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满大街都是穿两件了。”
虞故应道:“再过几天A城也要冷起来了,出来跑时多带一件外套。”
两人慢慢说着话向小树林外走去,阳光投落下来,在挨得近近的两人的身上荡开一层层温暖的光晕。
推开寝室门,江渝愣了愣,明显是长时间未入睡的姚静静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焦躁不安地背对着苏一筱站着,紧皱的眉头堆满烦躁。
苏一筱没注意人回来了,还在拍着桌子冒着火气喊:“倔什么倔!你在外面乱跑关系找人,A城都看你笑话,也不差这一会了,就和我一起见个人,又不是去卖身!”
苏一筱气得两只手疯狂抓乱自己一头卷毛,站起来喊:“我告诉你姚静静!我就杠上你了,今天你愿不愿意去都得给我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诶,小渝?”
江渝手里还扶在门把上,尴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肩头被轻轻揽住往里带着走。
虞故反手关上门,让江渝先去洗澡,把晨跑后汗湿的T恤换掉。
姚静静和苏一筱沉默着看两人,苏一筱先反身坐回自己位子上,随便抓抓理顺了卷毛,脸上阴云密布,打开电脑,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大再调大。
今天周三,法学系和汉语言文学系都没有课,今早去晨跑本就去得晚了些,路上一耽搁,现在快到九点了。
虞故看着眼前抿唇开不了口的姚静静,道:“聊聊。”
江渝从浴室里出来,寝室里已经没有了虞故和姚静静的身影。
苏一筱像是背后长的有眼睛,瓮声瓮气回:“两个人出去了,虞故给你留了字条,早餐放在桌上。”
江渝恩了声,走到书桌前,在食盒旁找到了一张便签,虞故稍显冷硬的利落字体写着和姚静静出去了,中午不会回来。
江渝一抿唇,有点生气,虞故衣服都不换就出去了,也不怕感冒。虞故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没说一声,只是留了字条就和姚静静一同出去了。
在早餐厅里和姚静静说着话的虞故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来自江渝:[没换衣服!]
虞故低眉一笑,回:[不会感冒的,放心。和姚静静在学校外早餐厅说话,中午一起去虞家律师事务所见人,下午三点能回来。]
这种向内人报告行踪的感觉……江渝红了红脸,回了句:[恩,等你。]
姚静静十指用力紧扣,看着眼前虞故眼角泛起的温柔笑意,知道了虞家能帮忙,虽说代价不小,但总比整个姚家赔进狱里好,做了决定后,心底的石头落了地,放松下来忍不住开了个玩笑:“是江渝吧,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得给我这个媒人包个大红包吧。”
“不急,”虞故慢条斯理收了手机,道,“还没在一起呢。”
喝着早茶的姚静静差点被呛到,放下茶杯,用餐巾纸擦擦嘴角,失笑:“谁信啊?你这架势恨不得今天结婚明儿就度蜜月的,还说没在一起。”
虞故笑笑,也不争辩,知道执着于经济独立问题的江渝还是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两人间差着距离,轻描淡写道:“我听江渝的。”
姚静静咋舌,看不懂这对小妻妻的情趣,识趣地转了话题:“说起来,虞家可以不蹚这浑水的,姚家能给的估计虞家也看不上眼。肯帮我不会是看在我机缘巧合把你们弄在一间寝室的份上吧?”
“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遇到。”虞故低头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和江渝的相遇不是交易的筹码,你也别妄自菲薄,把姚家摆低了姿态。”
虞家上一代势力混杂,以出了名的几间律师事务所、局里检察官法官等和插手各种产业的集团大致分为两类,互相看不惯,既想分家又想要对方的势力好办事,虞故父母结婚后一人稳住一方,好歹稳定了局势,没让整个虞家分裂开来。
虞故父母去世,小姨赶回来按住两边,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表面上打理着暗地里渐渐转交给虞故,只等虞故年底成年时正式接受,大肆整顿。
姚家历代涉政,虽说这几年式微,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脉关系样样不缺,凭姚静静和她堂兄弟几人硬生生周转起整个姚家就能看出。
等虞故接管时,总会有人跳出来唱反,姚家对虞故来说就是能出的一张牌。
“走吧。”虞故站起身,“到点了。”
明知道对话已经结束了,还是等了一会儿的江渝遗憾地放下手机,这才发觉自己肚子已经饿来叫得一声高过一声,打开食盒,用起早餐。
苏一筱烦躁地开开关关了几次面前的拳赛播放窗口,最后一踢脚边的柜子,把笔记本推到一边,转过身看着江渝喝粥。
江渝感受到苏一筱的视线,侧头疑问:“怎么了?”
“小渝你前几天家里也有事吧?虞故帮的你吧?……所以被人帮忙有什么关系!搞得像要命一样!完全不知道姚静静破脑袋想些什么!她不是一直都很精明吗?有资源干嘛不用!”
苏一筱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拍大腿:“我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