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脖颈,越想越害臊。
湛青一眼扫过来,便看见女孩白皙的皮肤下,一片透红。连蜷缩在裙下的润白脚背,都在悄悄发红。
眸色逐渐暗沉,他闭上眼,生生吞吐出一口气。须臾,他伸出上臂,拦腰搂起她,晏晏低低“呀”了声,臂圈住他的脖颈,悬空的双腿不自觉夹住他的腰。少年像抱一个初生婴儿一般,一托住她的臀,一拦腰紧捆着,慢吞吞往床边走去。
晏晏闭着眼,像八脚章鱼,脚缠绕着他,一动不动。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轻轻脚将怀的女孩放倒在床上,湛青欺身而上,低下头噙住她是唇瓣。
吻里蕴着狂风暴雨,口腔里的一切被攫取,晏晏几欲呼吸不过来。她的睡裙的一边肩带不知不觉滑落,下摆凌乱,卷起一点点,露出一双修长的大腿。湛青轻轻抓住,摩挲往上,停在大腿根内侧。晏晏瑟缩了一下,推开他寸许,眼神微茫,呐呐:“湛湛,先、先关灯。”
湛青稍稍抬头,眼里的情绪沉沉浮浮。他咬牙,翻过身,仰躺于女孩的身侧,胸口微微起伏。
湛青抬撩起额前的刘海,闭着眼,嗓音低哑得可怕:“你还小现在还不是时候。”
晏晏两眼迷茫,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她悄悄拉起肩带,捋顺裙角,慢吞吞地说:“我、我有一丢丢怕”
“嗯。”
“唔,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睡了。”晏晏的眼皮半阖,喃喃自语。“反悔也来不及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软软糯糯的说话嗓音渐弱。他调整好心绪,再转头时,女孩侧躺着,身子蜷成虾米,对着他的方向,毫无防备的睡着了,梦里黑甜。
他悄悄起身,拉起床尾的被子,轻轻覆在她的身上。
湛青第一次食不知味,那种抓心捞肝,一直克制着的理智,看见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顷刻间分崩离析。
这个只知道点火不知消火的小姑娘。
他无奈叹气,认命钻进浴室。
—
孟芫到家的时候,湛老爷子嘹亮的大嗓门,问着孟仲谦:“青子呢?大晚上跑哪儿去了?”
孟仲谦只是摇头:“谁知道?这孩子一般不喜欢出门的,这么晚出去,到现在没回来,还是头一回。”
孟芫嗤笑一声:“人家心又不在这里,早就飞到外面去了。”
老爷子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芫耸耸肩,似是而非回道:“去他同学那儿了,在酒店呢,估计今晚在那儿过夜吧。”
话未落,一道懒散的嗓音传来:“青子哪门子的好同学?招呼得勤快又周到。”
迟寅走过来,挨着孟芫,表情有点委屈,低声问:“还没消气呢?”
“起开。”孟芫面无表情,默默拉开距离。
迟寅堵在那儿,跟一面墙似的,推也推不动:“不让。”
这人自认态度陈恳,没脸没皮赖着她,一直跟到她的卧室:“芫姐,我还等着你罩呢。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说明白,我给你赔不是行不行?”
“迟寅,你没得罪我,我就看你烦你好好顾着你那位为爱考清华的小女朋友,乖,自己学会长大,不要做跟屁虫行不行?”
“什么女朋友——”话没说完,门就在眼前关上了,他烦躁地撩起刘海,“操。”
这姑娘总是这么迷之自信,谁想做她跟屁虫了?要不是他家里那位,天天耳提面命多看着她照顾着她一点,他一大老爷们犯得着跟在一丫头片子后面当小弟!
他走出客厅,她家老爷子还在絮叨,随口问他:“你认识吗?青子那同学,他既然还交了个朋友,挺不错也不拉来家里看看,要不明天我带着他到处转转?”
迟寅思忖片刻,慢吞吞说:“据我所知,他是有个关系很亲密的朋友。”多的话也没说。
那老头一听,喜不自胜:“那成,明天我请他去爬香山。”
迟寅差点没笑出声:“……”
这老头儿也是想得出来,大老远来北京玩,谁他妈累死累活去爬山啊。看来明天,湛青这位好同学,要遭罪了。
翌日一大早,早上六点半,晏晏被坚持不懈的铃声吵醒。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眼皮子还在打架,含含糊糊地说:“喂?哪位?”
孟芫焦急地声音传来,给她通风报信:“晏晏,我家那位老爷子,指名道姓要见你,一大早精神抖擞,就让司开车去你酒店接你了,估计现在快到你楼下了,你可以找个借口回绝,他特别不讲道理,你招架不住的——”
“啊——!”晏晏有点崩溃,抓狂地爬起床,狂奔到浴室洗漱换衣服了。
湛青再打来电话时,晏晏已经飞速整理完毕,她一边摁点电梯一边和他讲:“不用了,你爷爷也是一片好心,我回绝了,他对我印象不好怎么办?我已经弄好了,现在在等电梯,马上就下来。”
湛青只得同意她,他低声说:“本来没想让你这么早见他的,晏晏,他可能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