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以前周醉总是在笑,季钦以为早已免疫。但是,自从那次谈话过后,周醉再也没笑过了。这冷不丁地又来一下子,把季钦给撩得再也淡定不了。
季钦又问:“你不是有钥匙吗。”
“我不确定我还可以用。”
“有什么不能用的。”季钦不耐烦了,“没人要赶你走。”
——虽然也没求你留下。
“哦。”周醉看着季钦,又露出那种笑,再次恍了季钦的眼。
周醉扯着季钦的手:“好累……陪我躺一下好不好?”
季钦抽回了手:“谁要陪你躺着。”
“来嘛。”周醉推着季钦,硬把他给推进了屋。
然后,周醉侧身躺在床上,季钦坐在床边,周醉伸手搂着季钦,讲他到了那边的事。
季钦一直听着,也没挣脱周醉,不过,为了掩饰心里那份高兴,还是没给周醉好脸色看。
周醉说:“原先那边财务混乱得很,我花两个星期才给捋顺。”
季钦哼了一声:“那是你能力差。”
“是,是,我能力差。”周醉又笑,“然后还有……”
“……”
——就这么地待了一天,周醉出发又回去了。
从这以后,周醉每个周六都会出现,次日同个时间又会离开。
季钦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因为季钦发现,自己竟然每天都在期望周六的到来。没错,的确就是每天。而每次周醉刚刚离开的那一两天,都是最难熬的日子。
盼着他干什么……季钦觉得自己愈发莫名其妙了。
但季钦就是会想那个人。每天,季钦在公司里、接鑫鑫的路上、超市的货架旁、去过的西餐厅……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与周醉一起来时的情景。那次周醉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都会在一刹那间浮上心头。
然后,就加倍地想要见他。
……
——两个半月后的一个上午,因为某个精神病员工将公司的中央空调温度设得太高,季钦一怒之下将其调到最低,冷得发抖但是碍于面子没有再改回去,最后终于病倒并且高烧。
躺在家里床上,季钦浑身无力。
睡又睡不着,干别的事情又没有精神……难受至极,季钦翻过来覆过去,最后觉得此刻心里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听听那个人的声音。
反正没有别的可干,权当打发时间,胡乱折腾只会更加烦躁。
“鑫鑫。”季钦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儿子,“你给周醉打个电话说我病了。”
“咦?”
“别说是我让你打的。”
“哦……”
季钦帮着鑫鑫拨了号码,然后便将手机给了鑫鑫。
“喂……”鑫鑫的童音很快响起来,“我爸爸他病了……难受得不行了……”
然后鑫鑫便将电话给了季钦。
“为何是你?”季钦故作惊讶。
“你怎么了?”周醉问道。
“没事,高烧。”
“我回去吧。”
“嗯?”季钦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不用,小病。”
“你叫医生了吗?”
“没有。”干吗要叫医生?都这么难受了,还要找个陌生的人到家里来?一想到会有人踏进除了自己、周醉和鑫鑫外从来没有人进过的卧室,还要对他问东问西喋喋不休,季钦心里就是一阵厌恶,烧得似乎更严重了。
“吃药了吗?”
“没有。”家里根本没药,有也早已过期,他也懒得去买。
周醉叹了口气:“这边事情不多,我可以先离开,明天就是周五,只有一天不在。”
“……”
季钦放下电话,似乎好了不少,再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他喝了点水,困意袭上来,闭上眼睛竟然就睡着了。
周醉是半夜抵达的。
扶着季钦吃了些药,又用冷水浸湿毛巾敷了额头。季钦一直在睡,朦朦胧胧地感觉头顶毛巾经常在换,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第二天醒来,温度居然低了很多。
周醉照顾季钦三天,周日季钦想去公司处理一些工作,虽然这时已经完全恢复,周醉还是坚持送他去了公司。
季钦工作之时,周醉一直看着。
然后,就在季钦完成一切关上电脑之时,周醉突然说道:“我爸……让我正式决定,是否同意去那工作两年。”
“……”
“之前三个月只是熟悉下情况。如果我接受了,他就会正式宣布这个消息了。”
“……”
“是你想见我,我说对了吗。”
季钦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周醉第二次用这种口气说话,上次……也是因为同样的事。
“你让鑫鑫给我电话,我说对了吗。”
“……”
“我很高兴。”周醉又继续道,“我照顾