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人,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大僧侣撕破了她的衣服。
小湄流下两行无奈绝望的泪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变成破布,满天飞。
(辛湄:她怎么不叫破喉咙?)
大僧侣深谙此道,用身体明确地告诉她什么叫三浅一深、九浅一深、观音坐莲、怀中揽月……之类花样百出的技巧,小湄从抗拒变成顺服,流着眼泪高_潮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终于从身体到心灵都被完全征服。(陆千乔:是我想多了吗?赵官人真不是在讽刺我……?)
下定决心忘记过去的小湄,答应嫁给大僧侣。千里之外的将军不知从何处听到这消息,冲冠一怒为红颜,画外音:【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宁愿她恨我,也不会让别的男人得到她!】
有狐一族与战鬼一族的战争就此展开,为了争夺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各自战得如火如荼,血肉横飞,死伤无数。(赵官人在后台狂吼:不许再撒鸡血!快!把调好的朱砂泼出去!朱砂朱砂!谁用鸡血谁就去自杀吧!)
小湄十分伤心。画外音:【啊,我是多么罪孽深重的女人!这么多无辜的人因我而死,让我如何承受这重担?我不该出生在世上,没有我,你们就不会互相屠戮。是的,如果没有我就好了!这次我一定要给个了断!一定!】
小湄只身一人奔赴战争最前线,在那里,两个男人正战得你死我活。许多天没见到将军的她,在第一眼望见他的时候,便落下了伤心欲绝外加狂喜思念的泪水。
将军说:“小湄!我已经为战鬼一族留下血脉后裔!从此我自由了,跟我走!”
大僧侣说:“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跟我回家!”
小湄咽下苦涩的泪水,含泪走到大僧侣身旁,回头朝将军凄美绝伦地笑:“千乔,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曾经你总是让我等你,可我现在累了,再也等不下去。你就放过我吧。”
说罢扶着大僧侣转身便走。
将军惊怒之下,挥舞长鞭卷向心神激荡毫无防备的大僧侣,小湄舍身飞扑而出,无情的长鞭绞断了她的脊椎骨,她像一朵飘零的小白花,风中凌乱如魔似幻地转了许多圈,最后楚楚动人地落在地上。
“不——!!”
两个男人伤心欲绝的声音同时响起。
台下此时哭声一片,这一段高_潮乃是赵官人的得意之作,他悄悄从后台探出脑袋,想看看将军跟辛湄的反应,谁知最前排正中的两个座位居然是空的!
赵官人大惊失色,一把抓住边上一只妖怪:“将军呢?!什么时候走的?”
那妖怪一边抹泪一边哽咽:“血流成河的时候走了。”
难道,这部戏又让将军不痛快了?!赵官人惴惴不安。
让他惴惴不安的两个人正窝在空无一人的厨房,陆千乔在盆里揉面,辛湄用揉好的面捏饺子,两人满手的面粉。
“不看后面的没关系?”
陆千乔有些惭愧,他早上吃得不多,结果方才肚子饿得叫了一声,恰好被辛湄听见,她便强拽着他来厨房做东西吃。他知道她很喜欢看人偶戏,看到精彩的地方,往往废寝忘食。
“闹腾腾的,没什么好看。”
辛湄笑眯眯地用面团捏了一只小白兔,捧到他面前献宝:“你看!好看不?这个蒸熟了给你吃。”
他笑了笑,犹豫了一下,也掐下一块面团努力捏,捏出一只老虎送给她:“那这个给你吃。”
辛湄皱皱眉头,盯着看了半天,道:“这个……乌龟?泥鳅?呃,挺……别致的。”
“……”
陆千乔默默揉烂了那只可怜的老虎。
辛湄抹了抹脸,一块面粉又沾了上去,陆千乔用袖子擦一下,却越擦越白,正在犹豫要不要洗个手,忽听远处戏台子响起惊天动地敲锣打鼓乒乒乓乓的声音,估计是演到高_潮了,妖怪们浪潮般的哭声也时不时传来。
她嘻嘻一笑:“外面好吵,还好咱们躲开了。”
说罢搓了一手的面粉,两只手“啪”一声捧出他的脸,两只乱七八糟的脸对望片刻,她哈哈大笑起来。
“调皮。”
陆千乔扬起唇角,在她额上弹了一下。
外面还在吵,有人打架,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闹,不过这些和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让外面的人闹去吧,爱恨情仇也好,族群矛盾也好,国破家亡也好,都比不上两人一起做的饺子下锅煮熟的片刻愉悦。
那都是其他人的故事了,与他们无关,与皇陵无关。
“……辛湄,你已经吃了三十个饺子。”
“我还没饱啊。”
“……我们一共就包了三十个。”
“呃……”
“继续包?”
“好啊,继续包。这次你先吃。”
……
躲在窗外偷窥的赵官人长长出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突然灵感一动——决定了!马上动笔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