐内心暗骂,都说淫书害人,一点也不错!
齐折放心不下,便凑近拿手摸他的额头,还未碰上就被抓住了。
薛斐眼神幽深,他顺着齐折被抓住的手缓慢向上移,抵在肌肉紧实地胸膛上。因着手感实在是好,便忍不住轻捏了一下。
齐折被这变故惊得愣在原地,任由薛斐的手拂过他的脖颈和胸膛,直到那粒乳豆被人擒住。
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刚退没两步又被拉了回来。薛斐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床上甩。
齐折内心惊涛骇浪,可手上半分反抗的力气也没使出来,任由薛斐压住他的上半身。
这个姿势实在是不方便,薛斐皱眉道:“上来罢。”
摸上他的腰臀就把人往床上带,半推半就间整个人已经躺在薛斐的身下了。
薛斐轻而易举地解了齐折的上衣,整个胸膛尽在他的眼中,供他欣赏把玩。齐折的两颗乳豆应该是很敏感的,方才不过是被他轻轻地捏了一下,现已经颤颤巍巍地挺立在那。
他伸手按了另一颗,指甲刮弄没几下,另一颗也硬了起来。
齐折哪受过这样的刺激,两只手在他胸口的乳头上挠痒似的揉捏。又是这个姿势居于人下,那瘙痒仿佛到了心坎里。他紧闭着眼,尽力忍耐住那怪异却舒爽的感觉。
什么画也好,书也好,统统比不过现下这人真实的反应。
薛斐的兴致比任何时候都要高,他干脆拿舌尖去舔那颗乳豆,连乳晕都被口水浸湿后,又拿牙齿轻咬了一口。另一颗乳豆也没被冷落,薛斐朝里按压又往外提,如此往复,不亦乐乎。
齐折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短促的呻吟声蓦地从唇边流出,又被死死地抑制住了。
听到了这声音薛斐是更来劲了,底下的阳具直挺挺地抵在齐折的大腿根,火热得紧。他也好奇于齐折的反应,视线便顺着那两颗完全挺立起来的乳头移到平坦有劲的窄腰,三两下解开了他的裤腰带。底下的事物跃然于眼前,已然硬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