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被子里暖和。”婧娘坏坏的笑道,“督主放心,你我都穿着衣裳呢,不算‘肌肤之亲’。”
“本督身上既带着病又带着伤,你还真不怕将病气过给你。”乔良将屏住呼吸将搭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拿开。此刻的他应是无比庆幸此时天还没亮透,而且房中也没有点灯烛之类照明之物,不然他的脸烧成这样定然会被那个小东西发现。
“人间的病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到我身上,督主又想哄我走。”不自觉地婧娘眯上了眼睛,看样子是接着睡过去了。
真以为自己是百毒不侵?这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没有凡人强?
乔良并没有将婧娘推开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给抱在怀里,他此时心跳的厉害,面色也变得更红,可是怀中人的身子却还是那么凉,似乎比刚刚还要凉,这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个小东西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身子才会慢慢变凉。
可是现在的他不愿意放手,一点都不愿意放手。求生是本能,他实在猜不出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这个小东西不顾及自己性命安危仍要在自己身边缠着自己。
最终乔良在抱着婧娘有一会儿之后还是松了手,自己披上衣裳走到桌案旁翻开泓县志,又从怀中掏出几经周折的药方一点一点的研究着。
人皆贪生怕死,就连自己当年也一样,乔良想道,若自己还能背负乔家之名,此时应该如乔家人一样是一堆白骨。当年乔家灭门所有成年男丁全都被处斩,未成年的男丁和家眷全都被判了奴籍。
但是乔家满门忠烈啊,无论男女全都服毒而亡,当年的他确实因为贪生怕死才没服那要了命的毒。他原本也不叫乔良而是乔川,年少的时候他也曾被视为医药方面的天才少年,日后定然是要悬壶济世的。
当年的乔良还清楚的记得当初服毒后奄奄一息的父亲用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拒绝自裁的自己,并且还在死前最后一刻出言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算是将其逐出了家门。
乔家世代行医就算是卷入后宫争斗而被牵连灭门也不能出一个弄权的阉竖。乔家不能出宦官、官妓,所以乔家的人全都死光了。
乔良依旧在钻研着药方难免露出讽刺的笑。就算自己这药方真的能救人又如何?还不是出自一个弄权宦官之手,就算乔家人地下有知也一定不会认他这样一个遗臭万年的子孙。可惜不管他们到底认还是不认,自己到底还是用了乔家的医术。
都已经过了晌午婧娘却还不见醒,许是因为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见,所以就算是心中着急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手足无措。药方最后一点点终于被完善,这一大早上乔良调整了以前药方部分的用量,又调整了一两件比较难找的药材换成了当地常见的作为替代。
做完在这些之后乔良再次去找了明绍,二人相见于乔良泓县城中唯一一所没有关门的茶楼。
“乔督主果然医术高超,在下佩服。”明绍在看了药方后不禁叹服道,在看着眼前一点都不慈眉善目的乔良心中只能叹一句相由心生,仔细想来,又觉得是造化弄人。
“你拿这方子做什么本督都不管,只有一条,本督要那个小东西无恙。”乔良鄙夷看着当自己的面还‘搔首弄姿’的明绍。
“督主放心,等这方子推行下去抵消些督主身上的因果,妧婧姑娘自然不会再受督主的影响。”
明绍保证道。他刚才特意说了一句方子推行,就是为顺便提醒乔良不能给了方子之后使坏。不知道昨天晚事的明绍可不认为乔良会全然相信自己说的话,十有七八是以为自己在妧婧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来威胁他。
“最好是这样。”乔良冷哼道,尽管明绍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谦逊有礼但他却是真真的对这个人生不出好感来。
“自然是这样,等哪一日督主与妧婧姑娘成亲可别忘了请在下去喝杯喜酒。”明绍摇着扇子道,说完就在乔良的面前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督主:还喝喜酒,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也绝对不会邀你,万一你来了,媳妇被拐跑了怎么算?)
乔良出门又回来婧娘还不见醒,直到黄昏婧娘这才从乔良的床上醒来。在泓县服侍的人并非全是乔良在东厂带过来的下人,自从有一个小厮在婧娘刚醒来的时候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后面跟在乔良身边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婧娘回来的消息。
而且还有床单上那说不清楚的血迹,以及婧娘‘累的’睡了一天才起床,这些,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婧娘回来后倒也没人怀疑那天闯进来的陌生女子与婧娘有什么关联。两个人的容貌不一样这是铁证,那个女子身上有伤而婧娘却是除了爱睡之外其他时候在人前还是活蹦乱跳这也是铁证。至于消失了很久的人又出现了,或者是好好的人却凭空消失了,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该操心的事。
之后在泓县的日子乔良依旧只盯着三皇子的动静,然后如实的写奏折如实禀报,至于乔良的那一张方子也被慢慢的在泓县推广,算是控制了瘟疫,后来其他几个受灾严重的郡县也或多或少出现了和泓县类似的症状,但也因为有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