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寒远送回楼下,关越嘴里咬着烟,握着方向盘在雨中穿行,水声淅淅沥沥敲击着耳膜,车窗没一会儿就会打湿得看不清前方的路。
关越心情不太好,觉得寒远这人太难讨好,性格一根筋。这样的人,最容易犯愣,关越这样的花花公子哥就不该招惹他,免得到最后两败俱伤。
但是关越又心痒痒,看上的人,就不愿意放手了。
“嘶——”脸颊还隐隐的胀痛,关越把车开到别墅,懒得进屋,索性在狭窄的车内,将座位降低,闭上眼两手搭在小腹上,伴随着雨水入眠。
被掴打的地方肿胀着,关越却总想起寒远的眼神,执着又纯粹。
关越自认为跟寒远的关系并没有疏远,两人仅仅在冷战而已,所以两天的冷战期一过,关越又往张林那儿打电话。
关越说:“寒远呢?”
张林讨好道:“哥,你找他啊,我这就把电话给他。”
关越:“不用,你等会跟他说,就说听别人的消息,我生病了,嗯原因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关越磕磕绊绊编织拙劣的理由,自己都觉得用这招太可耻,闹心地揉额头:“跟他有关,让他方便的话过来照顾我。”
“你也生病了?!”张林惊讶道。
关越一愣,才想起寒远走的时候浑身都是湿的,秋天又是感冒的高发季节,寒远恐怕也难避免。
“他严重吗?”
张林叹了一口气:“那晚来的时候就有些发热,喝了两包感冒灵,第二天就高烧了,怎么说都不如医院,昨天夜里烧的胡言乱语,我赶紧背他去了医院急诊,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吓死我了。”想起前面的事,张林还心有余悸。
张林一说完,让关越这个装生病的人无地自容了,忙问:“在哪个医院,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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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用了,烧已经退了,挂完剩下的一瓶就可以回家了。”
“那家医院?”关越再次问话。
张林语噎,老实报上医院的名字。
关越挂了电话就去开车,一路上火急火燎,到了病房门口时,浑身起了一层热汗,站在门外看寒远正在睡觉,寒远嘴唇白得吓人,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态。
张林一见到关越,跟个猴子似的蹿过来,笑嘻嘻跟关越打招呼。?
关越皱眉,食指放在嘴边露出噤声的意思,一只手摆了摆,催促张林赶紧走。
张林撇了撇嘴,转身灰溜溜离开。
关越静悄悄来到寒远身边坐下,垂头看寒远没精打采的模样,退烧药物通过出汗排出来,导致寒远额头脖颈处全是细密的汗水。
关越拿纸巾轻轻给寒远擦拭,期待他睁开眼睛,又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寒远眼皮子动了一下,悠悠然睁开眼睛,里面还冒着血丝,眼珠子不如之前黑亮了,满脸的疲惫之色,一场感冒,几乎要去了大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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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寒远声音虚弱:“难受。”
“上次你照顾我,这次就让我照顾你,行不行?”关越软下声音问。
寒远抿了抿嘴,目光瞥了一眼关越的下半身,问道:“你屁股好了没?”
“”都病这样了还关心他的屁股,关越不知该哭还笑,干咳了几声,低声道:“还好。”
寒远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睛放空盯着天花板,半响,抿了抿嘴道:“我有点饿。”?
前两天在家生病难受不愿意吃饭,张林也不会像母亲那般逼迫他吃两口,索性放任着,饿的时候去客厅,发现饭菜已经凉了,冒着油腻味,寒远只好躲回房间睡觉。
现在,是真饿了。
寒远是真不记隔夜仇啊,关越感慨道。
“你想吃什么?”,
“想喝粥”寒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陷入了幻想之中:“有红豆绿豆,还有薏米,放在砂锅里熬,咸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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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远说的粥,关越都没喝过,想来这医院附近也没人会卖这么麻烦的粥。
关越抬头看快要输完的液体,道:“我让家里的保姆给你做,我先出去买些面包,你填填肚子。”
寒远略微失望地应了一声。
关越忙出去买了些早点,在病房里把肚子稍微解决之后,让护士拔了针,寒远才跟关越一块回去。
两人在车上,关越不止一次偷偷地看寒远,见他脸上并没有不情愿,仍旧是紧绷着一张脸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关越想试探寒远,这是开往别墅的路,而不是送寒远回家。但想来想去,最终没问出口。
寒远当然知道这不是回家的路,至于为什么跟关越回去,寒远也说不清。
五官虽不善于表达情绪,但内心戏十足,回家的那晚上就仔细地回想自己为什么为关越的话发脾气,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其他。
单身到现在,偶尔也会自我解决身体的欲望,脑海里会晃过一些岛国片中诱惑女人。当关越握住他那里的时候,寒远脑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