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虽然大都被调去救火了,但仍有相当数量在巡逻,见有人过来,何戢拉着她往旁边的灌木从中一躲,朝中间之人弹出一粒石子,那名侍卫一回头,其他四人莫明其妙地看向他。电光火石间,与何戢同行的黑衣已冲了出去,出手如风点倒两名,同时挥出一把迷烟,身体如箭一般扑向最远那名禁军。那人刚呼得半句:“有……”暗夜的拳头已击中他的咽喉,后半句再也吐不出来。
何戢就这般带着刘楚玉在公主府内小心的避开巡逻的侍卫,加上何戢对公主府够熟,特地选了巡逻少的路线,没遇到什么状况,便顺利地到了某堵公主府的外墙了边上。
两个黑衣人到达墙边,一人扔出钩绳挂挂着墙上,一人跪蹲在墙边,何戢扶着刘楚玉就要踏上跪着之人的背脊。
一阵脚步声想起,侍卫带着火把匆匆而至,将四人围了起来。
“夜深了,还请殿下回房休息。”刹珞从侍卫之间站了出来。
刘楚玉没想到刹珞这般轻易认出了自己,她转头看着何戢,却见何戢一个侧身站到了她前面,将腰间的长剑拔出,微微侧了侧头对另外两个黑衣人低声说道:“你们带公主先走,务必要把公主送到安全的地方。”
刹珞本来不想撕破脸,见此举动,忍不住开口道,“何戢,你以为就凭你就能将公主截出府吗?!”
听到刹珞叫出自己的名字,蒙着面何戢明显一愣,下一瞬便见两边的侍卫不客气地拉满了弓,箭尖只对准他们。
“刹珞,你我主仆多年,你一定要如此赶紧杀绝吗?”刘楚玉出声质问。
“抱歉,公主——”刹珞微微别头,不去与刘楚玉对视,“主子让我看你,不许任何人带你出府。”
呵呵,主子?!刘楚玉笑了,当初褚渊将刹珞和怀敬送来时,两人是多么恭敬啊,而今日刘楚玉才明白,养了三年,即便平日里刹珞再恭敬,但他心头的主子仍是褚渊,丝毫没变。
“我留下,你放他们出去。”
简单地看了一下局势,刘楚玉当即发了话。刹珞没有开口,何戢却紧拽了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好似没有收到那般的目光一般,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慧景,今日我们是走不了了,你还是回去吧,我在府上不会有事的。”
剑何戢仍是不松手,刘楚玉又道,“何戢,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为我犯险,平白把何家牵连了。”
何戢仍是抓着她没有松手。
“今日计算你把命交代在这里,你依然救不了我,别做傻事!”
刘楚玉加重了语气,也不敢看何戢是个什么表情,只挣开他的手,从某个侍卫那里夺过一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面,瞪了一眼还想上前的何戢,又转头吩咐两名黑衣人,“一会儿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他给我带出去!”
说完,这才转头威胁地看着刹珞,“放人!不然我死给你看——”
刹珞看着刘楚玉,有些犹豫,然而下一瞬却见刘楚玉毫不客气地将剑往脖子内压了两分,鲜血随着她的脖颈流出,她却混不在意,“我刘楚玉到今日这地步,也没声好怕的了,你若不放人,我现在就在你面前自尽,看你如何同你主子交待!”
眼见伤口越来越深,刹珞终是咬咬牙,让侍卫让出一条道路。何戢身后的两名黑衣人钳制住何戢,带着何戢离开了公主府。
刘楚玉架着刀站了半晌,算着三人应该逃远了,这次一把将剑扔到地上,也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口,拖着疲惫的脚步,一步步像皓首阁挪去。
三日后,新帝以太皇太后的名义下令,以刘楚玉淫乱放纵,刘子尚愚顽凶恶为由,赐两姐弟于宅中自尽。
旨意下达时,刘楚玉正在房中换药,见到内侍端着酒出现在自己面前,瞬间便明白了自己的死期到了。
“今日可是除夕呢。”刘楚玉转头看着一旁的敛晴,“我让你煮的元宵煮好了吗?”
“公主……”敛晴几乎快要哭了。
“殿下既然想吃完元宵再上路,你便去吧——”内侍总管当初也承过刘楚玉的情,打发了敛晴走后,有些感慨地在刘楚玉身旁跪下,“殿下,老奴……”
“我知道,你也是无奈,不是你端毒酒来,也会有别人端来,有什么差别吗。”刘楚玉淡淡出声。
“殿下宽宏!”内侍总管感激地拜首,过来一会又道:“殿下身前面首无数,如今这情形……殿下放心,奴才定会安排个人陪殿下上路的。”
刘楚玉有些恍惚,也没有去琢磨内侍总管话里的意思,等敛晴端来元宵后,她默不作声的将其吃完,随后将毒酒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只是脑袋有些晕沉,刘楚玉疲惫得想要阖眼,却见侍卫将流玥带到了自己身边。
“公主要上路了,你陪着她一起吧!”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
刘楚玉困意上头,也听不清流玥骂了些什么,只见到侍卫强行扣押着他,将毒酒灌了他的口中。
死都死了,还非要让她做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