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呢,更不用提出生入死,费劲心思地讨好,最后换来的竟然是虚情假意!
绿衣越想越气,待觉得不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拗断了侍女的脖子,一松手,还微热的尸体委顿在地,双目圆整。
绿衣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恐不已:怎么会这样?若刚才不是自己坚信李于清白,是不是也会拗断她的脖子?想到可能会亲手杀掉李于,绿衣的心立刻狂跳不已,这个念头就算想一想也会让她害怕得发抖。
面对穿越未知的恐惧,绿衣不曾怕过,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绿衣不曾怕过,面对身居高处危机四伏,绿衣不曾怕过,近二十年里,绿衣不曾怕过任何人或事,而今,想到会亲手伤害李于,绿衣第一次知道了怕的滋味。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冷血?难道真的患上了什么“战后综合征”?绿衣终于开始反省自己最近乖张的行为。
是时候离开了。
第二天李于还是在绿衣的怀里醒来,起床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家具摆设一样的纤尘不染,饭菜一样的美味可口,似乎是身边的侍女又少了一个,可李于并没有在意,这几天经常少,她都习惯了。
就是起床的时间略晚了一些,已经快中午了,只好直接吃午饭。
“在家里闷了几天了,现在项羽的地盘很大,这附近很安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绿衣建议,“附近有处山,景色很好呢。”
李于喝汤的动作一顿,斜着眼睛看绿衣,“你不是想光天化日的在野外做那种事情吧?”
绿衣脸皮虽厚,被李于毫不客气地戳穿心事还是略微窘迫了一下,羞赧地说:“若可以的话,当然是极好的。”
李于把勺子用力丢回了碗里,怒道:“不去!你休想再让我上你的破车。”
李于这次是真的发了脾气,用了很大的力气,虽不至于打破了勺子、碗,但也溅出了不少汤汤水水,马上有侍女上前手脚麻利地擦拭、换盏,很快上下侍女都知道今天李于的心情不是很好,俱都噤若寒蝉。
绿衣勉强笑笑,用小手指去勾李于的手,委屈地说:“就那么不想和我一起出去玩?”
撒娇大法百试百灵,李于立刻投降,嘴硬地说:“那得看玩什么,要是玩我的话,我当然可以拒绝。”
“怕了你了……”绿衣叹道,“要不然再叫个人一起吧,有个第三人在,你也不怕我兽性大发了。”
李于想想觉得有理,她一贯是个宅女,不喜和旁人多说话,就怕一不小心说多了,被人看出是个异类,左思右想,勉强想出吕妃来,便派人去问了问。
稍候回话说吕妃身体不适,让比基尼替她陪着李于一起去,时间约在午后。
“比基尼啊……”李于想起昨天的不愉快,有点不情不愿。
绿衣瞧见了她的脸色,劝道:“你不是要为她做点什么吗?这次也是一个机会,你可以直接和她沟通一下。”
李于叹口气,不想告诉绿衣昨天发生的不愉快,于是约会就这样定了下来。
吃过饭绿衣一如既往地拉着李于去床上躺着消食,命众侍女不得出声打扰,她俩闹了会儿妖精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比基尼亲自上门来请。
其实吕妃不来也是在绿衣意料之中,吕妃好容易盼到了项羽,还买一赠一带着个刘邦,这几日正是热火朝天的“第二春”,那里肯花时间来奉承过气了的李于呢,几句话就轻巧地把比基尼打发了来,即表现得贤良淑德、姐妹情深,又不得罪绿衣、撵走了碍事的比基尼,一箭三雕,也算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比基尼来的时候李于和绿衣还在午睡,她知道绿衣在,不敢放肆,只好静静地等待,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点心吃了一盘又一盘,直等到太阳西斜,绿衣才施施然地出来,见了比基尼直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下了药,她还睡着没醒,我要悄悄把她搬到鲜花盛开的山脚下,等她醒来给她一个惊喜,你若弄醒她,我就弄死你。”绿衣用手刀照着比基尼的脖子比划了一下,吓得比基尼差点大小便失禁。
这个可不是夸张的说法,是比基尼真的觉得屎意升腾,紧绷着小腹强忍着。
绿衣忙着叫人把李于用床被子抬到车上,正眼都不看比基尼,估计是怕李于醒来,被子一直盖到她的头,只露出一头秀发,上面插着李于惯常带的头饰,一路疾走,带出香风阵阵。
比基尼实在忍不住了,看着绿衣似乎没注意,偷空去了趟厕所,再回来的时候绿衣已经准备妥当,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跟在车旁,见了比基尼扬手就是一鞭子,低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还要我等你!不准你骑马坐车,自己跟在车后面跑吧。”
比基尼敢怒不敢言,只得小跑着跟在车马后面,随着她的步伐,肚子里的水和点心的混合物也晃荡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忍得分外的辛苦。
好在那座山不远,到了后绿衣亲自挑了处平坦的地方停下,打算安营扎寨,静待李于醒来。
比基尼呼哧气喘地跟上来,捧着绞痛的肚子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