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费敬远安静的眯着眼睛磕苹果,这一切迷幻的犹如童话,炉内有火,炉上煮茶,怀里有猫,脚边是狗。
景云就在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记得惠子吗?就是咱初中和高中同学。”
“嗯,一度其他班老师被误解为是个日本人的纯中国逗比。”
“她当初就把好多聊天记录和黑照存着,刚才给我发过来好几张。”
“我记得,我问她是不是打算有一天勒索我们,她不要脸的承认了。”景云很感兴趣的放下电脑,低头看着费敬远的手机屏幕。
“她毕业后做了什么工作?”
“刚开始是在慕容家的公司做韩语翻译,后来是韩国新闻版总编,再后来进入董事机构,四年前辞了职卖了股票,在大连开了一家两层楼的书吧。”
费敬远和景云不约而同的想起初中时的那堂活动课,在景云不走心的发言后,惠子意气风发的站起来说:“努力工作,挣钱了在大连定居,开一家咖啡厅或者蛋糕店,弹吉他看漫画。”
“嗯,看来惠子同学是个文艺安静的女生。”老师很满意这个回答,微笑的引导:“接下来呢?”
“混吃等死。”惠子给了老师一个坚定决绝的眼神,坐下了。
费敬远在老同学发来的旧照中找到一张,笑的不能自拔,她把手机举到景云面前,说道:“你看,你还记得吗?”
初中毕业聚会,虽然景云没读完初中,但也还是去了。班级里所有人和班主任一起在河滩上烧烤,对面是青山绿水,唯一的缺憾是那天挺热,却连个遮阳的树都没有。费敬远下河疯玩,等到里里外外全湿透了才想起来自己没带干衣服来。
“我一直就特别怀疑,惠子成天都是怎么找的角度。”费敬远笑岔了气,她回想时的场景明明很正常,自己躲在大石头后面脱掉棉质短袖拧水,景云用外套在她正面遮挡。
但在照片里,费敬远拉扯着内衣,眼睛往自己的内衣里看,嘴上挂着猥琐的笑,活生生就是一个变态。景云也没好到哪去,她卡在发现镜头的那一瞬间,脸部扭曲如同被拙劣针脚拼接起来的布块,白眼虚化成一道长长的影子。
惠子的摄影水平人神共愤,点进她的书吧微博,里面的照片可以基本分为:顾客拍,干净的桌子紧靠在白色墙壁边,两本老旧但平整的书摆在桌角,蓝莓蛋糕卷和摩卡摆放在眼前。店员拍,银色的围栏圈出田园风情的棕色系沙发,惠子身穿长裙和高跟,抱着吉他眺望远方,秀发飞扬,岁月静好。惠子拍,一堆连插头都能被做成表情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婚礼那天没收惠子的手机等一切有镜头的设备,把这个记在备忘录上。”
“嗯。”费敬远点头道:“她说这样的照片她还有一个硬盘呢!郑博研也出席婚礼,让他把惠子毒死算了。”
“郑博研?是那个化学单科成绩永远比我高的男生?”
“对,现在是药剂师,在哈佛医学院进修过,前几年我还见着他了。”费敬远说着,手机里又接到十多张照片,包括景云在英语辩论赛上生无可恋的接过最佳辩手奖杯,费敬远激动到哭出鼻涕泡,排练双人舞景云失手把费敬远摔到地上瞬间,景云当堂顶撞刻薄代课老师后开门夺路而逃的珍贵影像也赫然在列。
“青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惠子发来语音,费敬远回过去:“那多谢你帮我们保留青春哦。”
“噫,别客气。我给那么多人发过黑照,就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费敬远轻哼一声,手机翻过来给景云看惠子的丑恶嘴脸,她说道:“来,你替我怼她。”
还没等景云说上一句话,那边的惠子又说道:“我想把这些照片,到时候放在婚礼的大屏幕上。”
“女人,你这是在玩命。”费敬远装腔作势地道:“说吧,多少钱你能把这些照片都卖给我。”
惠子非常配合:“滚!我是正经的书吧老板,不是出来卖的!”
“敢拒绝本总裁的,你还是第一个。”
“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你就能买到一切吗?”
“我给你二百万,离开这些照片。”
“呸!”惠子佯怒道:“你家几千亿资产你就给我二百万?抠死你得了。”
“你以为这些值的我花大价钱吗?自作多情,做梦!”
“你就算买得到照片,也买不到我的心!”
“天下没有本总裁买不到的东西,春天到了,让惠子书吧破产吧。”
“就算你威胁我,也没用!有钱又怎样?我不稀罕!”
景云听不下去了,撤腿走人,顺便叫上一猫一狗:“星月桃子我们走,咱不跟傻子玩。”
“诶?哎?”费敬远脑袋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传到国内,惠子笑的十分猖狂:“嘻嘻嘻嘻嘻嘻嘻傻子。”
“她骂的是咱俩,傻子。”
“雾草,让景云那个diao逼等着,等我九月份的时候到美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