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学。
据她所知,两人家的地点方向都是南辕北辙,要要绕几个弯走过几架高架桥,才兜成一个圈,好巧好巧的相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安安今天没跟柳絮一起上学,反而跟曲潇潇一起,所以,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暂且不说这旧爱能旧出一坛老年陈醋,这新欢,多多少少有点不靠谱,心思歪打正着就能把人给拐沟里去了。
安安的眼光好啊…不…做事有点眼光,她昨天的那句保证,估计是屁吧,放一放就没了。肖欢淡淡的想道。
肖欢琢磨了一下,斜眼偷偷去看柳絮的表情,发现她平静得很。
最近她才发现,柳絮的心思一般很难猜,你觉得她难过,她不哭不闹不吵不笑,不会拉着她吐苦水,不用她递纸巾。
两人重归于好,你觉得她应该高兴,但她的喜悦是十分复杂,掺杂着忧愁苦闷,像一轩明月,光是亮堂的,却有盈亏。
后来的肖欢才知道,柳絮其实是个幸福感很薄弱的人,对于柳絮来说,她幸福的极限,就止步于安安几步之前。
“高一……”我张张嘴,连忙改口,“高二十五班。”
肖欢在登记册老老实实的写下我的名字,正好,早读铃声响了,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柳絮,道,“好了吗?”
第68章
江南新学期开学,天气稍冷,我呆在家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妈妈整天耳提面命,叫我出去转悠转悠。
我在小区溜达了一圈,遇见去年大妈抱着的孙子已经学会了走路,园艺大爷拿着剪刀在修剪花圃,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如果柳絮回来,她知不知道,小区的花圃已经被修修剪剪剪剪修修。
大概不知道吧,算了,还是我告诉她算了,我拿出手机,想拍了一张,大爷刚好举着大剪刀,抬头眯眼朝我看,剪刀上的绿叶还没掉,摁下快门的瞬间,大风突起,卷着碎叶糊掉整个画面。
我把这张构图不太完美的照片,发给了柳絮,希望她能知道,这里即将要下雨。
抬眼看看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要下雨的天气,我继续昂起头,习惯性的找到我家的房子,阳台被我换上了新的盆栽,要是盆栽熬不到初春,我就让柳絮帮我丢掉。
或者我们一起丢掉,都挺好的,我想。
再看看隔壁会不会突然蹦出的一个叫柳絮的人,弯腰跨过阳台,朝我挥挥手,她喊我的名字永远那么温柔。
但我知道,柳絮永远不会那么突然的出现,她总是事先告诉我,她存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某个地点在等我。
所以对于她的出现,我永远都不会意外,只是她偶尔的离开,怎么会让人那么慌张,我想不明白。
若不是柳絮妈妈跟我说,我都已经忘了,每逢寒假,柳絮都会飞去国外,等到来年春,她就会回来。
说起容易忘记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柳絮没跟我道别,她连一个再见都没有,就悄无声息的走掉,我真的害怕,她永远不会回来。
飞机从头顶轰隆隆的飞过,我眨眼,在这架飞机上,有没有一个叫柳絮的人,知道我在想她呢,很想很想,只是再用力,我都没办法跨过太平洋去拥抱她。
我低头翻着手机,打开聊天通讯,指尖一路往下滑,找到了柳絮,发过去的消息,停在了七天前。
柳絮的头像是灰色的,个性签名还是老样子,躺在那里像极死尸,空间已经蒙上一层灰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想起来,拿起扫把打扫一下。
也偶尔的想起我一下。
我拿着手机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摁下快门,画面定格的瞬间,我听见风的声音特别的大,隐约中有人再喊我的名字。
发个条新的动态,文字和图片都很煽情,都是去年柳絮用过的文字和图片,只是图片的角度有稍微的不同,她是站在阳台拍的蓝天白云,我是站在地面拍的阴天乌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同一片天空,不是吗?
——昨夜星辰昨夜风,为谁风露立中宵。
去年看到这句话的我,骑着自行车奔波在照相馆的路上,骑到半路,我偶然回头,看见站在阳台上的柳絮,远远地,便觉得那一角全是忧郁。
满心欢喜的看着照片加上滤镜有了不同的色彩,再用彩墨打成纸张,切割成规规矩矩的长方形,递到我的手心,被我装进相框。
那些如鼓风小帆船的日子,扬起青春小心思的悸动,都跟一个叫江川风的人有关,然而我现在重复回想那些日子的细节,能想到的全是柳絮。
我把这句诗打下最后一个句号,摁下发送键,曲潇潇就走过来了,抱怨我怎么不理她,我笑笑,说风太大了,听不见。
曲潇潇也不太介意,只说了句,那么大风,你还站在这里,不怕被吹傻了。
一切都情有可原,感谢她能当真。
曲潇潇最近找我的日子越来越频繁了,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妥当,我稍微的把这句话改一下,应该能直接的感受到我跟曲潇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