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以身犯险?”
白苗氏将茶杯重重的放下,看向白立业的目光也变得无比犀利。白立业嘴巴张了张,可最后还是选择乖乖的低头认错。“对不起娘,我知道错了。”
白立业的乖顺,果然让白苗氏的表情好看了许多。再次端起茶杯,白苗氏淡淡的瞥了脸上还有点不甘心的白立业一眼。“你以为那个贱种就没人护着吗?他在外面可以出意外,但这个意外之中却不能有你的身影。要不然,恐怕这个侯府也就只能到你爹那一代了。”
白立业猛的抬头看了一眼白苗氏,脸上的不甘还有怨念,更加的深刻了几分。“凭什么,那个贱种凭什么能得到那个人的赏识!明明我什么都比他强!”
白立业又不是真的没脑子,白苗氏稍加提醒,就反应过来白唤空背后还有人。而且现在的白唤空,背后的那个人正是整个大夏朝最尊贵的那一位。
想到这里,嫉妒让白立业的脸变得更加扭曲。
白苗氏只是冷冷的看了白立业一眼,对于白立业的愤恨却是一点都没有安慰的意思。
虽然白苗氏视白唤空为眼中钉肉中刺,可白苗氏绝对不会小瞧一个能在她手里好好的活下来,并且还有着越活越好趋势的人。
白唤空现在的地位,都是用命拼回来的。白苗氏并不会否认在这一点上,白唤空的能力。
只不过就算如此,也阻挡不了因为白唤空挡了她的路,所以她要清除掉那个绊脚石的决心。
“记住,你想要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一定要把自己撇清一点。要是最后被人拿住了把柄,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白苗氏冷冷的看着白立业,而之前被兴奋还有愤怒占据了全部脑子的白立业,也在这个冰冷的目光之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白立业比谁都清楚,白苗氏这话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白苗氏是绝对不会为了他付出什么的。
比起自私自利这一点,恐怕他白立业和白苗氏比起来,是真的不够看。
白立业一副乖巧的模样低下头,掩饰掉他眼中的嘲讽和嘴角的不屑。白苗氏只是把他当做上位的工具,而他对这个所谓的亲娘,又怎么可能有多少真正的亲情呢。
只不过白苗氏是这个侯府的女主人,而且还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所以白立业愿意在这个女人面前伪装出无脑而又乖巧的模样罢了。
说到底,大家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白苗氏也算是提醒他了,就算真的要干什么事儿,白立业也不会真的自己亲自去。
有一个兵部尚书的姥爷,不就是最好的手段了嘛。
母子俩之间的对话,就在这种伪装出来的恭敬之中结束了。白苗氏抚着坠到鬓角的东珠,轻轻的捏了一下裙角挂着的千金饰品。
从这一点看,白苗氏和白立业也真不愧是亲生的母子俩。两个人的爱好如出一辙,不选对的,只选贵的。
好看都是第二选择,价高永远都是第一选择。而且这个价高,最好还都是那种人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价值连城才行。
白苗氏踩着矜持而又端庄的步伐出了白立业的院子,这个曾经走着温婉路线的女人,在成为了侯府的女主人之后,已经越发的不知道什么叫做温婉了。
在白苗氏离开之后,一直按照白立业的意思站在门口‘望风’的小厮神情自若的接了去帮白立业烧水的差事,然后在后院貌似不经意的和一个烧火的丫头调笑了几句。
等小厮再回到白立业身边的时候,那个烧火的丫头却是拿着厨房里的厨余出了一趟后门去倒厨余。
和侯府后门外卖水果的人平淡无奇的说了几句话,某些消息就这么传递了出去。
而这个消息,甚至在白立业还没找到适合的人选之前,就已经传到了白唤空的耳中。
南安城,县衙后衙。
白唤空看着手下传来的讯息,脸上一片冷然。相比起白唤空这个当事人,反倒是莫渐跻这个‘外人’的反应更加剧烈一些。
“呵,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苗氏喊白唤空卑贱的东西,而在莫渐跻的口中,白苗氏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唤空也不过随意的撇了撇嘴,就将那张写着奇怪符号的纸点燃,随意的烧掉。
而莫渐跻的脸色,却是黑了一片。等看见白唤空那不以为然的样子之后,脸色黑的程度再加一个色号。
“看吧,这就是你的妇人之仁养出来的狼子野心,你还想要坐视不理吗!小心把你的小命玩完了!”
莫渐跻和白唤空这两个人,天生的不对付。不是不能和平相处的那种不对付,而是什么事儿都相反的那种表面上的不对付。
莫渐跻长着一张阴人的脸,可实际上脾气比谁都火爆。白唤空倒不至于长了一张火爆的脸,可带兵打仗的将军,总是会给人一种粗鲁无脑的印象。
可实际上,从小到大这两个人之中,真正出谋划策阴人的人,永远都是白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