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那些好吃的,要不你留下来啊?反正你也舍不得你师傅?”
“你能安静一点吗?具体方位在哪?”苏慈一边跑,一边问到身旁的逍遥子。
“东北方向,快。”逍遥子说完,加紧了脚步,提着苏慈就往东北方向去。
一时间天昏地暗,闪电雷鸣,却丝毫不见一颗雨洒下来,“好了好了,就是这里了。”逍遥子按住她,看了看天象,应该就是这儿了。
悠忽间,一道闪电劈下来,正中苏慈头顶,逍遥子慌忙往旁边一侧,奇怪的是,她被击中却一点反应都无,只逍遥子告诉过她别运气,别说话,她只呆呆地朝万凤楼的方向望了一眼,只一眼,却见那边青烟滚滚,木素青的闺房内燃起了浓烟,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下焦急如焚,全身上下像是被万千绳索捆绑般动弹不得,她不能说话,手忙脚乱地指着逍遥子,奈何那死老头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浓烟开始愈发地稠密起来,没过多久就看到火焰熊熊地往上冒,苏慈使劲挣脱着,心里如万千蚂蚁啃咬,终是开了口,那口气门也就被冲开,雷击一下击中她,她脱口而出三个字:“救素青。”天地万物间似都停滞了,苏慈只觉着自己全身都被撕裂般,腕骨也断裂了,只觉得那层皮也快脱落,而逍遥子受到苏慈刚那一折腾的真气的撞击,竟是晕睡了过去,苏慈趴在地上,脑海里全是木素青那精致而婉约的容颜,万凤楼方向木素青的闺房已被大火弥漫着,耳边似还能听到连绵不绝的轰雷声,血顺着光洁的额头流下,她望着木素青的视线逐渐模糊,声音沙哑着喊着:“逍遥子,救素青。”她只觉着自己的身子再缓缓地,逐渐掉入一个深渊,那暗色越来越近,近到她的眼里全是黑色,她再也看不清,看不清那张脸是如何对她巧笑颜兮,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栗,青,真是对不起你,她明明已睁开眼,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掉入一个无尽的深渊,以前她总说她是个调皮捣蛋的坏徒弟,她终是无力了,双手沉沉地颓了下去。
而另一个人呢?那场大火有没有伤到她?黑暗中,一抹白色的影子在远处淡淡地笑着。没过多久,苏慈的身子被人挪走。那是怎样一群人啊?是地府里的牛头马面吗?还是她又穿越到地府去了?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生小世子。
最是人间空余恨啊,道不尽多少离愁,苏慈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她方以为这一世也被自己这一捣腾给捣腾坏了,哪知会在一个如此凄迷的吟诗中醒来,且那吟诗作赋之人差点没让她从床上栽了下去,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骨头,也还是硬硬的。苏慈只轻微动了动,却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肤似要被扯裂般痛入骨髓,苏慈又合上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般难耐,她本想招手问那女子,可手还未抬,嘴里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而那人竟是又晕了过去。
“公主,苏公子又晕过去了。”墨儿满脸又是喜色又是焦虑地朝九公主长安说到,却见那长安公主一脸的着急,在见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再怎样乐观的长安公主也难免感叹一声,怅然的很。
四日之后,那天天方晴好,太阳远远地照耀着,透过大楚皇宫的屏障,投射了星星点点的阳光进来。
御花园里一男一女不知在追逐些什么,却见那女子揪住男子的衣领,在说着什么,旁边一株芙蕖已是枝头绽放,九公主摇着绸扇一边和那皇子打闹,一面忧心忡忡。
“二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你先把你手拿下来啊,要不你就直接嫁到西夏去啊,听说那边可好了。”二皇子玄茗拍掉他颈上的手。
“公主,苏公子醒了。”墨儿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过来。
那长安公主一脚撩开身旁的二哥就冲了出去,待回到屋中。那人却似又睡了过去一般,九公主坐在床榻前,悄然地望着她,那么俊俏的一张脸,就连她对她不理不睬,她都只觉得是那样的有魅力,中了情毒的女人真可怕,中了情毒的九公主更可怕。苏慈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回到现代,她的老妈已经成了垂垂老矣的孤老太婆,柱着拐杖每天坐在他们家门口的院子里,望着,她上前去,问她,妈,你在望什么呢?她妈眼皮都没抬一下,那眼睛也分不清到底是闭还是未闭,只将拐杖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真像我那混蛋女儿苏慈,然后又放下去,再也不理她,那满头青丝早已是白尽了头,那嘴角已经合不上去,有唾液顺着嘴角滴下来,她老妈竟是不自觉,她刚想伸手去给她擦,却晃眼瞧见眼前那抹熟悉的青色袍子,那个人的容颜竟是如此熟悉,她兴许若狂地跑过去,那女子竟是一剑刺穿了她的胸膛,顷刻间血如水柱,苏慈在那个时候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只觉得整个贴身的中医被汗湿透,她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想是撩开帐子找点水喝,一撩开,就瞧见立在帷帐前不说一语的九公主,那样悄无声息地把她深情凝望着。
苏慈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
春日的朝阳,暖暖的,从轩窗外照射进来,暖暖的,只是苏慈从头凉到了底,她只觉得头痛得厉害,却见九公主蹲下身去,缓缓地,却依然掩饰不住的欣喜:“你终于醒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