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扶着脑袋,身上还穿着棉睡衣,这不是寒假里赖床的高中女生嘛!
看好戏的人们都有些迷糊,说好的精彩刺激的飞刀表演呢~
九点二十五分,李卉家,房间里闹钟里的时针贴着圣诞老爷爷的树胶贴,没有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嘟嘟嘟……”
“喂~哈气~我是李卉,恩,逸晴啊~有什么事啊……”带着睡意的声音渐渐消失,白皙的手轻轻地滑了挂机键,床上的人坐起身,望着窗帘缝隙里白色的天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床头柜,一把捏起了哑巴的闹钟……
时代广场的人越聚越多,不断传出笃笃笃剁肉般的声响,人们时不时地发出议论声,“这小伙子是武家子,身手真是利索。”
“这比赛有些不公平啊,这女孩子那么瘦那么小,怎么有力气甩那刀子?不知道是谁组织这比赛的?”
“昨晚上去了趟购物商城,有人在门口做宣传,只要参加做观众就送一盒礼花,我就纳罕了,这种白看戏倒贴钱的东西,究竟有多稀奇,就躲着寒风来看看。”
南辔爵漂亮地一个回旋手,飞刀像坐上了竹蜻蜓,隔空飞了许久,啪地钉入十米远的靶子中央,离红心只有几毫米。
“嗨!无色小姐,你还不打算出来么?再不出来,剩下的十支我也打了,你就输定了。”南辔爵挖苦地笑道。
哒哒哒,广场南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像是木屐踏着硬木板的声音,南辔爵不由好奇,头稍微扭了一下,咔地一声吓得下巴掉了。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一个个成为了阴影面积,观众惊诧地张大了嘴,瞳孔内缩,在时代广场的南边一片雪松下走出一位翩翩少年,一身真丝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银灰色的罩衫,一头泼墨上发半松半挽,插着一根牛角灵韵簪。
南辔爵浓眉高挑,带着满满的兴趣,低声说道:“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呢~”
吴瑟从容地走到比赛现场,面对观众的打量,还有众多手机摄像头,黑色的眼瞳里读不出任何东西,只有微笑,就像现在的阳光,不冷也不暖。
这还是刚才那个吴侬软语的江南少女么?
“我可没有作弊喔!观众都看见的。”南辔爵一改开始的冷酷状态,对着吴瑟举起双手,无辜地说着。
“其实我不担心的。”吴瑟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三支飞镖,镖身铜制,镖头为三棱形,尾为平顶,“反正我们这比的是谁射得更远?不考技术,也不讲究什么规矩的。喏,你用你的镖,我也用我的镖,至于靶子嘛~”
吴瑟不再说话了,神情变得冷淡,这样的她似乎成熟了几岁,她垂下眼帘,就那么漫不经心,手心向上,三指捏着镖身,忽而向内侧发射,这变故令人来不及防备。
观众刚要提一个气,结果就出来了,南辔爵的小弟们胸口一挺,对着吴瑟投去赞叹的眼色。
“无色小姐,真是很人期待呢!”南辔爵松动了下僵硬的脸颊,从领带扣拔下一只飞镖,警惕着看着吴瑟。
“我也感觉自己很有趣,应该会得到很多人的喜欢。”吴瑟笑咪咪地接过他的飞镖,然后望了百步处的一块指向牌,“刚才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次我一次结束这场游戏了。如果我能射倒那块指向牌,那么我就赢了。”
什么!射倒!
南辔爵递飞镖的手微微一抖,这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不相信?”吴瑟冷笑了下,也没给南辔爵说话的功夫,眼色一厉,一只飞镖已经如流星般冲了出去,在众人一呆的功夫已经飞出数十米,这惊人的腕力已经超过了南辔爵,但是要钉入指向牌还有一段距离,而飞镖已经后继无力,可是吴瑟并没有露出失望,三指间又出现一支飞镖,咻地一声,像是一把梭子撕拉开一匹锦缎,隐隐散发着火星味。
她这是要……南辔爵醒悟了过来,盯着吴瑟,渐渐牵起了上唇。
第二支飞镖很快追上第一支飞镖,镖头瞬间贴上镖尾,空气发出一阵尖啸的声音,仿佛能燃烧空气,第一支飞镖得了后备力量,流星般地朝指路牌飞去。
目标已经快要接近,只剩最后一支了,南辔爵开始相信这个女孩,会把刚才的大话给实现,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奇迹与能人。
“这局你赢了,我们可以做朋友。”
“好啊!与土豪做朋友我万分愿意。”吴瑟目不转睛地盯着飞镖,慢悠悠地搭话,手心向上,柔软的手腕呈三角形,蓄力待发。
“咦!你学姐来了。”南辔爵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黑暗中闪过一道闪电,吴瑟手腕咔地一下,扭到了,她先是四处张望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手心向下,朝后面发镖。
“诶,我没有骗你啊,你却错怪好人。”南辔爵脸色不太好地把胸口插着的飞镖拿了下来,虽然安然无事,不过真被这丫头又惊了一跳,怎么打人都不知会一声,专搞偷袭。
观众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失败很是意犹未尽,为什么最后一支没有发镖?飞镖已经打中了指向牌,如果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