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出去嘛?”
他站在这里,我怎么方便。
方凯文没有理我,转身去了浴缸那边放水。
虽然他没看我,我也不好意思脱裤子,我的脸憋得红红的,这厮是不是太坏了些,人家本来就憋不住了,他居然还在放水,这水流声哗哗地诱得我差点尿裤子。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人有三急,唉,不能不急,我小心翼翼地褪下裤子,把膀胱里的水物都排了出去,真舒服啊。
我刚冲了水,就发现方凯文向我走来。
“你要干嘛?”我睁大眼睛,方凯文的手已然伸向我的腰带,难道他是要帮我系好裤子?
“……喂,你干嘛脱我裤子?”
显然我判断失误,这厮板着一张千年寒冰脸,无视我的惊呼把我的衣服扒了个光,最后把我扔进浴缸里。
“泡个温水澡,对你病有好处。”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了。
我呆呆地坐在水里,我越想越生气,这人怎么能这样儿?这洗澡还有强迫的?我生气地敲打着水面,我不敢冲他发脾气,我冲水发可以吧?
“你是想让我帮你洗嘛?”
我惊讶地转头,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他正抱着膀看着我。
我笑得很没骨气,“不了,不了,你老先去忙,我自己洗。”
方凯文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大衬衣扔在浴巾上,又转身离开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洗还不成嘛?
我慢悠悠地玩着水,与其出去面对一块冰,还不如在水里待着的好。
“咣当”一声,浴室门被人推开了。
我睁开眼睛,我茫然地看着上方的方凯文,哦,我居然在水里睡着了。
方凯文伸手撩了下水,他的眉宇紧蹙,“水都凉成这样了,你还在里面泡着干什么?”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个,我现在不想泡了,可是你站在这里,我怎么从水中出来啊?”
方凯文伸手取过浴巾,又把我从水中拎了出来。
“喂,我自己会擦,不用你帮我。”
这厮太暧昧了,这大厚浴巾从头擦到脚,连我腿心都没放过。
方凯文擦完了,把浴巾扔在一边,他指了下衬衣,“穿上它出来吃饭。”
这声音比那浴缸里的水都冷。
我望着冰山男离去,我叹气,再叹气,我决定我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不然一定会被这厮给冻伤。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我在餐厅里找到方凯文,他正在给我盛饭,本来我是想告诉他我要回家了,只是这饭菜的卖相太诱人了,看了就有食欲。
我肚子应景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真丢人啊,我低着头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方凯文把饭菜都摆好后,扫了我一眼,“你自己吃吧,我先进去了。”
我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我才欢快地坐了下来,不错不错,四菜一汤,貌似我今天还没正经吃过饭呢?
我香香地吃着饭,只是我越吃越不是心思,这差别待遇咋这么大呢?
先前我和你在一起时,你又是给我穿鞋,又是给我洗澡,还喂我吃饭,现在不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板着一张扑克脸,对我实施冷暴力,唉,算了吧,是个人都会说是我自找的。
水足饭饱了,我也该回家了,我回到卧室时方凯文正倚在床上看书,我没有理他,我径直去了浴室,咦?我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呢?
我又回到卧室找,还是没有,“方凯文,我的衣服呢?”
方凯文头都没抬,“拿楼下洗了。”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我怎么回家?”
这人也太有洁癖了,这些衣服是我出门前新换的,他居然问都不问我就给我送去洗了?
“那是你的问题。”方凯文悠然地翻了一页继续着。
“你……”我被他气得语塞。
我可怜地看了看我身上这件浅薄的大衬衣,我里面还在真空上阵,这厮居然连个三角裤都没给我留下。
貌似我现在求他去楼下给我买一套,他也不会理我。
唉,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认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我纯粹是咎由自取。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想睡觉,方凯文却占着床不下来,那个我还是出去看电视好了。
“你要干什么去?”
我刚要往外走就被某人冷声叫住。
“我想去看电视。”我尽量不惹怒他。
“卧室里不有嘛。”
哦,我扫了眼墙角,那里是有一台备用电视,可我想去客厅看那台大的不行吗?
唉,在人家地盘人家作主,我很没面子地向电视机走去,我站在那里左摆弄右摆弄,就是不出影啊?
“那个,你家这电视怎么没信号啊。”我不得不问他。
方凯文又翻了一页书,“闭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