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找小姑丈好不好,他正和弟弟们一起放风筝呢。”
李大康被父女俩人看的招架不住,连忙把话圆回来。最终暖暖小大人似的无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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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不歇着呢,这些活计让帮工做就好了,搬把凳子在门口晒太阳,和他们拉拉家常。”尽管李氏看着身体康健,精神头足,可毕竟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在菜棚弯腰摘菜事后肯定腰酸背痛。
“在城里整日闲的发慌,回老家摸着菜苗心里都舒坦的很。”这些年李氏跟着儿子们在蒲阳城,孩子们孝顺,兄弟三人也不像以往那样起龃龉,心宽体胖,整个人养的像大家族的老太太似的。
为了供需对等,负责每日往酒楼运送食材的是十里香的伙计,田庄里的佣工只管搭理好庄子即可。
李氏他们是在露天菜地里沿着拢好的菜畦,种植从蔬菜砖棚里移出秧好的菜苗。因菜田较多,家里养尊处优的女人们也都帮着做事,江沛也不好闲着,拿起木瓢往种好的菜苗上点些水。
“明日你们弟兄三记得去你爹坟前上柱香,烧些纸钱,咱在这边日子越过越好,也得让他在那边过得好,不缺银子花,千万记得把淘淘考上童生的事情告诉他,让你爹高兴高兴,保佑孙子以后也能当上官老爷。”
如今李氏不再感叹过去如何了,只是偶尔会提起老伴,但从未提起过她那个已殁的搅家精大儿媳妇。
“恩,知道了娘。”江二伯既然已经发话了,那这次顺便去祠堂给江家的列祖列宗也烧点纸钱。把家里的事情办完,后日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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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没干过重活的江沛浇了半个时辰的水,腰痛的都快直不起来了,捶了捶后腰,看着头顶上的太阳,估摸了下时辰。
“阿爹,阿爹,看哥哥捉的田螺,还有好多呢。”暖暖两只小手中各抓了一只大田螺,欢喜的朝人群里飞奔过来,到了江沛面前伸手让他瞧,后面跟着疾步追来的淘淘。
“爹!”淘淘下了车,听说两个堂哥在河边,和众人打声招呼,也跑了过去。之前一直呆在蒲阳城读书没回老家,小时候的事情太过长远只有个模糊的记忆,这次考完童生难得放松两天。
“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屋吧,今日三叔给你们做顿好吃的,田庄里存放的好东西多着呢!”
“阿爹,我要吃大鸡腿!”
“三叔,暖暖要吃桃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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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这两年辛苦你们了,田庄能有如今的模样,多亏有你和大姐。来,我们兄弟三敬你一杯!”几家人在一起人口多,男人女人孩子各一桌。
“说什么客气话,真要说感激的话,该是我和你大姐,这两年多亏你们的帮衬。再说庄子都是自家的,哪有不上心的理,你们只管在外面奔,家里有我看着呢。”
没有江家人时,在田庄他就是最大的管事,出门做短工得服别人的管,挣的钱更不能相比,连带着两个儿子也在庄子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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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清平的婚事在哪里办,这没几个月了,该准备的要提前备着。”按规矩是要回杏花村的,可照着家里的情形,老宅子都拆了,故而江春花才由此一问,这样自己与丈夫也能早做准备。
“大牛说就在蒲阳办,我看也行,回来接亲两头麻烦,有二牛镇着,别家也说不得什么。”
即便洛水镇与蒲阳城离的再近,这一来一往,把事情办好也得个把月,不说江沛在朝廷做官无法告假回来,就是三牛也不能随意走开。
回来成亲也只能在田庄里办事或者在酒楼后院,也不是在老宅里,与在蒲阳城没什么区别,宗族的那些人也说不得什么。
“娘,明年清平都能给您添个重孙子了,您可得把身子骨养好,等着宁宁的他们那一波呢!”兰香和珍珠在饭桌上只是默默的为婆婆布菜,不插嘴打扰她们母女三人的谈话。
“唉,眨眼的功夫,平儿都要成亲了。看着你们都好好的,就是现在闭眼也没啥可惜的。”
长孙成亲,做祖母的自是高兴,看着从小一手带大的孙子长大成人成亲生子,心情与三个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儿子是责任完成后的轻松,孙子则多半都是高兴了。
“娘,说什么丧气话,您定能长命百岁的!”
“是啊,娘,好好的说什么闭眼不闭眼的……”
“呸呸呸~瞧我这嘴,过两日就要做船出远门,说这话做甚……”
两天后,除了江家众人外,与他们一起去广陵的还有姚三顺和其两个侄子,再加上淘淘的同窗陆晙,一行人从洛安蒲河大渡口乘船一条线直达蒲莱府,再由蒲莱坐海船去广陵。
江沛不确定能不能碰的上船坊海船试航,自己身负公务,已在洛安为私事耽搁两天,不能再在途中久作停留。
因水运物流业的迅猛发展,内河航道的船只灵活性能好,沿途经过临河较近的县镇时,不时的能看见设置的货物收发点,一旁停的有官家物流标识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