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的时候,我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但……”顾衡话还没说完,祁真就听不下去了,猛地掀开被子,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知道是闷的还是臊得,反正祁真满脸通红,咬着嘴巴几度欲开口,很是局促,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大早上的都在说什么淫词艳语!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充分证明,这事也要勤加练习才好。”顾衡拿过床尾的睡衣,披在祁真身上,看着眼前人亮如星辰的眼眸,很想亲上一口,但深知现在这样做的危险系数,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用指背蹭了蹭那人通红的脸颊,开口道“醒来不见我,有没有不开心。”
祁真简直要气笑了,什么叫勤加练习,练习什么?这种东西还可以熟能生巧不成?这人就是欠打,就是打得少了惯得。
“没有!”祁真凶的不得了。
顾衡根本忍不住,看着总算吃到嘴的祁真,心都要化了,“楼下人多,折腾的动静也大,怕吵着你,所以下楼提醒了一下。”
如果顾唯他们听到了,肯定当场就要拆台,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善意的提醒,整个就一死亡警告,“继续吵,谁把小真吵醒了,我就让他在医院过年。”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人多?”家里不就他们四个吗?连小白都放假了。
“说要庆祝你的第一部电影票房大卖,所以和小唯合计了一下,就都来了。”顾衡说完指了指窗外,“昨晚初雪,落到现在都没停,庭院里积了厚厚一层,所以要多穿点,别给冻着了。”
祁真听完有些惊喜的侧过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到那些有些干秃的枝桠上覆了一层白,将斑剥的棕灰色一点点凉透,然后染上一身飒飒无暇,带着雪粒的寒风一过,晃晃悠悠的掉下几许零星的白,倒显出一股子与它的凉寒截然不同的温柔。
祁真光着脚跑到窗边,下雪不惊奇,但初雪总归是不同的,不露声色,闹中取静,看着荒芜一片其实满目生气,幸好雪没停过,在某种意义上,现在自己看到的也是初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回国的第一场雪,和顾衡一起看的……第一场雪。
而身后的顾衡显然没有这么浪漫,看着祁真穿着单薄的睡衣光脚下地,又想起今早贺昀修在自己耳边幽幽说的那句“上点心,发烧了就有点麻烦了。”
于是上前打横抱起祁真,三下两下就放到了床上,“别闹,穿好衣服再下地。”说完便细致又耐心的帮祁真套着一件又一件衣服。
“楼下都来了谁啊?”祁真趁着穿衣的空当问道。
“除了北辰他们,还能有谁,”顾衡转身给祁真找拖鞋,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来笑着开口“还有沈陌青和白遥。”
祁真有些惊讶,前些日子还看到沈陌青的朋友圈,说去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度假去,沈陌青怕冷是出了名,所以不喜欢冬天,尤其是那种冰天雪地的戏份,他都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就算避不开,那片场裹得最厚实的那个,也一定是他。
就连走红毯,他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直接穿着羽绒服上,别说什么偶像包袱了,他连偶像衣服都没有,永远都是红毯现场最亮的星。
凭借出色的容貌,他被自动归属到年轻一代里面,但他却是最认真过冬的那个,穿着羽绒服一个人能占三个人的位置,而穿衣风格又和老一辈艺术家很像,但是跟他们相比起来,人又过分精致,所以常常让主办方感到绝望,甚至以为他是哪家羽绒服的代言人。
“我记得沈导不在国内啊,好像是一个人出去的,也没跟阿遥一起。”祁真疑惑开口。
“沈陌青跟北辰一起来的,两人怎么碰见不得而知,反正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主。”顾衡说完顿了一顿,然后挑眉静静看着祁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那你猜猜看,白遥跟谁一起来的?”
“阿遥不是跟沈导他们一起的?”祁真皱着眉头,看到顾衡摇了摇头,有些想不通,但还是随便蒙了个名字“陆哥?”
顾衡又摇了摇头,弯腰将拖鞋放到祁真脚边,然后慢慢起身,开口道“跟着阿锐来的,也不知道两人在瞒什么。”
白遥和霍锐?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怎么一起来了?
祁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笃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响起顾唯的声音,“哥,我在楼下看到真真站在窗边了,人都醒了怎么还不下来!”
“别敲了,进来吧。”顾衡冲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
“心眼不大,眼睛还挺尖。”顾衡耸耸肩,这么好的机会,本来还想趁着余热尚存,讨些便宜,偏巧遇上这么个小祖宗,和楼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帮人,真是上辈子造了孽。
“别被小唯听见了。”祁真狠狠掐了顾衡一把,有这么说自家弟弟的吗?而顾衡则是觉得“我媳妇为了我弟弟狠狠掐了我一把,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我媳妇为了我弟弟狠狠捅了我一刀,两者并无任何差别。”
顾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