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并未喝醉,岂不自相矛盾?还有,你说那事是违逆天意?我倒要问问你,何为天意?你我相遇,便是老天爷给的缘分,我对你生了情谊,便是老天牵得情线。如此,我们做出让彼此快乐之事,又如何算是违逆天意?!倒是素琴自己,若你当真受不得一个妖精的情意,我这具躯体,倒是如烂泥一般,没了价值...’
‘胡说!怎么会,你的身子明明...明明...’明明充满了诱惑,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索求。心里有着莫名的冲动,话到嘴边却紧张的说不出口。半晌,素琴只得紧紧地把胭脂搂在怀里,又强行转过胭脂的脸,一股脑的贴上她的唇,狠狠蹂躏。
作者有话要说:小葱君,我更了。
☆、许一世寻千千世
鬼使神差的亲吻,惊的是素琴,喜得是胭脂。
夜色漫漫,素琴捧着胭脂的脸尽情蹂躏着她略微红肿的唇。正欲分开,反被胭脂紧贴而上,不肯轻易将钟意之人送来的香唇放开。炙热的肌肤贴着冰凉的衣料,两者结合间,胭脂的身子不禁一阵轻颤。刚才的欢好恍若梦境,胭脂闭上眼睛不依不饶的邀约着素琴,直到对方险些窒息,方才让对方回以呼吸,凑近她的耳朵呵气如兰:‘素琴方才想说什么呢?我的身子明明....明明什么呢?’
‘你听错了,我何时说过什么?’喘息在耳,素琴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心口,希望以此平息她狂乱的心跳。刚才,到底为何会冲动的吻住胭脂,她不知。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心内油然而生的一种莫名,牵动着她的意识,恨不得将胭脂整个揉进身体里面。
‘是吗?素琴究竟要逃到什么时候呢?情这东西,本就难以捉摸,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什么时候又觉得腻歪了,这些感觉,不过是瞬息之间。我们有缘,不然你不会是我化成人形后所见的第一个凡人。素琴,我说不清为何是你,但心里头想着你念着你,恨不得把拥有的都给你。我不怕受天谴,也不怕遭人唾骂,我唯一怕的,是你明明对我有情,偏生一躲再躲,不愿面对。你说你醉,让我别记着那时的你,可我们连那事儿都做了,在一起又有何难?愿意与否,我不逼你,只求你给我个话儿,莫要我猜着你的心思,却听你的言不由衷。’
自打那日胭脂暗示喜欢了一个凡人女子,今朝还是第一次直面素琴要她给个答案。并非胭脂等不起,磨不起,也并非她打算放弃。只是有些东西迟早都要做个摊牌,与其继续让素琴闪躲疏远,不如这会儿就把彼此的心思说清。她不是没有探念过素琴的想法,如果不是知道她对自己有着一丝半点儿的情意,胭脂决不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素琴怕,她又何尝不怕?
‘胭脂...’似是从未想过胭脂会这般明了的把话说出,素琴叹息之余也不知当作何回答。言不由衷吗?若要依着心里的感觉去说,胭脂于她,当真是不同于任何人的。她没对胭脂有多好,而胭脂却为她做了太多太多。胭脂是妖,一个本该吸食凡人阳气,害人致死的妖精为了救她而受伤,又为了让她高兴而求仙子将师妹救出。如此,素琴该是感激而感动的。回想初见胭脂的那会儿,她不着一物的身姿当真让素琴红了双颊。兴许就是那会儿,素琴已经有心想要触碰她的身体,只是这心思并不明显,直到今夜胭脂的主动,这才迸发了素琴压制在潜意识里的念头。如此,要说素琴对胭脂有情,也未尝不可。
‘怎么?想个答案,需要这般久吗?’沉默的太久,房间里的气氛已经极尽寂静。胭脂抬起双手轻抓住她的衣襟,见她低头思索些什么,索性抬起她的下巴,又问:‘需要这么久吗?’
‘不,我只是在想些事情。’素琴别过头逃过胭脂纤细的手指,反而用余光注意着她的表情。可惜,这极小的动作被胭脂含着笑意的眼神所捕捉,四目相对间,素琴犹如被抓的窃贼,心虚的将目光移到床边:‘方才我在洞园那边遇到了仙子...’
‘然后呢?几日未见,你想她念她?亦或她对着你诉说钟情?’胭脂的言语有些酸,遇到仙子遇到仙子,这话从素琴回来时便说过一次。这会儿又说,当真是心中念念不忘那个冷傲仙子吗?
‘别胡说,仙子是我与紫笛的恩人,岂敢有非分之想?何况,神仙皆无欲,仙子乃出淤泥而不染的仙莲,岂能被世间的俗欲侵染?’瞧见胭脂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素琴立刻补道:‘你别胡想,我并没有说妖精不好。只是想告诉你,我与仙子,并没有你说的那般彼此念想,也不可能有。我对仙子,有的是敬畏和感激。’
闻言,胭脂心中的酸意稍稍缓和。她用掌心贴着素琴的脸颊,笑道:‘你说你对仙子有的是敬畏和感激,那对我呢?又是何种感情?素琴,今日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如一次说清。别再言不由衷,我要听你的真心。’
真心啊,若将真心表达出来,实在稍有困难。
头稍稍偏向胭脂的掌心,素琴想了又想,轻语道:‘刚才我说在洞园那边遇到了仙子,我问她人和妖精在一起会如何,她只说了四个字,万劫不复。后来她又说,凡人的记忆只一世,若与妖精千千世,情于二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