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升起。
彼时她正伸长了脖子去看,不防这青烟一起,身后苏岩眼疾手快地一个大力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反手便是一剑挥向了那缕青烟!
青烟在她的剑势之下并没有异状,只是飘飘摇摇地朝着两边逸散,在她剑锋扫过后又重新聚合成了一团虚无实质的雾态,好似没有半分攻击力。
而在苏岩怀中不知所措的童彤却并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一根细长如发丝的青烟顺着她宽大的袖摆钻了进去……
“唔,我等得太久了……一千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突然响起一个辨不出年龄的男声,教苏岩和童彤都吃了一惊,“万、象、脉。”
——又、又来了!
这该死的像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仿佛有一群蚂蚁在身上攀爬、啃噬一样!太糟糕了……
童彤忍不住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突然被紧紧抱住,只听苏岩冷冷地问道:“尊驾何不现身一见,这样藏头露尾装神弄鬼,未免教人耻笑。”声音冰冷,给予童彤的怀抱却是截然相反的温暖。
“本座的身份可不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能够知道的!”那声音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快点交出你身边的万象脉,不然……”
那个声音还没威胁完,突然就像一只被人捏住脖子的鸭子卡在了当场,只能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呀、呀”声,却再也蹦不出一个完整的单词来。
却见苏岩唇角轻勾,目光锁定了发声的青烟,黝黑的眸子晕成了两丸纯粹剔透的紫水晶,不断有浓如稠状的黑色从她身上溢出,慢慢围拢成一个密实的包围圈,将那一团青烟裹成了一只黑色的茧。
那个男声在茧里瓮声瓮气地喊叫,依稀能听见“本座、崇华、法克”等字眼。
童彤“哎”了一声,还没开口,苏岩眼中已是闪过一抹狠色——素白纤长的两指相搓,“吧嗒”一声脆响,那黑色的茧立即燃起了冰蓝色的火焰。火蛇幽冷,无情地灼烧着,比那三昧真火更炽烈,比那地狱业火更森寒,只短短几息时间,那茧便化为乌有,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嘶!烧得连渣都不剩啊!
童彤愣愣地盯着那黑茧消失的地方,一时间思绪万千。
忽然肩上一沉,她慌忙转头看去,对上一张美艳却苍白的脸,两排浓密挺翘的睫毛柔柔地垂下,嘴角妩媚生姿地弯着,那丝血渍却教她心中猛地一抽。
手忙脚乱地从她怀中脱出,反手将人抱住,童彤忙去探她颈侧——脉搏急促却有力,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却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轻拍她的脸颊,“岩岩、岩岩快醒醒。”
喊了半天却没什么反应。
正焦急着,不料转身之际却一肘将那琉璃匣推翻,摔倒在地碎成了几瓣。
来不及心疼,就听岩壁好似嘶吼咆哮一般,天翻地覆地塌陷开来——不断有石块从顶上掉落,带起大片尘灰,将整个墓室都漫作了危地。
那四根石柱上劈出了一道道裂缝,好似那几条盘龙将要破柱而出。
童彤抱着昏迷的苏岩左右逃窜,东躲西避,十分狼狈。
而这四周的石壁却是牢固异常,无论她用剑劈砍还是用法术攻击都丝毫不损,教她除了暗骂无计可施。
视线来回打转,瞥到那口盖子掀开的黄金棺,童彤眼前一亮,抱着苏岩不管不顾地就跳了进去,还不忘将那棺盖移回了原位。
——算了,暂时避一避好了。
不是有句话叫“生不同衾,死能同穴”嘛!
比起杨过小龙女咱待遇还高一点呢!古墓派那都是石棺!咱可是黄金的!
自我安慰地想着,嘴角的笑意却不由淡了下来。
侧身垫着脑袋,忽视棺外天摇地动的塌陷声,静静地凝视着苏岩。
轻轻用指尖擦掉她嘴角的血,手背从眼角依次划下,在她柔嫩的脸颊停留,最后抵在了弧度优美的下巴。
“可怜我才刚表白,还没听你说一句喜欢,就是死也不瞑目啊……”遗憾地轻喃道,童彤眼神迷离起来,“不行,我要多讨点利息,否则亏大了!”
说着,便撑起身子,准备俯过去,嘴唇刚刚嘟起,还未贴上一亲芳泽,却不知右手按到了什么地方,忽然听到“咔嗒”一声轻响,童彤脸色一变,骂声还没出口,就被堵在了喉咙,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黄金棺中的隔板忽然一分为二断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毫无防备之下她与紧挨着的苏岩双双坠落——陡然的失重感教她心脏骤停,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慌乱的同时却不假思索地如八爪鱼一般扒住了身边毫无知觉的苏岩,将她牢牢地拥在自己怀里。
看似漫长,其实不过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童彤暗叫一声不妙,咬牙一拧身,将自己垫在苏岩身下——只听沉闷的“噗通”过后,是她压抑不住的痛呼吸气声:“哎呦!嘶——啊、啊……疼疼疼、疼……”
确定身下是结实的地面,童彤这才小心地将苏岩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