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是个商户之女也比现在这个山里村姑出身的寡妇再嫁名声要好啊, 虽说那女人看上去聪慧有头脑, 可他还是觉得儿子就是看上了对方的一张脸了。
“她身世太差了,最多为侧妃。”宣德帝说完见鱼朗瞪眼要反驳, 摆手又道,“你大哥不在,你就别胡闹了,娶个村姑像什么话, 你安安生生的我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当皇妃。”说着还补了一句, “绝对找漂亮的。”
鱼朗冷笑:“感情昨天的话都是骗人的呀,父皇, 大哥为什么没了您不是不知道, 我当初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您也清楚!大哥的事您为了其他几个不追究装聋作哑, 现在我娶个自己想娶的媳妇儿您倒是觉得不应该了。父皇,这人我是娶定了,您若是想今后高门闺女死在我府里,尽管给我次婚啊,绝对让她活不过新婚之夜!”
他的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宣德帝再如何自私都是皇帝,先是皇帝最后才是他的父亲,而且宣德帝远不止他这一个儿子,虽然他平日受宠些,可也不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显然宣德帝被他一番直白的话惹怒了。
“放肆!”宣德帝胡子都气的翘起来了,一扬巴掌扇在鱼朗脸上,“就是太宠你了,让你这般放肆,这些话是你说得吗?你大哥是你兄长,其他的几个就不是了?将你所有兄长都打杀干净你就满意了?”
鱼朗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此刻捂着脸冷笑道:“我当他们是兄长他们可有当我是兄弟?若真拿我当兄弟,我大哥如何没的,我在盘龙山的时候那些杀手又是谁派的?鱼裕为何路上遭到劫杀?难道真的只是抢劫的吗?”
宣德帝张了张嘴竟然无话可说。
鱼朗盯着宣德帝,眼中满是痛心,“大哥没了,只有裕哥儿一个儿子,他不过小孩子心性,却一路上被那么多杀手追杀,想必父皇很清楚是谁所为,不然您也不会派人搭救吧。”
“那....”宣德帝想为几个儿子辩解却发现根本毫无理由,“可你们终究是亲兄弟。”
“亲兄弟?”鱼朗冷笑,“我们不过是有同一个爹罢了,娘可不一样,父皇您也不必说什么本是同根生之类的,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别人惹我一尺,我十倍奉还。他们如此迫害于我,难不成我还乐颠颠的叫一声好兄长?父皇,您觉得这可能吗?”
宣德帝被他说的脸色很难看,冷着脸道:“既然你执意娶一介无名的寡妇为皇妃我也不阻拦了,只要你母后同意便罢了。”
他贵为天子,何尝被自己儿子如此不留颜面的训斥过,宣德帝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没了,可老大的事现在不能多说,其他的儿子他能保则保,只这下儿子让他头疼。
当年他与几位兄长争夺皇位吃够了苦头,本就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和睦相处,早早的就立了嫡长子为太子,可谁知道后来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甘心屈居人下,尤其是龙子。
宣德帝不愿责罚其他儿子,鱼朗则不能原谅其他兄长,他与宣德帝不欢而散,出了养心殿便往宗人府而去。
本来他想给陆嘉卉补一场盛大的婚礼,可陆嘉卉却觉得没有必要,京城中人真心实意的本就不多,补一场婚礼也只是让旁人观赏景物一般观赏罢了。只要封号下来,完全不必走那形式。
他们如此想,但宗人府的却不这么认为。
现今管着宗人府的是宣德帝的亲弟荣亲王,听了这事笑道:“虽说在外已经拜过堂,但却不合鱼家规矩。按理是要走一遍的,况且,你不想让京城中人知晓你已经娶妻这事?若是今后你家娘子出门被人因为这指摘呢?”
鱼朗道:“谁敢。”他可是皇子,谁敢放肆。
荣亲王道:“人言可畏,人前话不可怕,人后话才最可怕。”
荣亲王一说,鱼朗也犹豫,“那我与母后商议后再说。”
“是该如此。”荣亲王却觉得皇后也会这样想的。
果然,彭皇后听了这话也是和荣亲王一般的说辞。
“别人不敢惹你,也不敢正面说嘉卉,可背地里的事儿谁知道,不说府外,就是府中恐怕下人都会背地里嚼舌根子说皇妃来路不正名不正言不顺,连场像样的大婚都没有。”彭皇后手拿剪刀将一盆青翠的盆栽剪的乱七八糟还颇为满意,“那老东西开始不同意?”
鱼朗皱眉,“大哥的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我去年便让钱六的兄长去西北调查了,若真是老三他们几个所为,我定要让他们偿命。”
彭皇后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话在我这说说就罢了,到你父皇那.....”她想起宣德帝的优柔寡断哼了一声,“他可维护着那几个狼崽子呢。”
“我已经说过了。”鱼朗指指脸上,“你瞧,他打的。”
彭皇后剪刀一扔,怒道:“他打你了?”
鱼朗忙不迭点头:“打了,还说不管我了。”
“这老东西。”彭皇后咬牙切齿撸起袖子往外走,“你回去准备大婚的事,老娘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