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胭脂愿意陪素琴在奈何桥下共渡二十世。’
如此说完,胭脂温柔的扶起素琴,打算带她先回醉仙楼去。待她醒来,再和她一块儿去昆仑山找寻炎兽。
‘哎?!’胡轻容在她将要带着素琴离开之时叫住了她,她从袖中取来一个锦盒儿,笑意只增不减,却并非胭脂所能瞧懂的:‘妹妹既然下定了决心,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帮上一帮。喏,这锦盒儿内是炎兽最爱的东西,待你到了昆仑顶巅,把它放在空地,就可引来炎兽。’
胭脂欲要伸手接过那个锦盒,胡轻容却反手将它收回,笑道:‘嗳?妹妹何必这般着急呢?姐姐还有话没有说完呢!妹妹该知昆仑乃冷寒之地,千年积雪。你带着素琴同去,岂不要她早日魂归奈何桥?还有呀,这时间怎么都是来得及的,妹妹若是信我,便将素琴留在这里由姐姐我亲自照顾。毕竟,姐姐身上还有几颗赤火珠,她寒袭之时,也可及时化解。当然,姐姐可不是白帮忙的呢,我瞧着今夜月色该是极好的,恰逢玉如今夜在醉仙楼未曾离开。咯咯...喏,这颗小宝贝,还得妹妹帮忙投进玉如的茶碗里,引着她来呢!放心,这可不是催情之药,我只是想让玉如...咯咯...’想让她的身子更为敏感罢了。话到最后,胡轻容却不再往下说,她把锦盒儿重新收了起来,反而把褐色的药丸交给胭脂,又主动抢着将素琴扶躺,其中意思,小有要挟。
‘既是如此,我去就是。’为了素琴,胭脂也只得‘出卖’一次玉如姐姐。其实也不算‘出卖’,她这么做也算是种成全,让两个有情人成眷属罢了。
胭脂离开温香楼前将素琴扶进其它房间,并向胡轻容要了两个精致的茶杯,在其中一只杯子里投入捏碎的药粉并用热水泡化。至于另外一只杯子,则被她放了点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茶水。她没告诉胡轻容要做什么,只是当她再回来的时候,后面风风火火的跟着玉如。
‘胭脂,你拉我来这里究竟何事?’刚进门儿,玉如便瞧见坐在床边儿含笑不语的胡轻容,当即变得别扭起来。她后退一步欲要离开,似乎有胡轻容在的地方都存在着窒息的危险。‘你怎的在这里?不是去别个地方了吗?’
‘想你了,便回来了呢。’胡轻容不加遮掩的表达着对玉如的思念之情,却也隐约着透露给玉如一个信息,自己对她的情...可没那么容易改变呢!
‘一派胡言,当着胭脂的面儿,休得乱语。’玉如嗔了胡轻容一眼,却在下一秒被胭脂拉着坐了下来。她把有药粉的茶杯交给胡轻容,另一只则推给玉如,对她说道:‘姐姐,可不是我有事要你过来。是轻容姐姐,她说自故友那里寻来好茶,特意要我拉你过来尝尝。我方才便尝过此茶,味道当真不错呢!’
‘是么?’玉如垂眸望着泡有几片茶叶的杯子,又盯着胡轻容笑意盈盈的脸许久许久,终是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带着一丝‘我早料到你耍什么花样’的神情,将自己的茶递给胡轻容,道:‘故友那里寻来的好茶呢,也不知是怎样的好茶。哎?不如你我换着喝如何?我呀,总有这么个毛病,别人手里的就是好呢!’说着,她主动将自己的茶和胡轻容的做交换,半笑着喝下温温的‘茶水’。
‘咯咯...’放下茶杯,胡轻容却是拍手站了起来。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玉如今日,当真是聪明过头了呢!
‘你笑什么?’
‘没什么呢!你在这儿小坐片刻,我方才想起有事要和胭脂单独说上一说。’胡轻容没回答玉如的话,她在等,等药效尽快在玉如的体内作用。走出门口,她把锦盒交给了胭脂,说不上逐客,却有点儿迫不及待要她离开的意思。‘喏,这锦盒你便拿去,今日之事,多亏了妹妹的好计谋呢!放心,姐姐会帮你照顾好素琴的,你且去吧,速去...速回。’
‘若是素琴醒来,告诉她,我会尽快回来,要她莫要担心。’
‘好呢好呢!你放心就是。’胡轻容应的爽快,却在胭脂离开后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素琴所在的房间。玉如之事已成定局,她便不必再着急什么,倒是素琴...
胡轻容坐到床边儿用指尖勾画着她脸上的图腾,笑意逐渐变得深邃。她从素琴的腰间取来她的玉笛,胡乱的吹奏了一会儿,待屋内多了一个素衣女子,她将玉笛交给了她,挑唇道:‘真不晓得这凡人又哪里不一般,竟值得你们这般费尽心思的对待。人,便交给你了,至于西王母那边儿,还需你替人家圆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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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垂爱半无奈
素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体内乱窜的寒意已经不再拼命的将她折磨,她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她的脸颊,像胭脂的,又不似胭脂。眼皮已经不再那般沉重,素琴尝试着睁开双眸,并不费劲的让周遭的景色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由模糊转而清晰,周遭的一切陌生又熟悉。胭脂不在,方才抚摸她的那只手也好似她的幻觉,她起身环视周围,在离自己寸步远的地方发现背对她而立的白衣女子。是胭脂吗?不是,胭脂从不曾身着白衣,她独爱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