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就从他的身上滑落,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傅晚晴的脸上,他桀桀的笑道:“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那些江湖人都要急疯了吧?我要让傅晖尝一尝丧女的滋味。”
“西域血魔刀,西域第一高手?”傅晚晴歪着头,轻笑了一声,“手下败将,你也只能够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了。”
“哈哈哈。”张宗易仰头一笑道,“傅大小姐,老朽可是邪魔歪道,行的都是恶事,不管是什么手段,能够达到目的就行,难道大小姐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傅大小姐当初中了老朽一刀吧,肩上一定留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就让老朽亲自来检查检查吧。”张宗易的目光变得极为阴邪,他笑着走近傅晚晴,手从她的眉眼慢慢地下滑到了脖颈,撕拉一声响,那红色的嫁衣被张宗易给撕破了,露出里头崭新的中衣来。傅晚晴的眼眸中依然满是笑意,她冷静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张宗易胸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他猛地一扯,将傅晚晴的中衣拉开,露出了那圆滑香嫩的肩膀。“今晚原本是傅大小姐的洞房花烛夜,那小白脸是享受不到了,不过没关系,老朽可以替那小白脸来……”张宗易的面上挂着□□,“不过傅晖那小子倒成了老朽的岳父了。”
“张宗易。”傅晚晴笑着喊了一声,“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知么?”
张宗易那原本落在了她肩头上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片刻之后,他从鼻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说道:“大小姐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境地了么?你是阶下囚,难不成还能够对老朽下手不成?我看傅大小姐还是认命吧,若是老朽爽快了,兴许可以饶你一条命。”枯瘦如同鹰爪一般的手落在了傅晚晴的肩头,傅晚晴没有吭声,她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厌恶。
“是,我不能够自救,可是有人会来救我。”傅晚晴笑道。
“哈哈哈哈。”张宗易仰头一笑,“等到傅晖带着人来?老朽早就成为他的上门女婿了。”
张宗易很得意,他不相信那群江湖人的能力,正如傅晚晴对他们从来没有期待过。傅晚晴低着头,任由那双枯瘦的满是污秽的手在肩头作乱,压抑住心中作呕的冲动,她的眸色越来越幽深。
因为沉迷而丧命的不计其数,傅晚晴说的是实话,可张宗易却当她是开玩笑的。剑光胜过了篝火的烈焰,张宗易那引以为傲的血魔刀甚至都没有出鞘,他瞪着双眼慢慢地转过头,似是想要看那人的模样,只是有一道剑光刺着他的双眸,逼得他什么都看不清了。西域的一代高手,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连自己仇人的面容也没有看见。
傅晚晴被锁链囚禁着,衣衫凌乱,唇角是青紫色的淤痕,她这副模样比往日来的狼狈许多,可是那眸中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她抬起头,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痴痴地笑道:“你说怀袖剑从不出鞘,你还说怀袖剑是用来诛心的,那么你这次来,是要为你的师姐报仇么?你是来杀我的么?”
玉生烟从来没有远离,傅晚晴一直都知道。
“是的,我是来杀你的。”玉生烟的眸中似是霜雪凝结,她一步步逼近了傅晚晴,目光一瞬不移地落在了傅晚晴的身上。叮叮几声响,火光四溅,锁链摔在了地上。傅晚晴还没有感叹一声自由了,穴道猛地被人封住。
大红色的嫁衣灼着玉生烟的双眼,原本便破碎的衣裳在她的手掌下,彻底地散作了碎片。冷瑟瑟的风吹来,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头,起了一个个鸡皮疙瘩。傅晚晴牵动着嘴角想笑,痛意传来,她轻轻地嘶了一声,小声地嘟囔道:“冷。”
玉生烟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她将傅晚晴横抱在了怀中,瞧也不瞧地上的那具尸体,就朝着洞外掠去。冷月的光芒下,林子中怪枝横斜,玉生烟跑得很快,只能够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傅晚晴的穴道被封住了,如同刀割一般的风吹拂在了脸上,冻得她面色苍白。她这是在生气么?傅晚晴的心头冒上了这么个念头,那些不快与冷意便被全然抛到了脑后去。
傅晚晴听到了水声,那由远及近的水声。她正想询问,玉生烟已经在一处潭子处停下了脚步。
寒潭冒着烟气,光是看着便让人打了个寒颤。穴道被解开了,傅晚晴向前走了几步,蹲在了潭子边,伸手掬起一捧水,那刺骨的寒冷逼得她直打哆嗦。“来这儿干什么?”她搓了搓手,走到了玉生烟的身边,笑问道。
“下去。”玉生烟皱着眉,冷声道,面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傅晚晴一怔,扯出一抹笑道:“这潭子里的水冰冷刺骨,这才开春……”
“下去。”玉生烟又重复了一句,她嗤笑一声道,“傅大小姐功力深厚,还会怕这么点寒冷么?”
玉生烟的脸上一片冰凉,傅晚晴与她对视了许久,绽出了一抹妩媚的笑容。
寒星似点,冷月如钩。
白色的中衣顺着肩头一点点的滑落。
傅晚晴一边褪去身上的遮掩物一边媚笑,而玉生烟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躯上,冷冰冰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变化。扑通一声响,是傅晚晴跃入了水潭子中的声音,她像是一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