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比如书架夹缝,墙上插花里。”
江渝把小袋子接过来后,有些傻呆呆地问:“怎么递给我了?”
虞故道:“小叶花寓意不好送长辈朋友,买了送给你。”没等江渝说话,又补道:“你不是很喜欢小叶花吗?”
江渝拎着两个小袋子又想哭又想笑,解释得太刻意太生硬,忍不住让江渝幻想虞故是不是对自己有几分意思。
江渝将自己的小袋子慢慢递在虞故面前,道:“买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就给我妹挑了一条手链。听你说了也觉得送出去不好,虽然不是特地给你买的……但你愿意接受它吗?”
夏日略带热意的风胡闹似的蹿过,掀起一层又一层小叶花的裙底,紫色的裙摆摇摆起伏,浪潮般朝花田中央互相凝视的两人涌去,直像要将人掩埋拖入深海海底。
蹿过来的夏风在两人间嬉闹着穿行,虞故的马尾高高扬起,复又渐渐落下。
“你此刻拿着它想的是我,就够了。”虞故伸出白皙手腕,淡然道,“给我戴上吧。”
不知道为什么,江渝有点想哭,拼命忍住要夺眶的热泪,低下头,拆开袋子里的包装盒,拿出手链,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深呼吸两下平复下心情,稳稳将手链戴上虞故的手腕。
接口处咔的一声轻响,虞故恍惚好像锁住了自己心房里的某个人,不肯再让她跑出去。
虞故回过神,微弯腰在放地上的小袋子里拆出自己买的那条项链,眼里盈着温柔笑意,音色轻缓:“我替你戴上吧。”
江渝点点头,转过身,露出白净的后颈项。
虞故轻柔地拂开江渝短发,微微低头替江渝戴上了那条小叶花项链。
金阳融在蓝宝石般的天色中,鎏金般的阳光给两人描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两侧的紫色波浪欢呼起舞般起起伏伏,定格成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就好像结束了某种仪式般,江渝和虞故对望一笑,牵着手心情平静地继续走在花田间。
悠悠转了一圈,已经五点一刻了,江渝和虞故回了中午的餐厅。
四楼餐厅悠扬小提琴中一片幽暗,只有花串后漂浮着隐隐约约的光,江渝疑问道:“这里光线怎么那么黑?”
领路的旗袍姐姐解释:“为了给餐厅里营造烛光晚餐的范围,我们会落下窗帘关闭灯光。但请您放心,安全是有保证的。”
与中午江渝自觉略带尴尬的午餐不同,虽然晚上幽幽的烛光显得更暧昧更缱绻,江渝可以很自然地笑着和虞故闲聊,落落大方地打趣着自己小时候的糗事,问着虞故生活中的种种。
接下来的几天,江渝与虞故又去了花庄的其他几个主题花田,分别挑了些纪念品打算带回去送给亲友。
江渝在主题小木屋结账时注意到挂在店员后方的一幅仙鹤花图,氤氲雾气中花形似翩翩仙鹤欲振翅飞仙而去,一角写着福寿绵延万寿永安之类的吉利话。
店员笑容满面主动介绍:“这画是店里的一大特色。仙鹤花本身可入药,有益寿延年保健身体的功效,加上那个名字喜庆,好多人都愿意买来送给长辈挂在家里。”
江渝按在竹青色钱夹的手顿了顿,又抽出来几张。
走出门,江蓉发来短信,咬牙切齿的口气告诉自家姐做完了作业还带着复习了两遍,准备今晚约人出门玩。
江渝拨回电话:“今晚我们去医院看外婆吧。”
江蓉在电话那头没声了好一会儿,只有呼呼起伏的呼吸声,良久开口:“……亲姐!”
江渝边和虞故走出花庄,边心疼买画的几张红票子,懒洋洋道:“喊姐做什么?”
江蓉道:“你真是我亲姐哦,看不得我玩是不是?”
“怎么?不该看外婆?不愿意去?”
江蓉挺愿意去瞧瞧外婆的,就是想到母亲何春玲可能也在,心里膈应。
“行吧行吧,去去去。晚饭吃了再去,看了外婆晚上就能回来,不会被扯着一起吃饭什么的,挺好。”
江渝心里盘算的也是这个主意,挂了电话问虞故:“晚上我和江蓉要一起去看我外婆,你要一起吗?”
不知道是不是江渝的错觉,虞故像是浑身一僵,整个表情都凝重起来,严肃询问:“外婆?”
“是啊我外婆。”江渝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地点头,“住医院治病呢,这两天江蓉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能见人了,也该去见外婆了。”
虞故抿紧唇点点头,问:“吃了晚饭就去吗?”
江渝才发现自己好像自作主张了一点,安排着行程没过问虞故的意见,有些不安地问:“是啊……可以吗?”
虞故还是僵着那张严肃脸点点头,认真道:“距吃饭的点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去选些礼物给外婆吧。”
“不用了,”江渝扬了扬装着寓意长寿的那幅画的袋子,“我买了。”
虞故皱起眉,少见地驳回了江渝的意见:“不行,要买。”
江渝脑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