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营重地,是不准女子入内的,我不能给她添麻烦,师父您还是自己去吧,蓉蓉求您了,不管怎样,一定要让她平平安安的”。
白墨尘挑眉“为师还是觉得不妥,这样吧,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见她,只说想不想见”。
杜蓉蓉抬起红肿的眼睛看他,半晌,才开口道了个‘想’字。
白墨尘看她只这么一个字,脸蛋就红了个通透,心下不由叹息,看来他的宝贝徒弟也不是一厢情愿的,都这么着了,还能怎么办,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现如今,得想办法让这小两口见上一面,不然再拖,又不知何年何月了。苦的还是他这做师父的,自己这辈子就这么算了,他的徒弟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还指望这俩人日后等他不能动了养活他呢。
“为师倒有个好法子,保证能让你顺顺利利的见着你日思夜想的夫君大人”绝对可行的那种。
杜蓉蓉听了脸更红“师父您说,只要不给她添麻烦,蓉蓉都能答应”。
“真乖,以筠娶了你是她臭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走,先陪为师去喝两杯”。
“蓉蓉不喝酒”。
“……”这孩子,怎的这般不给他面子。
☆、不走
谢云霜躺在床上,看着还能站着走到她面前的王以筠后,心底的石头才缓缓落了下去,她努力撑起眼皮,脸上浮起一个虚弱的笑容“我还以为跟我一样半死不活了呢,如今看来,是没事了”。
王以筠瞧着她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从小便养尊处优的她,现在却因为她受了如此重的伤。屏退了所有人,她在一旁静静坐下“觉得好些了么?”
“不好,浑身上下都疼”。
“公主为何救我?”
谢云霜扯了扯唇角,似是觉得睁着眼太累,索性闭上了眼“将士们需要你,这战场也需要你,你若有何闪失,敌人定会趁虚而入,当时只有我离你最近”。
“你都不考虑后果的么,你”王以筠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谢云霜缓缓睁开眼看她“我又没死,你叹什么气,再说了,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我可是为整个大谣着想,父皇看重你,你不能让他失望”。
王以筠无奈“你若有个好歹,皇上岂不更为担心”。
谢云霜笑了笑“父皇疼我没错,可是在他眼中,不管我还是母后,和他的江山终是没得比的。自古无情帝王家,你不明白么”。她可以选择不说实话吗?
王以筠不语,她静静的看着她,看似骄纵跋扈的她,有些时候,似乎比她看的还要透。“等你伤好后,我便命人送你回宫”。
“不要,我不要回去,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谢云霜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在这太危险,你若有何闪失,我怎么和皇上交代,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有一次还不够么?”
“你,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走,你欺负人”谢云霜见王以筠口气坚决,眼中立刻有了泪花在打转。
王以筠眉头轻蹙“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任性不听话,难道这一掌打的不够疼?”
谢云霜眼圈一红“你不能送我走,这件事也不能让父皇知道,我,我就想在这里看着你,过些日子再送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不吵不闹,不给你惹事”。
王以筠盯着矮几上的茶盏良久“此事皇上已经知道,虽并未说让你回去,可是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她本就不想欠她的,更不能再让她回京时受任何伤。
“我只想再住些日子,到时候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的”谢云霜满眼期盼的看着她。她只想多看她两眼,等过了这阵子她就不会再烦她了。
“我可以进去吗?”这时,关槿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嗯”
谢云霜偏头看了眼关槿瑶手中的托盘,又看了看关槿瑶,半晌才道“云霜这几日一直昏昏睡睡,还不及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关槿瑶一愣,她重新打量了一眼这个和自己还有楼慕卿同为大谣三绝的五公主,虽是有伤在身,脸色也苍白许多,但仍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的华贵与风华。她笑了笑“公主不必言谢,在下应该做的”。
谢云霜一愣,随即疑惑的看向王以筠。
王以筠轻咳了一声“我与予白乃是朋友,公主不用在意”。
“哦”
关槿瑶看了一眼王以筠,又转头看向床上的谢云霜“公主该喝药了”。
谢云霜闻言瞅了一眼关槿瑶手中的黑碗,秀眉轻皱“我知道那药,苦的要命,那个,我可不可以不喝?”
关槿瑶轻笑“那可不行,公主现在有伤在身,又是内伤,这药也只能内服”。
谢云霜眉头皱成了‘川’字,她一脸苦恼的看向坐在一旁淡笑不语的王以筠“真的好苦,我昏迷的时候不觉得,清醒后就不行了,我会吐的,求求你了”。
“刚刚还说浑身上下都疼,不喝药怎么好的了,听予白的,把药喝了,我这里有蜜饯,喝完了往嘴里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