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就如苏太太的例。
方婉看好武莺今后必定也好使,就是人家才定下来,暂时还使不上,萧重这样替她办,倒是刚刚好。
之前她新婚,事情还不多,现在她都开始生孩子了,跟前的人也都在开始放出去了,那今后事情慢慢就会多起来,不能事事方婉都自己做,萧重便替她想到了。
当然,不是每一家王府都有这样的排场,一般的闲散王爵,太平王爷,外头无非有一二旧人使唤罢了,说来说去,终究还是权势重要,不然为什么人人都削尖了脑袋的往上钻,明知道上头风险更大,也要往上爬呢?
就如皇子们,明知道争那个位置是风险很大,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却没见几个皇子退,历朝历代都争的鲜血淋漓,那无非就是那一个位置跟其他的位置是天渊之别,上一步是主子,退下来就是奴才,生死操于人手,是以不得不争。
其他阶层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但爬一层上去,脚下就能多踩许多人,当然也拼了命的往上爬。
这里的这些帖子上的人莫不如是。
方婉这个时候感触都挺大的,在她上一世,要找个人靠得住又能替她办事的,实在是难得不得了,而且还要格外小心,一则不能声张,二则还要担心被人卖了,有许多事情,她都不得不亲自办。
就这样,还是因为她在温郡王府得宠,才能使唤的动一些人,可像萧重这样,随随便便就有这么多人家拿来给她挑,这当然是因为权势的不同,萧重递出一个手条子,就能把人安排进御前侍卫,或是宫禁卫,或是五城兵马司等处,都是美差美缺,有多少人办得到?
满月之后过了三四日,大约外头人都估摸着府里该收拾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郡王妃也歇过劲儿来了,这些帖子上的人家,都开始错落着递帖子进王府,要来给郡王妃请安磕头。
方婉也把这头武莺和宋薇的事都定了,她们的年龄比绿梅春兰大了一两岁,又有一个太妃赏的标签在头上,萧重不纳她们,方婉就越发要给体面,这个分寸是要有的,方婉深知,任何关系都是处出来的,要是仗着如今萧重喜欢她,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那今后就难说了。
看她连董莹绣都能这样好呢。
武莺那边问过了,便答应了韩九,韩九得了信儿,第二日就往里头送了一盒金锞子,足有五十两,方婉一边觉得他实诚,一边想,这韩九跟着萧重,还是攒了不少家底呢,便叫人给针线房送去,倒把武莺闹了一个大红脸。
不过武莺脸红归脸红,还是欢喜的,晚间收拾了差事,盯着人收了东西关了院子门,回去屋里就去找宋薇说话。
她们两个一起进来,一起在那林子边上苦熬那么些日子,算得上同病相怜,如今各握着一头事,没有了竞争关系,两人倒是越发好了,她们这样的例,就她们两个,这交情就与别的丫鬟不同。
不过她还在屋里头,就见宋薇倒是先来了,从窗子看出去,宋薇走在前头,衣服首饰都鲜亮,后头一个小丫头子捧着食盒跟在一边,武莺忙去开了门就笑道:“我还说等会儿去找你呢,没承想你倒来了,你不伺候主子们晚膳,这么早就下来了?”
宋薇叫小丫头把东西搁在桌子上就打发了她出去,然后笑道:“王爷打发人回来跟王妃说了不在家里用晚膳,王妃就叫了膳了,我已经盯着做好了交到前头去了,这才有空儿来,回头晚点儿再去看看,预备着里头叫宵夜就是了。”
她揭开食盒,里头有酒有菜有点心,宋薇轻声笑道:“我听说王妃叫人把韩爷送进来的东西给你的事了,特来贺你。”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微笑着,武莺便道:“这是主子的恩典。”
“是啊,这是主子的恩典。”宋薇说的再真心实意没有了。
在那林子边上的时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日子。
宋薇的夫家是方婉替她挑的,是个工部五品主事的小儿子,那主事姓许,也是个大族的旁枝,不过隔着嫡支至少七八代,没什么来往,许主事五十几了,基本没有再往上的路了,可家里一家子五个兄弟,都是一母同胞,不说个个都有大出息,但都不是那等混吃混喝胡乱过日子的人,靠着当爹的大小是个官儿,还是在职主事,自有种种门路。一个工程除了工部监办,当然还需要许多辅助,他们家老三就在陕西呆了有三年了,据说也送回家上千银子。
一家子的家底还是很厚实的,这些年陆陆续续置了也有一百多亩地,两三个小铺子。
这最小的儿子,年龄与宋薇差不多大,只大着月份,是因为祖母没了守孝耽搁了说亲,没承想落在后头还得了个好的,一听说是景王妃跟前的大丫头放出来的,且还不是孤身一人,家里几辈子都是内务府伺候的,如今家里姐姐还在燕王府里伺候,这样的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这一回进来请安的就有这一家的大媳妇郭氏,带着老二媳妇李氏,带着礼物,一人也有一个丫鬟跟在伺候,在门房坐了一个多时辰,才叫带着进去,她们怕叫人说拿大,也不敢叫丫鬟跟着,只留在门口等,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