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早早来到学校的我和同样早的小义懒懒的坐在篮球架下看着每一个进入学校的同学。我俩以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女生,又以摇头叹气结束;以挑衅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男生,又已洋洋得意结束。我们已经知道我们不会受到老生的威胁,他们中大多是书虫。而女生实在惨不忍睹。小义告诉我财经班有个女孩还行,她们班今天在本校有活动,所以没来,而那个女孩是他初中同学,准备在两星期内拿下。
为了不在新朋友面前掉价,我充满自信地说:“你急什么,我自有办法”
机会出现在每周四下午的阶梯教室中的社会主义理论课上,这种课从来就没人想上,但为防止学生逃课,在课前、休息后,要点两次名。分校没有上这课的教师,一直是老马代课。两次点名,再加系主任,谁也不敢不来。尝试过假冒答到,但我和小义是老马的眼中钉,一次就被揭穿。为了这门学分,我和小义只能老老实实来上课。我习惯坐在最后一排,在我前面还有空荡荡七八排座位。学生们把前面十几排坐位占满了。
一个三十多的姿色平庸的女人是我们的班主任。在经过全班的自我介绍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小玫。
“谁让你不理我!”
两个月过去了,我经常和宿舍的同学打篮球,大学四年的篮球运动使我至今保持强健的体格。
老马注意到我们,叫,“后面两位不要讲话!”
上楼时小义告诉我小玫很漂亮,要不是昨天先见了财经班的女孩他一定与我争。我则报以无所畏的微笑。
小玫迟到了,进了教室后由于前面没位子只好坐到了离我四五排远的地方。我观察了一下,她同排没人,前面
每天上课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小玫的双足,秋去冬来,小玫换上长裤,穿着一双浅红色的磨砂皮短靴,这样一来我连她袜子的颜色都难以看到。
我当然是对小义撒谎,面对小玫我毫无办法,我本来就不太会和女骇打交道。小义一心扑到了财经班女孩小琳的身上,他甚至去财经班上课,一段时间老师都以为小义要修双学历。当然小琳已被他拿下,小义也让我和他俩出去玩,一来我不想当灯泡,又因为小琳那让我心潮澎湃在软底棕色皮鞋中穿着雪白棉袜的双脚(我可不想被眼光独辣的小义看出破绽,而戳瞎双眼),我总是拒绝。但我同时感到小义在外面应还有女友。小义也看出我对女孩没什么办法,他也问过我,我总是搪塞他,而他也笑笑不说话。
“走吧,进去吧”小义说。
小义盯了我一眼“好,你有办法,我不管你了,上课吧。”
上课铃声响了,而我还没看到小玫。
“你怎么不说话?”
在我和小义享受照眼(北京土话意为目光相互敌视)获胜的时间里,老马结束了他的讲话。90a班的第一次见面被我和小义搞的很紧张。之后我俩和同学们按步骤在校内完成了各项入学手续。而小玫是第一个离开教室的,我也没能在这天看到她,她似乎没办什么手续就回家了。
“等一下,来了”我看到小玫急匆匆的走进学校。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白皙娇嫩的脸庞、黑亮的大眼睛、微翘的鼻子、雪白的牙齿咬着红红的下唇,似乎是为迟到而着急。她的衣着和昨天一样,目测她约有162-165公分。她快速走过我们身边,没看我们。等她走进楼门,小义捅了我一下说:
“**!你丫打我。”
大学的第一天在紧张、兴奋中结束了。交了个朋友,多了个敌人,见到个姑娘。嗐!姑娘的样子都没看清!晚上在床上我想。
小义一脸坏笑“哥儿们还不是为你好,你凭良心说,刚才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先下手?”
看着小义的坏样我也一乐,而心中对他洞悉他人的能力有了个初步了解。
“你信不信,这是一老色鬼”小义似乎忘了刚才的事开始对老马评论起来。我不理他。小义猛捣我一拳,“跟你丫说话呢!”
我发现这个班的北京学生对班级毫不关心,他们不参加任何活动,除了上课似乎与90a班毫无关系。小玫也是这样,而她也从不住校。
“废话!刚才你跑前边瞎递什么骚呀!”
“用你管?”我回应他,然后一起上楼去教室。
“说谁呢你!”小义大胆的回击引起了我和全班同学的惊异。而我为表示同盟关系和小义一起将凌厉的眼光投向老马。老马没说话,但眼神丝毫不弱,火药味渐浓。老马先退却了,他最后一眼看的是我,这眼光让我感到报复的意思(而后来老马还真让小玫吃了亏,这是后话)。对视中我发现老马是一个很英俊很有风度的中年人。
大学生活开始了,由于我和小义在第一天的表现同学们开始都对我俩敬而远之,北京的几个男生甚至在宿舍分屋时把我俩隔到另一间和几个还没到的外地同学一屋。我和小义对此到无所谓,因为我们晚上都回家住。而我和小义都有天生助人为乐的品格,在几个外地同学到来后对他们热情帮助,并迅速成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