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李于悲从中来,想哭却有哭不出来,她心里压着一个沉甸甸的秘密,不能说与人听。
“好了好了。”绿衣忙柔声劝道,“我懂的,你早点休息吧,刚才抱着你的时候发现你都瘦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要你了,你知道我喜欢胸大的嘛。”
李于被气笑,笑骂绿衣没正经,催着她去洗澡休息。
绿衣轻轻捻了一下绿衣的手心,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李于一个人在庭院中怅然独立,对影成双。
是夜绿衣宿于别院,那以后晚上都宿在别处,白日里无事的时候照旧来找李于说话,同睡这件事李于没问,绿衣也没提,就像一件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却又不能说的事情。
李于白天的时候事多,屋子里总是人来人往,来交钱的、要钱的络绎不绝。
也有“耳聪目明”的,对李于和绿衣团圆但不能“坦诚相见”的事情有所了解,急忙忙地来献殷勤。
尤甲就是其中一个,为了拔得头筹给李于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一大早的就来给她送礼。
“您看看,这款怎么样?”尤甲把手边的小男孩往前推,扒下小男孩的裤子给李于看马赛克,“怎么样?可合你的口味?这个年纪的最好,亦男亦女,可攻可受,多种玩法,可以全方位的开发。”
说完给了那孩子马赛克一巴掌,骂道:“精神点,早上不是让你好好看书的吗?”
可惜那孩子还是怯场,马赛克软绵绵的不见起色,这就让尤甲很尴尬了,气得她一把扯开衣襟,逼着那孩子正视她那宽广的胸怀。
说来也是奇怪,尤甲背后隆起的“里脊”都比她的胸高,也是感人肺腑。
绿衣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尤甲扯松了上衣掰着小男孩的脑袋让他看,却把小男孩的马赛克扭到另一边展示给李于,可怜的孩子都快被扭成麻花了还没事,身体的柔韧度也是出色。
李于则一脸哭笑不得,犹豫着要不要把人赶出去,估计是在担心她若不收留,这个孩子的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开始的时候尤甲还没注意到绿衣,见那孩子实在是不争气,便又一个巴掌打过去,骂道:“没用的,切了你的这个玩意儿去喂狗!”
“可以啊。”绿衣答应一声,拔出匕首冲了过去,还好李于早就看出她神色不对,及时拦了一下。
“你干嘛?!”李于喝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摧残他的身体!”
绿衣冷哼一下,“男he,女she,小孩是it,所以说小孩根本不是人,也没有人权,小孩不听话就该送去电一电,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李于瞪绿衣,“我记得你英语很烂啊,这个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一直都是it啊,你都不让我做一个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
李于失笑,“我可没送你去电击治疗。”
“可你送我去念补习班啊,从早补到晚,你问过我的意见吗?”绿衣抱怨道,“还好没把我送去深山老林去苦修学什么国学。”
尤甲看看绿衣又看看李于,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过总算看出绿衣不太满意这事,便赌上一把,悄悄地丢下小男孩逃走了,直接把麻烦甩给李于,随便她处置这个男孩。
等李于发现的时候尤甲早就跑的无影无踪,留下男孩局促不安、楚楚可怜地看着李于。
绿衣伸手拽过男孩,细看了一下,哂笑道:“别说这个尤甲本事也是大啊,一晚上就找来了这样一个上等货色,看上去和我还真有个七八分像。”
“那里像了。”李于怕绿衣手重伤了人,假装要看把男孩拽过去护好。
绿衣哪能让李于留下这么个祸害,不经意似的提起,“听说王那边现在招童子军呢,要是表现出色,有钱有官做呢。”
李于一听上了心,连连追问,最后派人把男孩给项羽送去。
童子军的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项羽大骂了送人的下人一顿,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只会钻营、腐蚀革命队伍、拉高级干部下水,然而,并没有拒绝,有了新欢便把李于的事情暂时放到了脑后。
李于和绿衣的压力顿缓,只是李于仍然不敢和绿衣过分亲近。
尤甲也算歪打正着,所以绿衣也没追究,不过绿衣还是有点担心李于的安危,“你身边的人不可靠啊,一晚而已,屁大点的事就人尽皆知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李于苦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就像一只猴子,身在高处,就免不了被人看红屁股。”
绿衣嗤笑一声,心知是李于心软不去惩戒仆从,还自己骗自己说这是庄子的“无为而治”。
这天中午的时候绿衣拉着李于要午睡,李于不肯,好说歹说让绿衣独自在她床上睡下,李于则去院中乘凉。
院子里来来去去的仆从皆被李于勒令着不许做声,等到午后,李于怕绿衣百日贪睡,晚上睡不着,便去卧房中叫醒她。
没想到打开门之后满地的鲜血,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