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曾经陪伴多年的少年了。“而这一切我能有,我的兄长们也可以有。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五千的赤风营,我要的是五万的大军,他们将高举我的旗帜,宣扬我的美名,从浮东到王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公子征回来了。”
太阳落下了浮山,黑夜黑的沉寂。是夜,五百赤风军精锐和浮东郡主公子征踏上了前往浮西的道路。
符国栖鹏 鸢子台
宫中的更夫敲着锣打着更,他们行径的路线被内务官们安排的妥妥当当,一夜五更,戌时至寅时,这五更里羽林卫营房更更不能少。膳房内务房子时开始喊更,更声一响不过一柱香,即可看到内侍们从班房中鱼贯而出,更声不过两响膳房顶上的烟冲便慢慢萦烟腾起。到了寅时五更更夫们便可进入内宫,在各殿各台里叫更,不过只是叫更不可敲锣,让各宫的内侍知道个时间即可,万万打扰不得各宫主人的休息。
这是苟里第二次打更,他花了二十两银子作为贿赂才混到这个差事。当班第一天时更事班的班头对他说:“叫更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但是喊更人伺候主子是辰王,辰王就是这天地万物运行的规律,公鸡因为感受了辰王的召唤所以打鸣,鸟雀因为感受到辰王的召唤所以归家。而人太忙碌,没办法感受到辰王的召唤,所以辰王让喊更人传达他的旨意传达给众生。走到各宫各台,该喊的更还是得喊。”不过之后这个领头内侍话风一转,又说道:”但是当你看到这哪个宫台上挂了雀儿灯,就不用叫更了,这雀儿灯是大王的宠幸,辰王老爷不坏天子的好事,那在我大符也不能坏了咱们大王的好事。”
苟里看了看鸢子台上红灯,想起班头说的话,自顾在门口叩首三下,便往其它宫台走去。
没有喊更声,可是鸢子台的主人还是早早的醒了,她模糊之中摸摸左手边空空的床塌,还留着一些温度,可是没有下人告诉她床边人已离去,她想那人应该还在房中未曾离开。她慢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顺手拿起床上的毯子裹住自己曼妙的身体,脖子上还有昨夜温存的痕迹。
走下床榻,看到厅堂的烛台确实被点亮,鸢子台的主人朝着烛光缓缓走去。她的王身着黑色薄纱,头发被胡乱束在一起,灯光照着王的侧颜,她如剑的眉毛,如炬的目光,俊美的容貌,美丽也很美好。她低头静静看着手里的布绢,锁眉沉思。
正想上前,她突然看到在烛光未覆盖的阴影处有一黑色身影,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未发出半点声响。这让鸢子台的主人一惊,一不下心碰到脚边的酒杯,酒杯滚在木质的地板上咕咕作响,她才想起昨欢愉一夜,房中地上可没有一个干净处。
“你醒了?”声响打乱了姜鹤之的思绪。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
“时间尚早,看大王已起身,臣妾不敢再睡。既然殿下在处理政事,那臣妾便退下了。”
“鹂姬,让宫人准备点粥点。昨晚操劳有点饿了。”姜鹤之侧头看了看羸弱的美人,颇有深意的笑说道,操劳二字更是重音。和刚才紧缩眉头的紧张相比,真是判若两人,这位大王看着自己时,永远那么温柔美丽。
“诺。”带着一脸没人看到的绯色,鹂姬退了回去。
“大王!保重身体啊!”待鹂姬退去声音从黑影中传来,孔武有力中充满了真情实意的观切之情,姜鹤之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不韦,寡人无疾.....”姜鹤之拿起布绢,挡住有点尴尬的表情:“我们继续谈谈这布绢上的事。”
“是!”被唤做不韦的黑衣人从阴影中上前一步,烛台的灯光映亮了他的脸,那是刀刻般坚实的脸庞,他身着玄色锁甲,胸前的护心镜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头,凤眼处镶着两颗红色玛瑙,如同杀红了眼的战士,而和这个红色相呼应的是他背后火红的披风,披风上绣着一只巨大的黑色凤凰,凤凰张开双翅,丰满的羽翼如同坚实的屏障。凤凰是符国的图腾,非王室不可使用,而这变异的展翅凤凰则是历代符王亲卫的标志,他们不受制于三军,不受制于庙堂,他们的存在等同于符王的亲兵,宗室与大臣忌惮于他们的权利,因为他们总是在黑暗的政治清洗中出现,大符的朝堂曾经形容他们为:黑凤展翅,奸佞必死。
绍不韦是黑凤卫的现任首领,他并不聪明,也不懂得揣摩上意,和他聪明的前辈们不同,在他作为首领唯一的优点就是忠诚,也只有忠诚。
姜鹤之也收起了刚才的调笑,恢复了她庙堂之上的威严之色,她双手反复摩挲着布绢,眯着眼看着布绢上的内容,不满之色不难看出。而写信之人用笔工整,字体规矩死板,上面写着:
圣贤德孝惠王亲启:
老夫谨遵宗室清规及先王遗召,为圣贤孝惠女王殿下寻后续之世子人选,现宗室嫡孙中未染疾者十二人,品德兼优可任大任者三人,分别为孝仁王之玄孙姜应伯,年二十有九,现供职于宗室;宗室长老姜延之莫之子姜有时,年四十,任葫芦县县伯,治理经验颇丰;先王嫡弟忠伯公之孙姜雁之,年二十六,现在土番拉贡部为质,熟知西方诸部风土可谓少年英雄。立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