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至哄人很有一套,有力的胳膊搂着驭胜,宽厚的肩膀任由驭胜枕着,低声说了许多甜蜜的话,驭胜本来是想哭的,可是情绪渐渐被高至安抚住,忙活了一天,此刻有些困倦。
脑袋时而轻时而重,竟在高至身上打起瞌睡。
高至笑了笑:“去睡觉吧。”
驭胜缓缓睁开眼睛,道:“厨房里的碗还没洗呢”
“不是有我么,”高至腾出一只手将地上的拖鞋捡起来给驭胜穿上,张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身体刚好点,就别折腾了,早点睡。”
高至的原意是早起早睡身体好,而听到驭胜耳朵里,像是自己晚上的举动被高至看穿了,红着脸从高至身上起来,慢吞吞回卧室睡觉。
进了卧室,驭胜说:“那我真的睡觉了。”
高至挑了一下眉梢,开玩笑道:“记得把门锁上,万一我色心大发,那就不好了。”
一双好看的眸子难得瞪了一眼高至,最后“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高至吐了一口气,搓了搓手,走进厨房把驭胜剩下的工作完成。这一晚,驭胜的床没沾着,反而站在厨房独自洗碗,要是被关越知道的话,自己不知被笑话多少回了。
这一觉驭胜睡的很沉,几乎没做梦,等到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规规矩矩洗漱完,听到有人在敲门,驭胜抬眼看时钟,刚到八点。
踩着拖鞋去开门,原以为是高至,然而笑脸却迎上了一张阴郁的面容。
驭胜微怔,喊道:“卫良?你怎么”怎么会知道他的家。
大早上在家门口碰到卫良,驭胜没办法像平时那样笑脸相迎,心中升起了诸多不安,因此面对卫良时,眼神多了一份警惕。
卫良面无表情,一只脚直接踏进驭胜的家,躲过了摄像头,从裤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手帕,直接将驭胜口鼻捂住。
心里的紧张与害怕让驭胜呼吸变得没有节奏,察觉到卫良的恶意,驭胜伸腿不停地踢门,制造出噪音,嘴巴艰难地发出“呜呜”声,只期待高至能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卫良虽然身体单薄,力气却比驭胜大许多,一把将驭胜推进门,紧接着快速把门关上。
驭胜使劲推了一把卫良,踉跄地跑到房门前开门。
这时手指已经不停指挥,握着把手却使不上劲儿,卫良扯着驭胜的后腰,试图将手帕再放在驭胜口鼻捂一会儿,驭胜不断拍门,声音颤抖着呼喊:“高至——高至——”
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后来只需要卫良轻轻一推,就失力地摔倒。
卫良慢条斯理地从背包里拿出绳索,修长的手指在绳索上大结扣,将驭胜的一双手捆在背后,接着是跪着的双腿。
就像店员所说,卫良经常去影碟店租一些关于字母圈的影碟,他用绳索时非常娴熟,动作缓慢,将驭胜浑身捆个结实。
“卫良卫良”驭胜眼睛打结,指甲使劲扣着手掌的皮肉得以清醒,驭胜声音微弱:“把我放开你这样,是违法的”
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将驭胜打蒙,脸颊被扇到一侧,已经感觉不到疼了,皮肤酥酥麻麻。
卫良半跪在他面前,犹如被带了绿帽子的男人,怒不可遏,捏着驭胜的下巴,声音阴瑟瑟的:“那个是你什么人?他凭什么送你去医院,进你家?昨晚,我在你家守到十二点,看着他从你家出来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却喜欢上别人,你真贱!”
说完,从包里拿出剪刀,贴在驭胜的脸上,慢慢下滑。?,
卫良扯着驭胜身上的毛衣,将领口剪开了些,剪刀“沙沙”一阵响,驭胜浑身被捆绑着无法动弹,看着卫良将剪刀从他上半身转移到耻骨处,揪起裤子的布料剪开一个小缺口。
“卫良!”驭胜惊叫道,声音发颤。
往日的回忆重新被翻开,里面出现了几张恶劣的脸。
“原来阴阳人用这里尿尿啊,那有什么用?摆设吗?”
“剪掉好了,这样就成大姑娘啦”
“哪有不长胸的大姑娘?剪掉,当然是公公啦!”
“哈哈哈驭公公”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灌入一桶冰块,顿时冷得彻骨,驭胜眼泪被逼出来,身体不断往角落躲,大腿努力的并拢。
“别这样求你了卫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驭胜浑身冷的发抖,声音哽咽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沾湿了整张脸。
卫良突然笑了,裂开嘴笑得诡异,沙哑的声音比恶鬼更渗人。
“谁叫你,对我好呢?”
或许卫良像专门看驭胜无助的模样,因此手帕上剂量并不大,驭胜虽然没力气,脑子却可以听自己指挥,万般后悔当初没有将卫良拒之门外,还企图用那幼稚的笑容让他得到温暖。
驭胜闭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声喊着:“高至高至救救我。”
门外“咚咚咚”一阵踹门声,陡然传来高至焦急的声音:“阿驭阿驭你在吗?”
驭胜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