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求我!”
“你怎知我们要求你?”子折夏扬了扬眉。
乌行云咧咧嘴,笑得笃定,指着身后的青陵台道,“这地方,不是常人能进出的地方,你们既然敢在里面随意吆喝,定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据我所知道的来讲,无非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事来。既然扯上这件事,那你们担的麻烦就大了。”
她撩撩眼,瞅着道姑娘道,“敢搬出师祖秦四的名号,你们本事也不小,又敢在人一楼明目张胆地现身,无非是要引起乌门的注意,加之微生长孙两家和朝廷疏远,两厢一合,只可能是你们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想要借我们乌门与之对抗,对也不对?”
子折夏终于正视了眼,还未说话,驴背上的道姑娘先笑了声。
“折夏眼光不错,这小丫头懂几分事。”侧眼对乌行云道,“丫头,你不是最爱钱么?你不舍得花自个儿的钱,一直暗中倒腾地下的钱,这事儿你娘怕是还不知道吧?不若,我这个祖师爷替你传传信?”
“你敢!”乌行云绷紧了一张俏脸,凤眼眯长,“且不论你的身份如何,单凭你敢在我娘面前嚼舌头,我就能让你们在天下哪儿都躲不了安生!”
“是么?”道姑娘笑笑,拂了一下道髻的青色发带,深浅莫测道,“我若躲进了这身后的青陵台,你看我安生不安生?”
“你!”乌行云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说不出话来。
“丫头,你本事不小,脑袋也聪明,更见过许多世面,什么唬人的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就在我们面前失了方寸?还是说,你本就没了方寸?”道姑娘在驴背上悠悠然,一甩发带,扬了扬下颚,“若想发个安生财,不妨日后跟着祖师爷如何?”
乌行云气得浑身发抖,小臂一甩,拂袖怒道,“只要你能证明你是秦四的尊身,让我听你的,不无不可,但若证明不了,就别想安生!欺了我乌门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那挺容易的,过几日,我们要下青陵台墓葬一观,你也是地下倒腾惯了的,不妨一起来如何?”道姑娘顺了顺驴老爷的毛发,这犟驴子舒服地哼了哼。
乌行云情知自己中了激将法,可事到临头,也骑虎难下,一跺脚,哼道,“来就来,谁怕谁!我就不信到了地下,有谁还能斗得过我来!”
言罢,甩了手,转身走道,“小爷我既然在人一楼给你们备好了地方,有胆子的,就别说不来!”
道姑娘摇摇头,与妖精对望了一眼,小声道,“这小丫头果真是你说的不服输。”
妖精笑,倦然道,“不服输才好。”
道姑娘挽唇,趴在驴老爷背上,趁机在妖精脸上捏了一把,妖精横了一眼过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燥了?”
“是燥了,不若去那人一楼歇一歇?”
道姑娘赖在驴背上,懒懒道,“你说我是秦时欢,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还学那什么谲商步青丝引的,可别告诉我只是在他们面前糊弄糊弄罢了?”
妖精斜过眉来,“秦时欢的于此起家,承百年下来,又为连初晓一身比拟天地的剑法融合贯通,你怎么也得有点儿把握才好,毕竟,我们不能全然依靠别人,知己知彼,日后陷得深了,也好脱身出来。”
道姑娘这才彻底闹了个明白,忍不住勾了勾妖精牵着缰绳的手,笑意泯然地不说话,满眼满心的都是佩服之意。
妖精得意地挑挑眉,“好了,乖乖歇一会儿,到了人一楼,有得你惹我掉眼泪的惩罚。”
道姑娘霎时苦了脸,早就知道妖精不是个善茬儿,至此刻,又把这个想法认识的深了一些,于是不敢再说话,脑子里面,却不能自已地滩成了涟漪难休的祸水来。
☆、呃,鬼(上)
众生必死,死必归士,人所归为鬼。
一人窄宽的甬道里,四个白麻轻衣的影子无声地飘着,他们脸上戴了一张纸白的面具,眼睛挖开,鼻子也挖开,只有那嘴唇,挑了红红的细线,勾到了耳际。
面具血红的流苏系带过了耳际,搭在了身前。长发简单挽了塌髻,血红的发带顺挽而下,腰间的博带也染了红。
他们飘得无声,只以为没了脚,可往下看看,原来鞋履,也都血红血红的。
甬道仅一人高,每隔三丈便有灯台,除却影子飘过带来的空气涌动,灯芯晃也不晃。
一条影子在灯台面前晃了晃脑袋,转头和身后的影子道,“啧啧,还雨渐耳呢,定是你家的相士着人打造来辟邪镇鬼的……可你们看,比起墓下的鬼,我们不是更像鬼么?”
“乌行云,若非尊你乌门少主的身份,我铁定把你这张嘴缝起来。”
越栖月冷声冷气,这丫头自打从上面下来就没歇过嘴,从墓穴开口处的不合理一路捡捡挑来,简直让人炸起毛的想敲她。可她倒好,浑然不自觉,越说越来兴致,这会子指着两个老头子摆弄了数十年的格局物件儿,又叨扰上了。
“那你倒是缝啊?”
乌行云挑衅一笑,歪过头,望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