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大增,便问他:“那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你是说……”他看着我,”男朋友?“
我点了点头。小艾问我:”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一时激动,紧跟地直吞口水,支支吾吾,:”你什么都不用做,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所以互相成为男朋友就是为了能开心?”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是为了……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水族馆,蓝色峡谷,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我会包馄饨,我在学做你们这里的抄手,你喜欢吃的吧?我想做给你吃。我想你高兴的时候,快乐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都能和你一起分享,分担。”我看着小艾:“你可以拒绝我,你要是觉得我很烦,我得寸进尺了,你就拒绝我吧,但是我觉得短时间内我没法不喜欢你。”
小艾走到了我面前,他闻我身上的气味,来吻我,我推开了他,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轻声和他说:“你亲我,是因为我是我,还是因为我和外面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我说:“男朋友,恋人,爱人,应该对彼此来说是特别的,对彼此来说,一些东西,只有他能给,一些东西,只能给他。”
小艾一拍脑袋,眼睛亮了:“你说高/潮吗?”他说,“我懂了,你希望我以后只和你上床?”
他笑开了:“你直说不就好了?”
他完全不把性当一回事,随口可以说,张口就可以调侃。
不知怎么,这一点,在那一刻,让我非常恼火。
外面恰好有人敲门,我忍不住对着门口大骂:“操你妈!里面在操屁/眼!滚!!”
小艾哈哈笑,我扭过头不去看他,但我还是能从镜子里看到只穿着一件衬衣,衣不蔽体的他。我扔了条浴巾过去。小艾拿着浴巾,问我:“我们两个现在要干些什么?”
“什么都不做不行吗?”
虽然气氛确实尴尬。
“可以,行。”小艾说。
我屈服了,一下就屈服了,我去亲小艾,我摸他,从大腿摸到大腿内侧,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对我说:“去外面吧。”
去有很多人,荒诞、荒唐,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的外面,去不存在任何标准,没有任何伦理规范可以限制的外面。
我一阵反胃,我说:“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你吗?当别人的玩物很有趣吗?你就不怕得病?”
小艾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我和小艾的联系中断了,准确地说,是我主动切断了和他的联系,使得我作出这一举措的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我没辙了,我没办法了,走投无路。我强烈地想要和小艾发展出更亲密的关系——当然指的是灵魂层面上的,我们的肉体还不够亲密吗?我关心他,逗他笑,有意无意地向他透露我对他的好感,我还对他表白了我的心迹,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从以往的感情经历中学到的手段,获取到的经验只能把我带到这儿了,再前进不了了。我遇过的那些男孩儿们,不能说他们普通、平庸,但是哪一次我和他们不是在这样的关心,逗趣,互动中水到渠成了的呢?可能我的恋爱经验是普通的、平庸的。小艾太特别了。他特别不把“性”当作一回事,特别不把“爱”放到心里去,这样的人,这样的事迹我从别人那里也听到过,我甚至亲眼见过,这样的人,他们放纵自己,沉沦欲海,他们追求在瞬间迸发的激情,任由快感掌控,他们可以抱住一个人,他们可以抱住任何人,他们对任何人没有任何不同。
这正是让我挫败的地方。我以为小艾对我笑,回我的短信,接我的电话就代表我是特别的。可是仔细想想,他对任何人都笑,他和任何人攀谈,他和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缠绵悱恻,情意缱绻。
我想我最好是忘记他,他让我煎熬,带给我太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了,我想,我真的需要忘记他,有什么感情是不能替代的?爱情,爱……我换一个人来爱,我找一个别的人来爱不就行了?这种大脑形成的幻觉,激素造成的神经过敏反应,血压不稳定引起的心跳加速的症状,我从前在别的人身上体验过,往后我也能在除小艾之外的人身上再次体验到。
我总是想起沈映问我的那个问题。
他开着车,斜着眼睛瞥过站在马路边和艾杉杉说话的小艾,那是很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他用很不在意地口吻问我:“你喜欢这一型?”
我……
我喜欢小艾。
我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他一句问候就能让我雀跃,他一个笑容就能点亮我的视野,我想抓着他的手亲他的手腕,我想摸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头发,我想和他走在开满罂粟的田野里,他用蜜蜂的毒针刺我的身体,要把他嵌进我的身体里。我从前遇到的那些男孩儿,我和他们谈恋爱,我得到了他们的情感反馈,短暂地拥有过一种爱意,那是一种爱的意图,爱的尝试,它们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在我的身体里某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