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边你平常来不一定有人,大家都多少有其他工作什么的。」
「大、大家都有吗?」
小青回答得一脸稀松平常,「大部分吧,有的是接两齣戏兼其他行政,有的是打工,不然光靠剧场过不下去啊。」
「……哦。」
☆、014 孽徒
季子衡还在想说怎么都礼拜五一早了还没接到该出现的简讯──孟景涵的上课或请假通知是传到哪去了,拍戏拍到忘记吗?之前不管自己回不回,孟景涵该传的简讯一封都不会少的。
还在犹豫该不该打电话追问,电视打开竟然马上就是孟景涵的记者……不,欢送会?
──欢、送、会?
季子衡看完新闻,深刻感受到何谓青筋暴跳,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突突跳着,真是想把人捏死的心情都有了。
这崽子要调外县市,要去什么进修连跟他提一句都不曾,该来的简讯也没来,现在是觉得可以过河拆桥,去外面进修也不知会一声,是打算把他这个表演老师弃之不顾了是吧?
季子衡面无表情地拿起电话,也不管那边是不是上班时间,一拨通他就劈头一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衡哥?你怎么会打来?」那边的声音倒是惊喜。
好啊,还敢惊喜,电话都打过去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头?
「首先你今天应该上课,简讯却没个影子,这是第一条罪名;第二条是你不告而别直接外调投奔别的老师的怀抱。孽徒,你该给为师一个交代。」
「啊,对不起没跟你说!我、我最近有点慌乱……」电话那端的孟景涵有点慌张地把事情全盘托出,「所以前几天我就一心烦恼能不能成功调走的事,衡哥你那边我不小心疏忽了,真的很对不起。」
听完那一大串解释,季子衡气也差不多消了,他当然清楚李董的小动作有多烦多恶心,在圈子里断断续续接收的小道消息还是不少的。
季子衡没有很想在恶心的话题打转,可他也不想这趟好像没事一样就揭过去,于是他说:「为师宽宏大量接受你的道歉,那下次回来跪键盘吧。」
「谨遵师训。」
「乖。」季子衡笑了,「决定得那么仓促也不跟我打听一下,我以前好歹也待过剧团,你就乱枪打鸟随便抓人家问啊?」
「我、我当然是从你待过的开始问起啊……」
那讯息爆炸得让季子衡深吸了一口气,「你这家伙怎么会知道?」
「Google囉,你以前的剧本都同个剧团在演啊!」
「……」他就知道他不该拿本名继续写剧本的,以前那种黑历史怎么能看!
「哎哎衡哥不要不说话嘛!」
「对了,那带你的是翎子吗?」
「啊?没耶,带我的叫小青。」
「她本名王翎亚,没有?」
「没有,是还有琬容、予欣和……」
「那应该就是没有了。那你好好加油,我差不多要继续写稿了。」
「好吧,那──先掰掰囉?」
「嗯,掰。」
反正确定了晚上没事,季子衡也就放下那叠为人家量身打造的课程规划,开始打开自己的灵感素材库,慢悠悠地打稿。
可是边打他就忍不住边想:那小子居然查了自己的经历循线找回去,他还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不是恶心,就……惊人吧。虽然平常孟景涵的眼神就一脸呆样只知道追着他一直看,可是没想到执着的程度倒也出乎意料。
撇开小徒弟不谈,想起崭风剧团他就有点遗憾,尽管剧场流动率高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可是忽然听到第一批伙伴都不在了,远远地也是觉得……有点感伤吧。
一代新人换旧人,虽然剧场永远都缺共事伙伴,新血不断注入是件好事;可是永远都忙到那么憔悴,前辈同伴不断转业,留下来的屈指可数。
他以为翎子那么执着的人,大概会挺过五年魔咒,成为「留下来的人」。
不过,一切理想好像都有难度呢。
更遑论他自己其实也是从那里离开的人了啊……
想着想着就郁闷起来,他干脆打电话找卢立鹏。
「学长。」
「怎样?」背景音嘈杂得很,听起来像在片场。
「孟景涵走了。」
「……干,不要说得好像死了人一样好吗?」卢导在电话骂他两句之后转头交代杂事,「所以呢,爱徒不在你空虚寂寞冷?」
「学长,我太久没有直接洗你脸你不甘愿是吧?」季子衡的声音冷下来,「孟景涵去了崭风,我问了一下,翎子也不在了。」
「……那今年,你还回去看戏吗?」
「不知道啊。」季子衡叹了口气,「还没想好。」
「如果我说,当初学妹一毕业我就找不到回去的理由了,你会被安慰到吗?」
「完全不会。」
学生时代卢立鹏知道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