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带回日本。
只是这一刻,宋玉泽做梦都没有想到在朱颜看似天真无邪的面孔后面藏着的是一颗恶贯满盈的灵魂,几天之后当他委托的征信社把朱颜到芝加哥的所作所为用文件的形式呈现在他面前时,为时已晚。
周二,赵香侬把一份分居协议书让自己的律师交到宋玉泽的手上,宋玉泽收下了那份分居协议书,但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夜幕来临时他依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自动把他的日常用品放在他之前住的房间里。
“你想表达的我都懂,”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让我们孩子的世界只听到妈妈的声音,而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赵香侬,超人的故事我肯定讲得比你还要好。”
那个时候,赵香侬仿佛看到彼时间小小的自己,总是在一个人的时间里偷偷的想着爸爸的模样还有声音。
宋玉泽的话让那一纸分居协议书暂时搁下。
周四,赵香侬孕期满两个月,她在宋玉泽的陪同下按照之前医生交代的那样来到医院做第二次产检,这一天于赵香侬来说是黑色的星期四,绝望就像是黑色的海浪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她压过来,让她总是想但愿她能永生永世长眠于海底。
听清楚医生的话时,赵香侬摇头,倒退,短短的三个小时里,他们就决定了拿掉了孩子,他们甚至于还给出了手术时间,他们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停止了生长,孩子被检查出没有胎心,他们列出一大堆说法,说很多没有经验的孕妇都有这样的案例,他们让她早点接受手术,说什么她是较为容易流产的体质,说什么一旦意外流产了她的贫血会让她身体变得很糟糕……
他们说了一大堆赵香侬并没有听懂,她只听明白那些人说她的孩子已经停止了生长,赵香侬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赵香侬来到了宋玉泽面前,她拿东西砸他,她说宋玉泽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你那天不是说了吗孩子在踢你,你还说我们的孩子长大以后力气特别大,那天你明明这样说的。
宋玉泽任凭着她拿东西砸他,等她砸累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他和她说,我们还可以有第二个孩子。
赵香侬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后来,她的爸爸妈妈也都来到了医院里,清姨也来了,他们表情哀伤,清姨还留下了眼泪就好像医生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一样,他们一个个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瞧着她用极为苦口婆心的腔调传达的:亲爱的,听话,我们是为了你好,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了。
“你们给我闭嘴!”她朝着他们喊,因为她的说话太用力了导致她的泪水一不小心掉落了下来,导致泪水就像是那裂开了水龙头一样。
她听到她的声音就像是地震时候的断裂地带,就那么大声的,嘶哑的:“你们统统都给我闭嘴,孩子又不是你的。”
于是,有人还抱住了她,那个人好像把她藏起来了,那个人有一张和宋玉泽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他用和宋玉泽一模一样的声音呵着她:“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去。”
赵香侬没有和宋玉泽回去,她回到了赵公馆,她看着宋玉泽和赵延霆说,爸爸,我不想见到他,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看到他残忍的模样。
赵香侬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看到,他的爸爸是第一个主张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侩子手。
她的话让宋玉泽脸上呈现出类似于死亡般的灰色,赵延霆神情黯然,而清姨已然泣不成声,她走了过去拉住清姨的手,说着悄悄话:“清姨,你哭什么?”
赵香侬拉住清姨的手去摸她的肚子:“孩子还在,孩子真的还在,你摸我的肚子,鼓鼓的,对吧。”
是啊,她的孩子让她的腰围好像变大了一点,她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挑了比之前大一码的裙子,她的孩子一直都在啊,谁说她的孩子已经停止了生长了。
可是,赵香侬发现好像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清姨整天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赵延霆这个一到晚上就精神分裂的怪物也开始说一些一本正经的话,连活得就像一株菟丝花的李柔也好像想起了其实她的身份也是一位母亲,于是母亲的光环忽然降临到了赵太太的头上,她也开始喷发出伟大的母爱来,她的眼神总是让赵香侬不由自主的起着鸡皮疙瘩。
这样的状况每一分钟都在上演泽。
赵香侬绝望了,赵香侬知道这些人整天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如何把她抓到手术台上的事情,赵香侬还知道这些人已经定下了她的手术日期,就在周一。
就在周一!
于是,她想到了宋玉泽,如果赵香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被她的身体迷得神魂颠倒,嗯,这个男人还很怕她哭。
周日晚上赵香侬约了宋玉泽到酒店房间见面,当然,她为了更好的说服宋玉泽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可是,宋玉泽压根都不看她若隐若现的胸,他狡猾得就像是一只狐狸,她怎么诱导他他都不相信她的孩子还在,相信她的孩子肯定也会像别的孩子一样顺利来到这个世界。
他的表情安静声音淡定,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