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
不过,易弦坚决不穿什么羽绒裤子,他指指大腿根,“我不嫌扎啊?”
“那就里面再穿一条裤子嘛!”何田帮他想对策。
“穿那么多,我还得在河里走呢!太费劲了。”易弦还是不乐意。
最后,还是只在外裤外面多穿了条野猪皮裤。
察普弟对这个野猪皮裤可就很满意了。他们家的秋冬衣服,所用的皮子大多是两面光的野猪皮。
这裤子本来是何田给自己做的,决定他要参与捕鲑鱼之后她把裤子改长了点,给他了。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红糖姜茶,再吃一片厚厚的涂了羊奶黄油的杏肉干核桃仁面包,趁着全身热乎乎的,溪流中拦网前的鱼群又多了,赶快再捕捞一波。
快到中午时,小麦和大米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显得很警惕,何田赶紧叫河里的两个人,“走吧。恐怕有熊。”她已经端起了槍。
河流两边的树林里光线幽暗,树枝上,石头上,全是青苔。即使用了瞄准镜,何田依然无法判断威胁藏在何处。
如果这时候有熊从树林中冲出来,站在河中的易弦他们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虽然看不到熊的踪影,何田认为他们最好相信嗅觉比他们灵敏得多的小麦和大米,趁着熊还没现身时赶快撤离。不然,等它真的出现了,很可能就离他们太近了。
易弦赶快和察普弟上了岸,网兜里的鱼也不要了,提上地上的布袋,放在大米背的筐子里,抓起槍,谨慎而迅速地离开。
回到营地,他们大吃一惊。
在他们捕鱼的时候,显然有不速之客来过这里。
扎好的帐篷全都给踩平了,做饭的铁锅水桶东倒西歪,吊着食物的那棵大树上还有抓痕,篝火堆的灰烬上留着这位不速之客的清晰脚印:一只熊。
何田蹲在脚印旁边,把自己的手掌放在脚印上比了比。
脚印比她的手掌大了近一倍。
这说明,脚印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头成年的公熊,身长两米以上,甚至可能达到三米,重量可以达到三四百公斤。
她站起来,当机立断,“我们走吧。现在就回家。”
“啊?”察普弟看看装鱼的袋子,有点不甘心。
他们一上午就抓了六袋子的鱼呢,现在拦网那儿还有好多鱼,这……就走了?
他犹豫着,“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这附近没有别的抓鱼的地方了么?”
易弦也有些犹豫,他看着何田。
何田皱眉,“有是有的。可是……我有种感觉,这头熊跟上我们了。它先发现了营地,或者是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可是它有些怕火,等到了早上才来。然后,它跟着我们的气味,到了我们刚才捕鱼的地方。”
她这话,让察普弟寒毛直竖。
三个人中,只有何田有过和熊搏斗的经验,察普弟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听她的。
可他又一想,何田,该不会是被熊破了胆吧?
他们可都带着槍呢,而且,可不是什么土槍,是有瞄准镜的高级货。
察普弟再想一想,“就算现在走,那抓到的鱼怎么办?”鱼离开水,很快就会死,不把鱼腹剖开取出内脏还有鱼鳃,鱼肉很快会腐臭。
易弦这时不再犹豫了,“先在袋子里装点水,出了这片林子再剥。”
他说完,就开始收拾地上的帐篷。
察普弟叹口气,突然来了股勇气,“你们先收拾着,我跑到河边再看一次。不看我不甘心。”说着他抱着槍就跑了。
何田气得想抽他,追上去,“你回来!”
易弦拉住她,在察普弟身后喊,“我们收拾完就走。到时你不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吧。”
察普弟的步伐缓了一下,又跑得更快了,“我就看一眼就回来!不然我没法跟我哥交待。”
何田骂道,“笨猪。”
骂归骂,收拾好了行李,何田和易弦还是不停朝林子里看,希望察普弟赶快回来。
他们把本来准备用来腌鱼排的铁桶都灌上水放在大米驮的篮子里,再把几袋鱼挤在上面,最上面的袋子里的鱼根本就碰不到水,乱跳乱挣扎,掉在地上两次。
何田看得心烦意乱,想干脆拿木棍把袋子里的鱼都敲死算了,这时,察普弟跑回来了,他面如土色,张开双臂比着,“这、这么大!一头棕熊!快走!快走!”
确定了威胁存在,几个人速度极快地穿出了林子。
一路不停,直到来到一块较为空旷的小溪边,才不得不停下休息。
察普弟惊魂未定,喘着粗气,“我都没敢走近。那头熊真大!真大!”他跑出去不远就后悔了,可是这时候再往回跑,那也太怂了吧?他正进退两难呢,就看到溪水中站着一头大熊,从头到尾大约有三米长了,扒翻了拦网,正在那儿嚼鲑鱼呢。
大概是进食中的熊没发现他,察普弟走运地飞跑回来,毫发无伤。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