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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想了想，道：“被你口哨吹得尿急，去解决了一下.”

    张晨曦浑身一阵哆嗦道：“呵呵，不好笑，太冷了.”

    寝室长闻言笑了笑，她出神地看着张晨曦，喃喃问：“怎么跑到体育馆来了，是来看谁吗？”

    “阿…”想到寝室长之前和白磊打过照面了，张晨曦也算是实话实说道，“来等白磊，她是经管学院毕业晚会的主持.”

    寝室长低头，轻轻说：“我找了你很久…”

    “恩？”张晨曦奇道，“怎么没早些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我能找到你的.”寝室长懊悔地攥着手机，有点自暴自弃地发泄道：“实习那么忙，每天晚上只要有时间休息就想和你打电话，但总是怕打扰了你.老二老三告诉我你一周才回寝室一两次，我却不敢问你到底去了哪.好不容易今晚能回学校，还是从老三口中知道你在这里…我应该早就猜到的，上次白磊出现在我们寝室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

    张晨曦脸上的笑意无法再维持，她徒劳地扯着两边的嘴角，吞吐着问：“那你现在…知道了什么？”

    寝室长抬头看向她，眼里盈满了悲伤.

    张晨曦用力抓紧了秋千上的绳索，她苦笑道：“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该向你们隐瞒.可我害怕你们接受不了，甚至会觉得…我让你们感觉恶心.”

    “张晨曦，我是接受不了！”

    张晨曦惊慌地看着她，心中一直自欺欺人的期盼终于被打碎.她可以在周文式面前大声说出“我爱白磊我要一直和她在一起”，却在真正好友的指责面前，失去了再三解释的勇气.

    她甚至用着道歉的语调，不甘又执着地说：“可我…不能没有白磊.”

    不远处传来喧哗声，晚会至此结束，人们陆续走出体育馆，热情地讨论着那些精彩的节目，静谧的校园又迎来短暂的热闹.张晨曦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看来显，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说了一晚上话的白磊声音有点嘶哑：“我好像没看见你，你回去休息了吗？”

    张晨曦直视着面前的人，声音却依旧轻柔：“我和寝室长在聊天，可以先在馆外面等你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收拾好场地马上来找你.”

    从听到手机里白磊的声音起寝室长就变得有些暴躁，她一直在做着深呼吸，咬着牙的力度太大导致额上泛起青筋.

    张晨曦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豁出去般问：“我们…还能像以前那么要好吗？”

    这话烧光了寝室长最后一点理智，她几乎是暴怒道：“张晨曦你还不懂吗，我哪里是不能接受你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她伸出手，悲哀地用大拇指蹭了蹭张晨曦的脸颊：“我只是…接受不了那个人不是我.”

    张晨曦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寝室长缓缓滑落在地，她盘着腿趴在张晨曦的大腿上，把头埋在胳膊里痛哭：“你既然能喜欢女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那么多次话都到了嘴边又告诉自己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白磊才认识你多久？！张晨曦你说，我要怎么才能甘心？”

    她猛然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张晨曦，问：“…如果我先说出口了，你肯不肯给我机会！”

    张晨曦腿疼得快和寝室长一起哭出来了，她把书包扔到一边，颤巍巍蹲下来握着寝室长的手，一字一字道：“不会的.”

    寝室长诧然道：“你连句假话都不肯跟我说…”

    “我不应该给你这个希望.我喜欢白磊，是因为她对我意义不一样.如果她没有出现，我就不会有喜欢的人，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可她出现了，我的生活里就不能没有她.”

    “懂了.”寝室长失魂落魄地说，“除了白磊，别人没戏.”

    张晨曦松开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寝室长怅然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望着天空半晌，自嘲一笑：“好，我能想通.”她转过身来，用着平静的语气对张晨曦说，“从开始到以后，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开心，就算现在那个人不是我我也认了.但我求求你不要疏远我，我就做你身边一个普通的朋友，你答不答应？”

    张晨曦听得心酸，咬着牙根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体育馆里也已经没有什么人再出来.她们就像这几年里的很多次一样，在夜晚里坐在一起，从白日的炎热逃脱出来，偷得暖风带来的浅淡凉意.

    只是那时她们聊天谈地，现在却由着沉默隔出一段小小的距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寝室长才舍得出声：“明天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还是你寝室长，是你领导.”

    张晨曦朝她笑笑，道：“好，领导.”

    寝室长垂眸，突然问：“张晨曦，我能抱一抱你吗？”

    张晨曦歪着头想了想，起身朝寝室长走去，她伸出手，迎着对方期待的目光，最后却只用右手握拳锤了锤她的肩.

    张晨曦说：“寝室长，这些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