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喜欢这本书。我告诉他原因。有时候我也解释不上来为什么,比如,我读的时候,自己也哈欠连连,昏昏欲睡,但是只要一想到梅菲斯特还在这本书里的某处等着我,我就又打起了精神。
小艾带我去看过一棵桑葚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他绕着那棵树转着圈说着话,他说他小时候父亲常带他摘树上的桑葚吃。
我感觉我和小艾完全成了一对情侣。
情侣们分享自己的故事,走进彼此的生活,成为彼此的生活,哪怕最后要分离,也会带走对方身上的一部分。
那棵桑葚总是不结果,我盼望它快快结果,结很多很多果实,我要摘下来和小艾一起吃。
小艾有时会在别墅留宿,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睡觉时不穿衣服,客房里只有一床被子,他的手经常碰到我的胳膊,我的脚经常碰到他的脚。
有一次,我们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面对着面,外面很安静,静得像不在人间。小艾问我:“你想做吗?”
我说:“不做也没关系。”
我的目标很明确,我想成为和小艾接触过的所有人中的特例,我要穿过他的肉体,住进他的心里。那时候,我觉得我就快成功了,小艾愿意躺在我身边看电视,睡觉,吃荔枝,那黑色的,滚圆的核从他的嘴巴里滑出来,那饱满,晶莹的果肉在他嘴唇间被咬出汁水,小艾愿意静静地听我讲我对音乐,书本,电影,新闻的看法、见解,愿意对我诉说他的童年,我得意忘形了,我以为只要我足够有耐心,足够体贴,完全顺应着他,他不说的事——他的住处,他的母亲,尽管我满腹疑问,我也绝不会问。陪伴,互动,近乎百依百顺,这就是我试图得到小艾青睐的方式。
小艾问我:“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
我说:“如果我回去玉松了,我们还能经常这样见面吗?”
我不想给他太多压力,于是慌忙改口:“你教我种地养鸡养猪吧,我每天健身,我在琼岭做向导好了。”
“不打官司了?”
“不打了。”
小艾盯着我,问我:“你为什么来玉松?”
我说:“你知道的啊,因为姚晓芙的案子。”我靠近了他一些,声音低下去了一些,说,“你再多和我说说这里的故事吧,你爸爸扮赤练神君,你也会扮吗?扮神君要做什么?打扮成神君的样子,大家都祭拜你?”
小艾笑了:“我十七岁的时候,寨里的长老找到我,说,你到了能扮神君的年纪啦,你爸走了,一直都没回来,没有神君,我们的祭祀就办不了,今年的祭祀你来扮神君吧。”他顿了顿,悄悄地说,“扮神君的人,七天不能吃荤,七天不能近女色,七天只能在天福宫的一间房间里打坐,眼睛还会被蒙起来,七天不能看,神君的眼睛是不能被人间的污秽污染的,神君的头发很长。天福宫没了,没人再提过办祭祀的事了。“
我摸小艾的头发:“你都不扮神君了,还留长头发啊?”
小艾说:“有人喜欢抓我的头发。”
我说:“我也喜欢。”我问他,“那个人是谁?”
小艾没说话,笑意收敛,只是看着我,我有些紧张,还有些嫉妒,嘴里发酸,我对他说:“我喜欢你。”
我说了很多遍。
小艾听着,脸上徐徐又浮现笑容。
”从来没有人这么和你说过吗?应该有很多吧?”我捧住他的脸,呼吸着他的呼吸,问道。
小艾摇头,过了会儿他又点了点头。
“谁啊?什么样的人?”
小艾说:“我妹妹。”他碰着自己的头发,说,“她喜欢抓我的手指,咬我的手指,也会抓我的头发。”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小艾有个妹妹。
小艾道:“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十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她很晚才学会说话,她会说话以后,也不叫我哥哥,很奇怪,她叫我小艾,在她之前,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
“小艾……”我也这么叫他,一声又一声,越靠他越近,我吻到小艾的头发了,我抱住他,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轻亲他的头发。
小艾的手机响了,他去了外面接电话,回进来后,我问他:“要出勤吗?”
他摇头,回到了床上,我们回到了那个靠得很近,互相看着的姿势。他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裤里,他握住我的阴茎揉搓,我把他的手拿开,我说:“不用这样。”
我吻他不是因为我有“性”方面的意图,我和他解释,可小艾却做得更大胆,他钻进了被子里,扒下我的裤子,含住了我的阴茎。我想把他拉起来,但他的嘴巴太暖和了,舌头又太灵活,太湿润,我勃/起了,蠢蠢欲动。我也钻进了被子里,问他:“你想做吗?”
小艾卖力地吞吐着,我继续问:“你想和我做,还是因为你的生理需求?你很久没做了吧?”
小艾抬起头,抓住我的胳膊爬上来,他亲我的嘴唇,告诉我:“我想和你做。”
我摸他,摸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