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济将那份叛党的折子递给赵源,说道。
赵源看完皱了皱眉,贾正威,好你个贾正威,一面和我交好,一面又向赵汉示好,脚踏两条船,装的真好!
赵济见赵源脸上神色变化,知道他是看到那一块儿了,当初他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便说了,源儿偏偏不信。
“猪狗不如!”赵源怒道,若不是看在汀儿的面子上,贾正威你就给爷等着!
“罢了,别气,看在德苓郡主的面子上,朕放他一马。此事可不要外传。”赵济看着赵源笑道,贾正威不足为惧,赵源面上恼怒,心中仍念着赵汀,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过了几日,封赏的圣旨下来,赵恪被立为了太子,赵恭(赵济的二儿子)虽成了皇子,封王的事还是得日后再说。
赵源袭了景亲王爵,加封食邑三千户,又加封了太子太傅,景王曾经的权力全移交到赵源手中,拂逸整修一新,带着赵源被没收的产业,一同还给了赵源。
肖婉也成了景王妃,从前的老王爷终于又恢复了他从前的作风,潇洒恣意,好不快活。从前的景王妃成了王太妃,仍旧在她的后宅呆着,不必勾心斗角,不必担忧焦虑,享受儿孙孝顺,偶尔哄哄赵怿,去去宴会,日子也算遂了她的心愿。
景王府从赵源袭爵开始,又成了第一权臣,门前又恢复了从前车来车往的时候。只是景王府的门子也不敢再和如今那般眼高于顶,始终是如一的态度。
赵源当初太和殿的一跪,初始还有人嘲笑,后来在赵济刻意让人渲染下,加上赵源如今的权位,也没人再敢公开嘲讽。只百姓常常拿来作谈资,至于是站在对立面还是同一边,就不得而知了。
吏部尚书请告老还乡,赵源自然而然的顶了上来。赵济原本想让赵源协理六部,只是念及他的身子,方罢了。
皇上寻了一位名医叫孙明,给赵源调理身子也初见成效,如今的赵源比起当初的景王,竟是还要权重的。在赵济心里,赵源对他,便如手足。
如今的景王爷,也就是赵源,他虽只有个庶女,不知为何,一直未将她记到嫡母名下,皇上仍旧是封了福安郡主,期待景王府能福乐安康。
即使这样的荣耀砸下来,赵源也再感受不到开心,云萱,她是真的离开自己了。众人也只知道,这位位高权重的景王爷,性子越来越阴鹜了。
鹊儿锦祈为了报答云萱恩德,自愿去服侍赵怿,赵源想着她们去他也放心,便由着去了。
众多曾经的□□也已恢复原职,只是大将军贾代飞家,却是不褒不贬,说起来,他家的大公子还是如今的景王爷的妹婿呢。
贾代飞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一向效忠皇帝,自然不敢有丝毫怨言。贾正威却是知道为什么的,暗恨自己当时昏了头脑,也只好多讨好赵汀,希望她能帮自己在赵源面前多多美言。他当初那样子,赵源至今没有翻脸,不过也是看在赵汀喜欢他的份上罢了。
封赏易封,惩恶难惩,当初的江南科场案,比起此案来,俨然是小巫见大巫。
在初登基之时便大开杀戒,日后在史书上留下不仁之名,可是,让赵济忍下这口气,他又做不到。这件事,朝堂上争争吵吵一两月,竟还没个结论。赵源捉了赵汉二人,他知道,不过只要源儿不把人玩死,到时候交出来让朝廷给百姓一个交代就好,想必源儿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向大人,你一个劲儿的为叛党推脱,真是让本王心下不解,不知你是否是逆王的同党?”赵源是主一个不放,斩草除根的,这些叛党,还要他们活着做什么!
“你。”户部尚书向由被赵源噎了一句,跪在玉阶下,“皇上,景王血口喷人,微臣忠君之心,天地可鉴。”
“皇上,叛党若不除根,日后必有祸患。为了社稷安危,为了赵氏正统,为了百姓安居,此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臣是不知为何向大人如此,但是自古便有言:酸儒误国!”赵源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皇帝不想有不好的名声,想个好由头,他来做不就好了?
赵源一拜,身后诸臣跟着跪倒了不少,皆称附议。
“太子,你怎么看?”赵济转向台下的赵恪,问道。赵恪虽未及冠,但是太子又怎可以常人论之?这些事,自然是要从小培养的。
赵恪一向是少说多听,赵济也知他刚接触,几乎未让他在朝堂上发过言,如今被赵济点到,也不惊慌,早些年赵汉等人的猖狂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儿臣附议王叔。”赵恪回道,“逆王当初之势,朝中无人不晓,也无人能保证哪一天逆王就会卷土重来,如今若是依王叔所做,确实是不得不如此。”赵恪悄悄扫了一眼玉阶之上威严的帝王,恭敬道。
赵济对太子的话也不作评论,“诸卿还有何看法?”
“皇上,叛党抄家监斩之事,臣欲自荐,还望皇上恩准。”赵源见赵济这模样,知道他心里是想的,只是赵济从小假学究装惯了,自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这些叛党,他怎么可能放过?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