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阿谦同小健总是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我总是敛眉,摇头。
阿谦也总是望着我摇头的动作咧嘴笑着说:“快了快了,快有了,会有的毅哥。”
不知何时,我在他们那里寻回了笑的弧度。
我望着他们谈天说地的笑脸,总是不经意便有了笑容。
我总是笑着说,不急。
我总是笑着摇头说,还没有。
却不知,几年后,我会遇到她。
☆、第104章
第六十一章:
我们总是心心念念的,想要了解爱人的过去。
那是一段没有自己参与的时光,那是一段自己无从得知的年华。
所以我们想要从爱人那里,从可以寻到的迹象去探究,去询问,她的过去。
却不知,我们总是猜疑着那段过往,然后藏着自己的过往,停滞在原地,犹豫止步。
古以沫看着那苍白的唇翕动,吐字幽缓。
眉纤长,因病无力的搭着,沈默看进那双黝黑,面无表情。
“默……你母亲……”古以沫咬了咬唇,看着沈默,眼神躲闪,终归是问了出来。
沈默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垂头盯着带着消毒水气息的纯白棉被,沉默。
“你若是,不愿说,我便不问了。”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声犹豫。古以沫在害怕,她已然不敢再询问沈默什么,她怕若是这么再问着,那人又会被逼走。
沈默听出那话语里的胆怯,垂下的头动了动,却也没有抬起,她拿出放在被窝的手,垂眸盯着,呼吸轻微。
“十八岁那年,他们离婚,她离开了家。”沉默了一阵子,在古以沫都快放弃,觉着难熬时,沈默忽的捏了捏手指,开了口。
“我没有抓住那离开的背影。”沈默纤细的五指缓慢的握起,又缓慢的摊开,如此,数次,“我总是抓不住什么的。”
她抬起了头,望着古以沫,琥珀色落入那带着水润的黝黑,满是血丝。
“我连你,最后都是抓不住的。”沈默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嘲讽的阖上眸子移开了视线。
古以沫听到沈默那带着苦笑的轻哼,双眉抖了抖,抿唇,迈步靠近沈默,走得踌躇。
“你莫想着,道歉。”沈默睁开眼,觑了走向自己的古以沫一眼,面容淡漠。
“不,我没有想着,不停道歉。”古以沫走到沈默床边,微微侧身弯腰,眼神怜惜地描摹着那病态的精致,手指颤动,“我只是想着,最后,什么都没有抓住的,是我才对。”
“你也莫总是为我说话,你总是这般善良,把错都自己一个人抗。”古以沫看着沈默翕动的嘴唇,抬起手伸出食指轻柔地搭在唇上,她温柔的看着她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挑起的眉,说道:“你说着让我信任,我答应着,却又猜忌着;我本该听你解释,却用话语伤你;你等我那一个月,我若是能放下那些矜持,你我也不必这般。”
古以沫想起那些无力,收回手退回身子,眸光悲戚。
“甚至,你最后留给我的一周,我都是等着机场的前台通知。”古以沫转过身从一旁凳上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却犹豫着没有转回身。
“当我看到你留下的纸条时,就知道,自己完全的,失去了你。”古以沫苦笑,打开那仿佛崭新的盒子,看着里面好似还带着那人手腕余温的手表,无力言语。
沈默看着古以沫的背影,放在被子上的左手忽的颤了颤,她垂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腕,心中叹息。
“以沫,你其实……无需这般责难自己。”沈默叹气,抬眸看着古以沫,琥珀色里是盈满的无奈。
“不,每一天,你离开之后的每一天。”古以沫听着沈默叹息的语气,笑了笑转过了身,看进那双琥珀,伸出拿着腕表的那只手,说道:“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所有一切都充斥着你的气息。我没有任何办法去让自己不去想你。”
“我总是放不下那些东西,害怕即使去寻你也被拒之门外的无颜。”
“呵,却不想,你总是放下一切的等我、依我、待我。”古以沫走近沈默,将拿着表的手伸到沈默面前,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现下也不求,你能马上原谅我。”古以沫看着沈默淡漠地神情,咬了咬唇,“我只希望,这块表,即使不再戴在你的手腕,也能放在你那里。”
“这块表是你的,一年多以前,就是你的,现下我仍是还给你,你若是不愿见,那边扔了,至少,最后它还在你手里。”
沈默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自己离开时留下的东西,抬眸看着古以沫闪烁的神色,叹息。
“你在害怕什么,以沫。”沈默叹息着抬起手接过了手表,她听到耳边古以沫在自己拿走东西时仿佛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垂眸看着手上同自己留下时一般崭新的手表,无奈启唇:“害怕我会跑掉么?”
古以沫身子随着那句话瞬间僵硬,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