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无异嘴皮开始机械地一张一合:“主人吩咐三日后南越山庄。”说完他向后一跃转瞬间消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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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黯淡的天空月下一孤身小单影舞剑甚久似乎已经和这寂寥的黑夜融合在了一起。剑光闪闪如激落水中的星子树影斑驳摇曳在纷乱的寒星中。
他的剑风时而如流水抚云时而如波涛汹涌嘶鸣亦哀而在风中舞动飘展的黑色青丝成了月亮清辉下的一幅简约而唯美的水墨淡彩幽幽地渗出点点凄伤让人想流泪。
“宫主对不起老奴不能再照顾你了……咳咳咳……”
形瘦骨消的长老仰卧在病榻之上身子俨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重咳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缓过这口气来长叹道:“老宫主将宫主托付与老奴可老奴求好心切过早的传授宫主‘永灵诀’导致宫主你……都是老奴的错……咳……”
站在他床榻边的身影施舍地斜瞟了他一眼。
“……宫主老奴走后‘灵鹫宫’的一切就交给您了一定不要辜负老宫主对您的期望。您是百年……不……千年都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老奴没有想到仅仅2o年您就练成了‘永灵诀’的第六层心法如果练成了最后一层您就可以……恢……咳咳……复……”
不耐烦的身影生平第一次吐出两个字一字一顿地冷声道:“快死。”
“噗”长老立马吐血而亡。
灵亦轩身形陡然一窒黑眸因匆匆掠过脑海的片断回忆而泛起一丝微乎其微的阴霾冷然。他脚踏几步凌空而起左手一展右手剑随人而起。霎时满天飞舞起无数剑影绚丽夺目呼啸着卷起满地的枫叶劈向前方的枯树。
枯树顿时一分为二原本高举的枝条瞬间如断肢一般不自然地垂倒在地一片片的碎叶在清冷的空气中打旋无色的弧线沿轨迹而至。
他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几缕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打在剑上。
究竟还要多久?还要多久?他等不了等不了了!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拼命的练武日以继夜的苦练强修即使手脚长茧起泡身体疲惫不堪也毫不懈怠。可是为什么?自从五日前开始“永灵剑法”就不再有半点长进就连内力也受其影响不但没有提高反而囤积于他的胸臆当中犹如被某种无形压力给制住施展不出。
“永灵诀”的第七层要到何时他才能练成?
灵亦轩握住剑柄的手不由地一紧心头泛起悲凉的呐喊:他不想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当初长老一死他一刻也没耽误以最快的度解散了“灵鹫宫”。“灵鹫宫”的存亡长老死前的遗言老宫主的期望他从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除了两三年现身一次的长老外最多的就是飞禽走兽——维持生计的食物。
他的世界可以说除了练武便再也没了其他甚至连练武也只是长老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他无所谓有还是没有反正他对所有东西都没有感觉就算一生都是这个样子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好。
可是自从救了那个女人后一切都变了。她整天都在他耳边说话不停的说就像一只吵人的鸟不准确来说鸟也有停止鸣叫休息的时候可她没有对了她就像一只苍蝇怎么躲她都在他的耳边。没辙的自己不得不用说话来应付她才能得到片刻安宁一来一回他原本无声的世界变得有声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开始慢慢有了人的感情。错愕无奈恼怒气愤喜悦羞涩怜惜嫉妒爱恋……一系列的情绪他都一一领教慢慢学会。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潜移默化当中她竟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真的无法想像没有了她在身边会是怎样的日子?
可在她的心中他又是什么?是弟弟!
这是何等讽刺?何等可笑?生平第一次如此渴望拥有却连拥有的机会都不给他。
一看到在他身边微笑的她他就无法保持平静变得异常焦躁。一听到她房中传来的呻吟声他心口的抽痛就会一阵盖过一阵一阵强过一阵那铺天盖地的痛甚至让他无法抵御却还要装作不知道。只要一和她四目相接他就会把眼光移开可是她并未注意到他的心情还是很鸡婆的对他管东管西。
待在她身边越久就越清楚明白她是别人的他受不了!他不想再看到她的脸!他不想再听到那剥他心的声音!他不想再想她的任何事……
……越是那样想越是喜欢她越是离不开要是她真的和自己毫无瓜葛了他会……
灵亦轩轻抚住胸口这里仿佛瞬间被狠狠的掐住五脏六腑似乎全被搅在一块了疼疼得麻痹了他的知觉。
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灵亦轩伸出手指缓缓滑过锋利的剑尖银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荡气回肠。
一阵风起他又开始一遍遍不知疲倦地舞动起手中的长剑那双冰郁的眼睛里闪耀出熠熠的光芒快移动的手臂和剑身仿佛一个个淡淡的残影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