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名言从她薄薄的唇间念出来,别有一股苍凉与忍让。
是他不好,要的太多,逼得太紧。
他终究是个好情人,舍不得打破她的清欢人生,只能成全,只能退让。
他可以等,但问题是,她要他等多久?
苏小猫,你知不知道,一辈子很短,一个不小心,人生就从指尖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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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地方,坐落着一栋气势恢弘的私人建筑,宅前张扬的'唐宅'二字毫不隐晦地彰显主人显赫的身份。
纯白的底色,意味十足的东方基调。中国是最讲究内在气质的民族,这栋别墅透露的气息无一不展现了内在的气质,内敛、含蓄、天人合一。
宅园主人喜欢山水,于是整座大宅都掩映于青石绿水中。廊、阁、轩、亭、榭,皆为临水而建,特别是水域的形状,蜿蜒曲折,随亭台楼阁的变化而变化,造型丰富,式样各异,变幻无穷,使得整栋住宅犹如依水而行的画舫。
别墅园林内,粉墙黛瓦在俊秀中透着质朴;精工细作的亭榭楼阁则做足了江南的精彩纷呈;品种繁多的花草树木重影叠幛,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植物景观;在曲廊水榭衔亭接阁的引导中,仿佛步入了一幅绝佳的水墨丹青里。
一个老人,一身白色长袍,正慢条斯理地打着太极拳。
老人年已花甲,满头白发,却一丝不乱,清明的眼神,傲气的双眉,一身霸气昭然天下。他的拳法中正安舒,刚柔相济,正合了那句话:行云流水,连绵不断。
在他面前,绿树掩映之下是一面湖,烟波浩渺,于冬日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丝丝白雾。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轻步上前,趁着老人一拳打完休息的空挡,上前恭敬道:"唐爷,易少来了。"
老人挑了下眉,"知道了。"管家是见眼色行事的高手,连忙退下。
做完一个深呼吸,分手平举,两手垂落,并步还原,完美收势。老人转身,视线落到一个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
如果不是一身深色西服稍稍隐去了他的艳色,他几乎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一个男人居然也能长成这样,真不知是福是祸。
他开口唤了声,"爸爸。"恭敬的语气下隐藏着一丝慵懒,说不出的魅惑音质。
见老人不语,男人端了杯茶给他。老人眼风一扫,没接过茶杯,忽然利落出手,凌厉的掌风,反手擒住男人的右手肘关节。
手掌用力,掌下的关节生硬作响,有种硬生生被撕扯的感觉。被这样擒住,该是很痛的。男人却纹丝不动,连眉峰都没挑动半分。
老人笑得深沉:"唐易,你不是打算忍让到这种程度吧?"
男人笑得玩味:"您说呢?"
老人眼角余光往下一沉,只见男人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了一把瓦尔特PPK,枪口抵住了他的腰间。
老人笑了起来。
"以下犯上,恩?"
"这是您教的,"他摊了摊手,无辜的语气:"出手不能不狠辣。"
老人放开他,挑了挑眉,很是满意:"你真是越来越狠了……"
"谢谢,我当这是一种肯定。"
俊美的男人唇边绽开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眼里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波动。
老人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调转了视线,落入远方。
"这就是你和他的不同,"他想着一个人,口中微苦:"他从来都不懂得反抗……"
"所以,最后他走了,从不反抗的人,一旦决定反击就不会给自己留退路,"男人语气玩味:"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和唐劲一样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唐爷转身,定定地看着他。
"唐易,收回你刚才那句话。"
气氛有一秒钟的僵持。
一旁的随从忍不住出声提醒:"易少……"
男人敛了下眉,敛去眼底那一抹不该有的杀意,然后抬眼,若无其事地摊了摊手,"好,我收回。"
简单的四个字,算是他的妥协。
这才是他和唐劲之间最大的不同,唐劲从不反抗,却也从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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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最近和一个小丫头纠缠不清?"
呵,这才是您要我来的目的吧?
唐易不答,只是旁敲侧击:"您不是说过,只要他离开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