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
秦卿派出的小股部队不断骚扰着水泥厂里的维克托残党,出于谨慎起见,并没有用枪,而是采用便衣人员出入侦查的方式,去进行调查。
穆晓云想也不想地说:“我跟你去。”
第二小队的人受过秦卿的严格命令,不能暴露身份,只能不成章法地打了一会,虽然小队长激灵,用板砖掀了一个老外的前脸儿,但是己方也挂了彩。第一波的骚扰就此结束,这些“游客”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秦卿啧了一声,吐了糖棍儿。
他回答。
秦卿了然道:“那我们必须要先抓到维克托,然后再打那些军火的主意了?”
直升飞机拔地而起,螺旋桨高速旋转卷起的狂风刮得周围树木凌乱,枯草败叶四处乱飞。高空之上日光耀眼,阳光炫成七彩虹色,让人睁不开眼睛来。
也是掌控着孙氏集团,在商海沉浮已久的孙景炀能够体会如今穆晓云的感受。
“所以晓云,那个车队如今已经被秦卿堵在16号高速公路上了,就在s市附近。我已经通知了孙氏的直升飞机来接我,你去不去?”孙景炀深邃的星眸,盯着穆晓云,“如果你去,行动必须要小心。你不去的话,我和秦卿会尽力保护你的工厂不受损失。”
“其实我们很乐意直接用飞机运走那些车子,回去找专家来慢慢破解密码的。就是担心那些车上有没有装自爆装置,随便一个车子炸起来就是一个蘑菇云。”
几个省份之外,秦卿咬着一糖,坐在小型运输机上,默然不语。他穿着特种兵的制服,武装带上着双枪,两边绑腿还各带一把伞兵刀。他双眼满布红丝,却丝毫不觉疲态,反而神采奕奕地,愈发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秦卿说:“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咬点什么东西……”他不再就糖的问题跟冯庆春纠缠下去,而是转向地图另外一边,“军火车队被保护到什么地方了?”
“冯庆春,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冯庆春白了秦卿一眼:“一个三十岁还吃糖的男人没资格听我好笑的笑话。”
我相信,他在别的什么地方,说不定真的就在林府里,是建有军火库的。等到临近交易日期了,再把军火转移出来到那些车上去。交易当天,他只需要召集车队往某个地方一停靠,司机撤出来,黑手党自己去卸车就可以了。”
“是的。”
但很快就被维克托的手下发现了,秦卿的第二小队队长装成到附近农庄游玩的游客,在接近水泥厂的时候跟那些黑手党成员发生口角,双方都动了拳脚。
坐在他对面的,是老朋友冯庆春,他也是全副武装,更醒目的是身后那一把狙击步枪,那是一把大口径狙击步枪,这玩意儿用好了,能打中一公里以外的轻型防护设施,如果命中了人,那就直接一团血雾。
另一方面。
孙氏的行动力,一向惊人。孙景炀要用的直升飞机,转眼就已经在医院停机坪上候命。穆晓云如今已经非常熟悉这种交通工具,敏捷地跳上飞机,戴上耳罩,把那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挡在耳朵外面。
“真够呛。”
但是,从来富贵险中求,要不是有这样大的胆子,这样冒险的手段,林默又怎么能够短时间内崛起?
孙景炀似乎挣扎了一小会。
“秦卿,我看外交部真的不适合你,你完全就是一匹好斗的狼,干嘛非得把自己变成狗呢。”
“在张记林场。林场工人已经全部疏散,派了两支小队共二十人保护车子。在没有拿到真正的密码之前,军火车里的密码锁都打不开。”
……
孙景炀侧脸看着她,只觉得她像那遥不可及却又致命诱惑的智慧女神,被她深深吸引着。
“都戒烟这么久了还有烟瘾?”
心狠手黑,早就深深地镌刻进林家的基因里面了吧。
真是胆大包天的策略!
“谁说外交部里都是狗,那里才是狼呢,都是险狡诈的老狼。”秦卿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做标注,“派出去骚扰的人现在回来了没有?刺探到什么了吗?”
穆晓云抬头仰望天空,波光潋滟的杏眼,倒映出美丽的蓝天白云,只是那目光,却没有焦点。谁也不知道她那美丽面孔下的聪慧大脑,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乌黑明亮的双瞳底下,掩藏着无尽的心事。
“第一小队刚回来,顺利完成任务。军火车队已经被成功保护起来了,维克托现在手里存货不多,不敢轻举妄动,暂时下了高速公路,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冯庆春拿笔圈起了地图一角,“是个废弃的水泥厂,他们很喜欢破工厂啊,芝加哥出来的关系吗?(芝加哥是美国著名的重工业城市)”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你别看孙家世代财阀,我可是也非常清楚,第一桶金的来之不易呢。”
“走吧。”
太阳渐渐升高,病房逐渐明亮起来,穆晓云又说:“不光是因为我的工厂的问题……而且,静怡现在也在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