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让进了屋。
阮绵绵一进门便不放心地看了苏浔一眼,却是满腹的无可奈何。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了,不知道是希望苏浔早日苏醒,还是希望她暂时就先昏迷。毕竟苏醒后的她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哎……”阮绵绵重重叹了口气,为何事情会如此?莫名其妙穿越,又莫名其妙被卷进一场无端的纷争中,她好想她的家,她的学校,还有那个活蹦乱跳古灵精怪的苏浔。
“阮绵绵,你带我们一路赶到这里,有什么解救之法么?”皇甫慕莎问道。几人一路无语,方才吃饭也是匆匆扒了几口,食之无味。
“说句实话,我也不清楚。”阮绵绵捏了捏拳头,她发现自己没能力编造一个另众人都安心的理由,或许是根本没那个力气。
梁睿晴偏头望了眼苏浔,“晴儿相信若无半点根源,阮大哥是不会带我们来到此处的。”皇甫慕莎也觉她的话有道理,双眼中闪过一丝迫切,“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嗯,我带你们来此,只是碰运气罢了。”眼前他们并无任何救命良计,若在梁府空等,寄希望于那群江湖骗子,那便等于在消耗苏浔的生命。“那传说中的巫师很有可能便是住在离这数十里之隔的寒烟山,不过,只是我的推断。”按照她对那篇野史仅存的记忆,其中描写的寥寥数字确实像那寒烟山的环境。她对于寒烟山的了解也是因了寻觅回家之法。
“好吧,那我们便试它一试,为了小浔……”
阮绵绵郑重地点点头,她发誓,梁睿晴此刻看苏浔的眼光,确属深爱之人才有。她心中暗叹,小浔,如果你可以挺过这一关,那你的生活就会阳光灿烂了.
“晴儿,你晚上必须给我好好休息,明儿才会有精力赶路。可……”阮绵绵有些迟疑,“你要单独和小浔住一个房间?”
“晴儿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都先回房吧,放心。”她只得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她不看着小浔,谁来冒这个险?谁受伤她都不愿意。
“我也在这看着,有事好有个照应。”她豁出去了!在梁睿晴及阮绵绵惊讶的目光下,皇甫慕莎已拿过自己的被褥铺在了地上,她瞅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苏浔,自言自语道,“喂,你这家伙,赶紧给我醒过来哦!听到没?本小姐可是第一次打地铺,为了你。”
阮绵绵意味深长的看着梁睿晴一眼,一脸的无奈,好一个强劲的情敌,梁睿晴你可得加把劲了!
“阮大哥。”
正欲踏出房门的阮绵绵被梁睿晴叫住,停下了步子,转头,道,“何事?”
“你东西落了。”梁睿晴捡起掉落在地的一个小纸包,递到阮绵绵手边,“喏。”
“哦,这玩意儿啊,你留着吧,兴许遇到危险时能救命呢!”梁睿晴手中所拿正是她那日研发出的那包令小白鼠假死的药粉。
“行……”梁睿晴也没多想,将纸包随手搁到了袖口里面。
是夜,太傅府却是锣鼓声鞭炮声震天响,却原来是刘四小姐选在这大喜日子与大将军徐维禄举行了婚礼。
整个街头巷尾,洒满了各式花瓣,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芳香。
“徐将军,娶得佳妻如此,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听闻刘莹莹小姐才貌双全,品行端正,徐将军,你可是有福啦!”
“徐将军年轻有为,为圣上立下汗马功劳,与刘小姐乃是绝配!……”一干人的恭维话语听得徐维禄心里是暖暖的,喜不自禁。刘莹莹配他与否他并不知晓,但他心中深知还记挂着梁睿晴那丫头,根据探子回报的情况,今夜便是他动手之时了!
约莫到了亥时,徐维禄见那帮人却没停手的意思,继续冲自己灌着酒。便起身故作醉酒状,迈着跌跌撞撞的步子,往对面一人敬了杯酒,酒刚下肚,人便已躺倒在了地上。身旁的随从自然知晓,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便把戏给演好了。
“呵呵,没想到吧?你只能是我的!”徐维禄嘴边溢起冷然一笑,用他那白净却刻上一道刀疤的大手来回抚摸着梁睿晴细腻的脸。恍惚中发觉气氛有些异样,梁睿晴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令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印入视线。梁睿晴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靠坐到身后的墙边,一双警惕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笑得狰狞的脸,“你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徐维禄摸了摸鼻子,“外面酒席摆了一个晚上了,不就是在庆祝我俩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什么?……”震惊,无比的震惊。源源不断的恐惧感袭遍了梁睿晴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她被绑架了!这婚礼定然是为他与刘莹莹举行的,此点无可厚非。但他竟然冒着会被那泼妇抓包的危险在大婚之夜扣留自己,还口口声声说婚礼是为自己而设,难道他徐维禄亦疯了不成?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就别耽误时间了,好么?”他自认不是什么君子,趁人之危的事为何不能做?
黑眸中映出的人影已越发逼近,梁睿晴紧绷的神经几近崩塌,要知道贞操对一个女子而言多么重要。徐维禄既已变得如此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