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通病, 荤段子层出不穷, 可实践经验基本为零。他们美其名曰, “没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
是的,林娆没吃过猪肉, 却也不是没见过猪跑。
启蒙教育来自韦婉, 可以说她见证了韦婉从一个在语文课上写小黄文的叛逆少女成长为雷厉风行的经纪人, 也见证了这位闺蜜用了十年时间把高中初恋谈成了现在的老公,自然被分享了不少经验。
再加上沈越这个前任男友可以凑几支足球队的女人日常污言秽语给她吐槽, 林娆的理论知识可谓异常丰富。
可见过猪跑又怎么样呢?第一次掌勺的厨子还要在灶台前哆嗦两下呢。
这肉到了嘴边还没吃下去的时候的心情,可能就是像她现在这样,既激动又紧张, 还带了几分慌张。
然后, 她就在洛岑怀里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其剧烈程度让人会产生, “她在拒绝我”的错觉。
哦,靠!他不会以为我在害怕吧!
以林娆对洛岑的了解,他永远都是自己至上的态度, 如果他觉得自己不情愿,哪怕压抑着自己将要爆发的原始冲动, 也会就此作罢。
果然, 洛岑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疑惑地望着她,眼里隐隐泛着红, 眼底的灼热还未褪去,薄汗轻浮在额前,嘴唇微张,显得隐忍而渴望。
他保持着姿势单膝跪在床前,微仰着头,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她抬手放在他侧颈上,拇指轻轻在突起的喉结附近摩挲。她吻过他这里,她感受过他的情动,也记得这里随呼吸的上下起伏。
“怎么了?”他问,语气里丝毫不见对她似乎又拒绝意味的举动有任何不满。
她摇头:“没怎么。”即使早就知道他很高,这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就是这样微蹲着也能轻易和自己额头抵着额头,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包裹着她,身上过淋雨的寒凉在腾起的瞬间被暖化,很是安心。她紧紧攥着他绵薄的上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冷的。”
“想好了?”他眼眸中是星辰大海,热切地望着她,似乎要把她深深铭刻在心底的时轴上。
“嗯哼。”林娆抿着嘴轻哼,心里暗暗骂自己没事儿抖什么抖,多破坏氛围。
洛岑被这一打断后,似乎也没那么急,碰了碰她的嘴唇后站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质疑她在口是心非。
激将法,对林娆似乎还挺有用。
林娆眉头轻挑,横下心往身后一倒,躺平在洛岑软软的大床里。
床垫和被子软软绵绵,倒下的瞬间她还微微弹了起来,腰部没有支撑,瞬间栽了进去。
回过神,发现他已经顺势俯身弯腰,双臂在她肩膀两侧撑着,膝盖抵在她腿边,躬着身,面对自己。
林娆心神一动,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结果就听他到认真无比的声音传来:“我从小就听傅晓南跟我说,对待女性要以最大的理性和尊重,无论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所以他才能始终从容不迫,不徐不疾。
林娆不明白:“所以呢?”
洛岑身体压近,伏在她耳侧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对谁都很有耐心。”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除了你。”
你早就让我无法耐心下去了。他想。
井水不犯河水地等一个和她合作的机会等了近七年,一朝相遇,却发现新生的这种情感无论如何是无法抑制的。
只要她同意,百年之后他也要与她一起走向下辈子。
林娆默默听着这人说着正经话,敏感的察觉到他结实的身躯一点一点贴她越来越近,她腰上用力,抬起上半身,抱紧他,无声回应着他。
“轰——”
窗外雷声闷作,阴沉的密云被闪电撕扯出一道裂痕,似天池决堤,朝着人间倾泻而下,比此前更激奋,比此前更气势磅礴,似乎不将这座排水系统始终不在状态的城市淹没就誓不罢休。
就像黑夜月光下分不清积水还是平地的行人总是深一脚浅一脚,一不小心就踏入没过脚踝的水坑一样,林娆在这般朦胧和混沌中,跌撞着被洛岑带进了自己的领地,深深沉溺在愉悦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汗水混着雨水从头发缓缓流下,顺着脊背的线条流入两人依偎之处。
许久,她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娆。”
她的名字有些绕口,不同人总有不同的习惯叫她。小时候林仲文叫她“娆娆”,长大后他就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唤她“娆儿”,韦婉以前叫她“二娆”,她就回敬她“大碗”。
只有洛岑,要么客客气气叫她“林老师”,要么就一字一句叫她的全名。时而认真,时而戏谑,听着有些疏远,可里面的情意却总是那么深厚。
每次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心尖尖都不由得颤了颤。
可林娆被他折腾地实在懒得理他,有点赌气似的别过头。奈何他不依不饶,蹭着她的后颈直发痒。
“林娆,说话。”
她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