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重复我的话有意思吗?”江渝头疼,“我问你叫我做什么?”
“哦,”江蓉眼珠子一转,“叫你去洗澡。对了,姐,你们要回学校了吧?”
江渝点点头:“明天下午回去。怎么,舍不得啊?”
“当然舍不得了,”江蓉嘻嘻笑,“姐,你快去洗澡吧。”
江渝背上一寒,想着这孩子从医院出来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感觉处处不正常。
洗漱走出浴室后,已经过了十点了。
虽然在花庄的时候来两个人都是睡在一张床上,不过回到江蓉在的家中,江渝还是觉得自己和自家妹妹一起睡比较好。
江蓉已经回了房间,虞故坐在沙发上翻着书等江渝。
江渝讪笑着:“我……还是和江蓉一起睡好了……”
说着话间,江渝已经退到江蓉房间门前,笑着道:“晚安!”说完迅速转身,按下门把。
毫无动静。
推、推不动……?江渝脸上的笑意僵住,不可置信地又再次重重按下,静静横挡在前面的木门好像在无声地嘲讽着徒劳无功的江渝。
江蓉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咳。”轻轻咳嗽声在身后响起,虞故站在对面房间门前,忍笑望着江渝,“过来?”
江渝僵硬着点点头,尴尬到同手同脚走过去,明明是自己房间却跟拜访别人家似的拘束,心中挥着小皮鞭疯狂地抽打着江蓉:叫你使坏!叫你使坏!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渝进了房间,虞故在后面把客厅里的灯光一应关掉,驾轻就熟得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等虞故出门关灯,江渝一溜烟地蹿到床上去,飞速掀开被子钻进去,就露出个眼睛,眨一眨,听到虞故走进来关门锁门的声响,心一紧,闭上了眼睛。
虞故轻轻的脚步哒哒地响在地板上,一下一下敲击在江渝心上。
江渝紧紧闭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一根根捏紧,心脏砰砰跳地快蹦出去了。头上汗水滑落,幽幽吹拂冷风的空调好像没有给逐渐升温的房间起到半点作用。
虞故走近,看着努力装着平静难掩紧张的江渝,忍不住低低笑了声,俯身,折起江渝拉得过高的被子,拂开她额前的碎发,轻柔地落下一吻,道:“晚安。”
如风拂花瓣,雨落即收。让人黄粱一梦恍惚醒来,禁不住怀疑是否发生过。
咔哒一声按键声,整间房间落入静谧的黑暗中,只有两个人轻缓的呼吸声交织着相融着。
黑暗中的江渝偷偷伸手摸了摸额头,温热的触感好似还留在额上,无声的诉说着两人曾经的距离有多近。
江渝卷起唇角,像个意外得到宝贝糖果的小孩子,很开心地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江渝模模糊糊醒来,听到门外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响,睁眼看到放大的虞故的睡颜,小扇子似的睫毛扑出了淡淡的阴影,散落的发丝半遮住脸,柔和了脸部利落而显得几分冷硬的线条。
江渝眼底溢出笑意,轻手轻脚起了床,慢悠悠洗漱后来到厨房。
江蓉把牛奶倒进杯子里,走出厨房在餐桌上摆放好,摇着尾巴向江渝卖好:“姐,快来吃早餐!我做的!”
江渝慢条斯理走过来,等江蓉屁颠屁颠把椅子拉开,屈尊纡贵坐下,冷哼一声道:“长胆子了啊?敢把你姐关在外面。”
江蓉嬉皮笑脸:“姐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啊,我关谁也不能关你啊。这不是昨晚你没说清楚吗,我顺手就把门给锁了,真的是顺手,顺手,没多想。后来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一大早的赶紧起来给你们做早餐,就当赔罪了。”
江渝没觉得江蓉有多好心,只是和一个初中的小鬼计较太跌份,又顾忌着虞故已经起床洗漱,不想让人听到想起这件丢脸的事,勉强道:“记住了,下次别来这一手。”
江蓉坏笑着应了,等虞故走来抛下一句:“你们坐着,我去端早餐!”一下子就蹦到厨房里去了。
江渝心头一跳,忽然浮现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江蓉施施然端着两个盘子走出,一人一个放在了江渝和虞故面前,眉毛飞得快上天:“这是我特地花了一个小时为你们准备的哦~”
江渝低头,只见面前白瓷餐碟里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三明治里,一层层夹着鲜翠的生菜,西红柿片,淋着各种沙拉酱汁,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三明治了,如果忽视掉三明治表层上用番茄酱画出的那半颗心里站着一个长头发小人的画。
江渝头疼地看了眼虞故眼前盘子里的三明治,果不其然,是半颗心里站着一只短头发的小人,两个人三明治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颗心里站着手牵手的长头发小人和短头发小人。
江蓉眼睛亮亮的,好像在等待着夸奖。
江渝敢保证,这妮子端成这样,一定在心里笑翻了。面上笑得分外温柔,问道:“这画的是我和虞故?”
江蓉得意洋洋:“是啊,像吧。”
“特征抓得不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