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不腻,沁人心脾。而在露台中央,那一张铁艺桌此时铺了一条浅灰的桌布,上面摆着两副餐盘餐具,东西不多,但胜在精致,还十分有情调地点了香薰蜡烛。
荀子业此时就坐在桌旁,支着脑袋往他这边看来。他换下了那一套一成不变的家居服,转而穿了一套正装。黑色的呢子大衣,灰格围巾,衬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地白了。
文月朗走过去,突然开口:“香薰蜡烛在室外点有用吗?”
荀子业:……
Hello?你有事吗?
老子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勉强能算是有情调的午餐,你就给我说这个???
看他略带委屈的眼神,文月朗展颜一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开个玩笑,我很喜欢你给我准备的这一切。”
他脸上的笑容真挚动人,荀子业将那一丝涌上来的怒气又给硬生生压了回去。
人间不值得。
不过这个开场白还挺有意思的,至少让他没这么紧张了。再看文月朗,此时已经拿起刀叉吃起来了,满足的表情取悦了荀子业。
嗯,还是值得的。
这一次的午餐吃得很愉快。
等荀子业吃完后,文月朗挽起袖子开始收拾。他们一直都是这个模式,荀子业做饭,文月朗收拾,谁也占不着谁便宜,公平得很。
“对了,我打算除夕去拜访一下阿姨。”文月朗一边洗碗一边说道,“我记得你上次说也是除夕那天回去是吧?要不一块儿回去?”
荀子业还没反应过来,“除夕夜你去我家干吗?”
文月朗洗碗的手一顿,朝着荀子业做了个口型,笑了笑,又继续洗碗去了。荀子业苦思冥想,猛地反应过来他刚才那个口型是什么意思。
干你。
干你大爷啊!
荀子业愤愤不平,走进厨房来到文月朗身边。他脸皮还算厚的,但在这个时候却还是止不住地发烫。
“凭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很没底气地质问。
文月朗佯装惊讶,将洗手池里的碗捞起来,冲干净水放到碗架上,“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被你干?”这句话说出来把荀子业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的老天鹅,他都在说什么!
荀子业说完立刻转过了头,不敢看文月朗的脸,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谁料洗完碗的文月朗继续假装惊讶,“你会错意了,我是说要去看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荀子业忍不住在心里控诉,干你和看你这两个差别有点大了吧?他对天发誓刚刚文月朗的口型绝对是看你啊不干你!
只是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羞耻了,荀子业完全不想再继续下去。他干净利落的转身,却被文月朗一把拉住。
那只手刚刚洗完碗,还沾着水,文月朗把开始在心里闹别扭的荀子业拉回了自己的身侧,低声下气地哄道:“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别生气了。”
“你哪只眼看到我生气了?”荀子业斜眼看他,死活不承认自己被气到了。
敢情先前就没看穿过文月朗,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一个这么喜欢逗他的人呢?
果然恋爱前和恋爱中的人是不一样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说这句话的荀子业丝毫没有意识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好好好,没生气就好。”文月朗继续哄,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你的质疑我认为不太好,毕竟面对危险1v4的是我,我认为在这方面我们应该达成共识。”
荀子业:……
你他妈刚才说的果然是干你吧!
第17章 第十七章
荀子业还当文月朗这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到了除夕那一天,对方真的就西装革履等着和他一块儿回家去。
荀子业纳闷了,“你上我家到底是想干……做什么呢?”
他起初想说干什么,但说了一半硬生生又换了个字眼。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他觉得自己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应该少在文月朗面前提起这个字。
不过仔细一想,干你和做你,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除夕这日路上车多到爆炸,荀子业被堵的生无可恋。早上八点就出发了,原本四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堵成了九个小时,荀子业也是服了。
等回到家,都已经五六点了。
别墅依然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季雅珍也懒得装扮,随便贴了些福字和对联应付了事。只不过在看到荀子业身边的文月朗的时候,她神色一动,终于肯从麻将机面前挪动身子了。
“阿姨好。”文月朗彬彬有礼,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礼袋来,“一点小心意。”
荀子业被他这一出整的一愣一愣的。
他怎么就没注意到文月朗什么时候在身后藏了个袋子?
季雅珍随手接过,拿出来一看,是一套很名贵的护肤品,顿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